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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夫人疼女儿比疼儿子要多一点,女儿自幼在她身边长大,性格娇娇软软,招人疼。 她也想补偿儿子,多与儿子亲近,可见了面反倒不知说什么才好。 盛夫人继续说:“一会儿你起来试试衣裳,若是不合身还能再改。” 盛皎月抬头对她母亲笑了笑,“好。” 盛夫人让云烟把嫁衣拿了过来,盛皎月当着母亲的面,起身试了婚服,正红色嫁衣,妥帖合身。将她衬的皮肤雪白,清冷淡色的眉眼被这套衣裙映出娇媚姝丽,水汪汪的眼波,漆黑明亮的瞳仁,安静漂亮。 这几天病了,脸颊清瘦些许。若是前些日子那般圆润,会更好看。 这身婚服也很有讲究,金线勾织,绣纹团花,用料极好。 盛夫人说:“真好看,我们皎皎真漂亮。” 盛皎月想赶紧将这身衣裳换下来,外头又说家中来了贵客,要见三小姐。 盛夫人还没来得及问是谁,就被人从自家女儿的屋子客客气气请了出去。 院外秋风萧瑟,宫中亲卫守在门边。为首的男人面上带疤,手持长刀,遮掩不住的凛凛杀气。 盛夫人问起丫鬟,“这些都是什么人?” 好大的阵仗,叫她心惊胆战。 丫鬟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 前厅只说是贵客,不许有人打扰。 邢坤守在院外,表情严肃,双眸放空看着远处的天空。 院子里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太子已经进去了。 婚服穿上复杂,脱下来也有些费劲,襟扣系带,都不太好弄。 盛皎月穿着一身嫁衣坐在床边,乌发滑开,垂落膝上,她低头盯着腰间的盘扣,指尖泛粉的手指搭在扣子上,用了点力气才勉强解开束腰带。 红衣松散凌乱,墨发浓稠,皮肤细润白皙,听见门推开的声音,下意识抬头朝那边看了过去。 房门又被男人随手关上,卫璟今日穿了身黑色锦袍,冷峻肃穆,他的眼珠定定看着坐在榻上的少女。 婚服穿在她身上比他想象中还要漂亮,红色不仅衬她的肤色,还衬出少女平日难见的媚色。 芙蓉出水,眉目如画。 盛皎月看清楚是太子,松弛的心又紧绷了起来,不自觉攥紧了手指,下意识避开身体,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穿着婚服的模样。 气氛凝滞,一时片刻,没人作声。 盛皎月只觉得太子盯着她的眼神叫她坐立难安,安静深沉,一片暗色。 太子忽然间问:“病可好些了?” 盛皎月僵硬点头,“嗯。” 嗓子听着有些沙哑,声音也有气无力,病殃殃的。 盛皎月感觉如芒在背,睫毛颤颤发抖,抬起眼睫又缓缓落下,她拧紧衣袖,小声说:“殿下,您能避一避吗?我换身衣裳再同您说话。” 最后敷衍他几天,日后就不用再被纠缠。她先前也万万没想到太子竟然那般无耻,她与顾青林成婚后也不打算放过她,还要和她偷情。 又好色又不要脸。 他和鬼去偷情吧。 不过盛皎月颇有些怀疑的想,太子该不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癖好吧?他是不是只喜欢臣妻?因而后院至今无人。 她光是想想都起了鸡皮疙瘩,太太太变态了。 卫璟纹丝不动,反问道:“为何要换?” 他扬起唇角笑了笑,“你穿这个好看。” 盛皎月又不是特意穿给他看,已经有些忍不下去,她皱着眉,太子已经近身上前。 近在咫尺的身躯,挡住了窗外照进来的光线。眼前一片阴翳,鼻间是男人身上熟悉的松雪冷香。 她张了张嘴,话还没能说出口,天旋地转被推到身后的床褥,陷落在柔和软绵的枕被间。 她想挣扎,手腕立刻就被人用力抵在床头,红裙凌乱,罗衫轻解,曼妙的腰肢落入他的掌中,男人的拇指有些凉,隔着层柔软的布料都能透过肌肤。 他的手指漫不经心抚过她的细腰,随即又慢条斯理将她松开的衣襟慢慢扣好,帮她重新穿好了红色的嫁衣。 提前见到她穿着嫁衣的模样,也甚是不错。 可惜,屋子里差了红烛。 不过东宫里自有准备。 不会差了她的新婚之夜,左不过是换了个夫婿。 卫璟忍不住摸了摸她生动的小脸,“皎皎。” 盛皎月心中怪异,脸莫名其妙红了红,她憋了好半晌还是没有憋住,不太满意的说:“你不要这样叫我。” 卫璟挑眉:“我如何叫不得?” 她不习惯。 卫璟心生不满,捏住她的下颌,轻而易举叫她的小脸正对着自己,“还是你想听孤叫你世子妃?” 盛皎月恼的和你说不出话,她的脸色本来就白,如此一看就更加的白了。 “世子妃。” “……” 卫璟偏要给自己找不痛快似的,“这样称呼也不错,颇有偷情的样子。” 盛皎月气鼓鼓看着他,她的眼睛漆黑,像被用水刚洗过,好似干净的琉璃珠。 卫璟受不住她这种眼神,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贴近她的耳朵,气息灼灼,“三小姐,都要当新娘子了。” 盛皎月面红耳赤,忍着不说话。 卫璟握住她的手腕,“学会怎么当新娘子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