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页
就和…… 和他们以前念书的时候差不多。 说是排挤,但每个人眼珠子都还舍不得从他身上拿下来,恨不得贴到他身上去闻他的味道。 江桓心浮气躁,语气不大好的质问他:“你怎么又跟着太子?” 盛皎月心想她也不愿意,是太子非得缠着她。 当着太子的面,这话又不好说。 江桓咽了咽喉咙,冠冕堂皇的说:“你跟着我来,别缠着太子了。” 卫璟闻言,冷冷地说:“江桓,是我叫他来的。” 江桓一点点拧起眉头,倒也没再多话、 其实他只不过是想和盛清越私下多待片刻。 盛皎月不理裴琅,但是小将军相当固执,不急不缓走到她身侧,微微偏过头好像是特意在她耳边说话,怕被别人听见,他悠悠的语气就像在看热闹,问她说:”盛大人,你下面是没有的吗?” 盛皎月脸色霎时变白,她觉得小将军是故意侮辱她。 裴琅的目光若有似无从她身上扫过,“改日有机会,盛大人可得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本钱。” 盛皎月被他的话气白了脸,迟迟不语。 卫璟知道他讨厌裴琅,随便寻了个借口把裴琅打发走,随后把人拉到自己的营帐内,叫他把裤腿掀到腿根。 盛皎月找了各种借口推脱,一会儿说不疼,一会儿又说没有磨破皮。 卫璟冷眼看他找蹩脚的借口,他似笑非笑的,“大腿给我看看,不就知道怎么样了吗?若没伤着自然是好,伤着了再上药。” 卫璟说完还故意往前了两步,浓烈的气息朝她逼近,迎面扑来的冷摄叫她透不过气,她往后退,后腰不小心撞上桌面,身体自觉往后仰了仰,“没红的。” “我看看.” “真的没有。” 卫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扔了瓶药给他,“这是化瘀的伤药。” 盛皎月接过药瓶,磕绊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 连着七天围猎,盛皎月都藏在营帐里没怎么出去露面。 怕遇见程离彦,又怕出了什么意外事故。 不过营帐环境艰苦,洗澡对她来说成了件格外困难的事情。 忍到第三天,她就有点忍不下去。 春天过去,已经迎来了初夏。 天气还算不错,白天烈日高悬,到了夜里也不是很冷。 他们都是在营帐外用冷水浇过身躯,稍作清洗。 盛皎月哪敢这样做,她连外衫都不敢脱,每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可是身上的衣服又有点臭了,她这人也有点洁癖,总觉得自己身上的味道不对劲。 她很想洗澡。 哪怕是简单擦个身子,换套干净衣裳也成。 可她和太子住在同一个营帐,唯恐擦身体的时候太子忽然进来,那可就大事不妙。所以一直憋着忍着,这会儿是真的有点忍不下去。 盛皎月委婉同太子说她想沐浴更衣,好声好气询问他能否将营帐借用给她半个时辰的时间。 太子撩起眼皮,眼神略有些意味深长,“你洗就是了,我又不是外人。” 盛皎月忍了忍,“我…我天残,有些害羞。” 太子淡淡哦了声,“你有的,我也有,不会多瞧你。” 他弯唇缓缓露出个复杂的笑意,“除非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盛皎月心里咯噔,勉强提着笑,“没有的。” 太子点头,仿佛很信任她说的话,“孤自然是信你的。” 洗澡的事情,还是未能解决。 盛皎月都快愁死了,咬咬牙想了想,若是实在走投无路,就大半夜趁太子睡着偷偷溜去河边洗个澡。 她已经够觉得烦。 顾青林也还要来烦她,这几日他倒是忙碌的很,左右逢源,世故圆滑,和各种人打交道,还在圣上面前讨来了好脸色。 春风正得意,怎么还想的起来她呢? 顾青林叫她过去,说想要见她。 盛皎月不理。 顾青林就亲自找上门,趁着无人注意,把她抵在身后粗糙的树干,神情专注垂首打量,翻云覆雨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贴着她的皮肤,“皎皎。” 靠得太近,盛皎月的脸烧了起来,又红又白,“世子,你自重。” 顾青林的手掌罩着她腰间,眼眸漂亮阴晦,他缓缓抬起头,从容淡定的说:“你哥哥明日就到京城了。” 盛皎月诧异,他是怎么知道这么多? 顾青林看着她的眼,有些于心不忍说重话,可是哄着她说好话又没什么用,他对这张脸爱不释手,对这个人也是难以割舍。这辈子非她不可。 她就是他的妻子。 未过门的妻子也是妻子。 顾青林压低声音在她耳侧,“既然如此,我们的婚期就可以提前了。” 原打算给她两年的自由日子。 现在看,这两年也可省下。 顾青林只想快些让她成为自己的世子妃,免得夜长梦多。 他会好好待她,此生也只要她一个世子妃。 “下个月的初八,日子就不错。” “你不要发疯。”盛皎月呼吸紊乱。 顾青林笑了笑,“乖乖当我的新娘子。” 嫁衣之前就给她送了过去,头面首饰还在雕琢,等做好了也会一并送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