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我在东宫当伴读在线阅读 - 第5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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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璟看不大顺眼,忽然发难让这两人出去。

    语气冷厉,如花貌美的小姑娘被吓得发抖。

    盛皎月同情两个娇滴滴的小美人,依依不舍目送她们离开。

    卫璟瞧见这幅场面冷笑了声问:“很舍不得?”

    盛皎月没有点头,也没有违心摇头。

    若是他只留下一名清倌,卫璟都不至于如此生气。

    这叫什么?吃不到嘴里也要闻个味道。

    馋不死他。

    盛皎月逐渐觉得厢房里变得暖和,她后背都出了汗,身体里好似渐渐烧了起来,手脚发烫,她难受的皱着脸。

    脸上溅起不自然的潮红,皮肉下流通的血液温度滚烫。四肢无力,头脑发胀。

    她以为这是酒的后劲,喝了两杯凉茶去火。

    可这股汹涌而来的热意还是不见好转。

    若不是太子也在,她都想解开衣扣,将外衫脱了凉快凉快。

    她忍下身体的不适。

    卫璟心不在焉,眼神落在他的侧脸,安静盯了片刻。

    盛皎月借口自己要去出恭,逃去门外吹了会儿风。

    卫璟盯上了落在屏风旁的衣衫,风月楼里的每间屋子都是满柜的衫裙,有正经的,也有不那么正经的。若恩客有兴趣,她们就的换上。

    不过得是你情我愿,无人会勉强。

    卫璟的手指轻轻捏着裙摆,这是时下流行的广袖轻纱衫裙。

    束腰拢胸,极衬身段。

    卫璟的脑海里突然多出个荒唐的念头,他揉了揉太阳穴,好叫自己清醒些。

    盛皎月吹了半刻时辰的冷风,脸上的滚烫消了下去,但是手脚还是发烫。

    她不便逗留太久,回到包厢。

    却见太子手里捏着件女子的衣裙,她并未多想,身体还十分难受。

    卫璟的心里话已经滚到喉咙,他想叫盛清越穿这身裙装给自己瞧瞧。

    不过让男人穿女装,无异于奇耻大辱。

    他脸皮那样薄,胆子又小。

    怕是听见都得气的浑身哆嗦,转身就跑。

    卫璟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的墨黑化作深沉一团。

    男人还是没忍住,喉头滚动,慢悠悠说着玩笑话,“你换上这身衣裳给孤看看。”

    少年的反应和他想象中如出一辙。

    脸上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白。

    胸前剧烈起起伏伏。

    手指打着哆嗦。

    好像要被他气死过去了。

    第28章 卫璟觉得少年身上也是这……

    盛皎月本就觉得自己像是浸泡在温热潮湿的水里,脑袋发晕。

    听见太子薄唇中淡淡吐出的字眼,更觉得天旋地转,恼羞成怒,气血上涌。单薄瘦弱的身躯控制不住的颤抖。

    倒不是被吓出来的。

    而是活生生被太子这话给气的。

    如今她在太子眼中还是个男子,他怎么能对男人说这种话?明摆着是要羞辱她。全然没有将她当作常人。

    盛皎月身体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扶着桌角胸前起伏,微喘着气。

    她的脖子都被气红了,不过还绷着张冷冷的脸,脸颊微微鼓了起来,抿直唇线气到不说话。

    的

    卫璟自知失言,视线从她发红的颈间移到他的眼瞳,透着疏离的乌色双眸里满是恼怒。少年眼睛里倒映着他的脸孔。

    男人呼吸微顿,无声叹了口气,平日的凛肃威严被他刻意收敛,声音柔和,“是我失言。”

    盛皎月脚底钻起莫名颤栗的寒冷,这股寒意却又透不进骨头里,她浑身上下还是滚烫发热,方才吹过风才艰难退却的滚烫又卷土重来,伴随着难以启齿的燥热。

    屋内燃着熏香,灯盏压在案上。灯芯见了底,越烧越暗。

    卫璟定眸仔细观察少年的神色,视线由下及上,藏在宽袖中的手指似乎是在痉挛,轻微抖动,眉梢眼尾浸润汪汪水红,呼吸从平缓到急促,蹙着眉头表情难受。

    他将衣裙收了起来,耐下性子又低声道歉,宽慰他说:“不会真的逼你穿。”

    是他刚才昏了头,把荒唐至极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卫璟嘴上道貌岸然低声致歉,态度温和说着善解人意的话。心思却早就走远,像条已经不受控制的线,顺着他内心的欲望往深处蜿蜒。

    若是盛清越换上这套裙子,若是不认识他的人,恐怕不会知道他是个男子。

    他穿女子衣裙,一定很漂亮。

    过年休沐的半旬,盛清越在家被供着滋养,吃好喝好,珍惜补品络绎不绝往她屋子里送,小厨房里也每天变着法子给她做菜。

    短短半个月,先前瘦掉的肉又长了回来。

    下巴圆润了些许,气血充足,脸颊柔软饱满,捏着更像有充沛甜汁熟透了的甜桃,轻轻戳破一点果皮,探入舌尖就能尝到香甜的蜜味。

    卫璟觉得盛清越身上应该也是这种味道。

    很甜的香。

    盛皎月从嗓子里溢出个嗯字,依然蹙着眉,抬手擦了擦眼角泛起的水光,忍着身体上的不适,“殿下,我有些难受。”

    她想回家。

    卫璟上前两步,手背搭在她的额头,有些烫。

    可能是发烧了。

    但是他的病前两日已经治愈,来的时候也还是好好地,怎么忽然就额头就烫成这样?

    卫璟稍微往深了想想,当即冷下脸将掌事叫了进来,直截了当,“他面前那杯酒,有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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