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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别哭,虽说出了月子,但是还是伤眼呢。”余嬷嬷即使身为一个下人,也忍不住插嘴了,“老夫人,大夫只是说夫人伤了身,难怀,可没说怀不上。慢慢调理几年就行了,咱家什么样的人家,怎么调理不行。” “对对,咱慢慢调理,”中年女声似是认识到不妥,改口到,“到时候需要什么药材,让你弟寻来给你。不用怕,咱们一定生到男孩为止。” 余嬷嬷气到,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只能又插嘴到,“今天可是二小姐的满月日子,可不能落了喜意。红线,你过来,带老夫人去补一补妆。” “是。”红线应声而出,“老夫人你随我来。” 中年女声看氛围不对,呐呐到,“元娘,那我去了。” 温柔女声不应答,中年女声只能跟着丫鬟走了。 “夫人,”余嬷嬷柔声安慰说,“你别听老夫人的。那些年,老爷一直被外边的狐媚子迷了心,老夫人生了二少爷三少爷后,才渐渐收心。老夫人她呀,就是立不起来的,她这辈子就靠着儿子了。” “余嬷嬷,我知道。”温柔女声带着泪意说,“我娘他,未嫁从父,出嫁从夫,丈夫靠不住靠儿子,她自个人是立不住靠不上的。我这辈子,不能当一个像我娘这样的娘。” “夫人,别怕,咱们会治好的。” 唧唧,苏明月心里发出感叹,这嬷嬷比亲娘更像娘了。 忙忙碌碌的满月宴就这样过去了,苏明月被裹在大红包被里面抱出去展示了一圈,得到了一系列的长得真好,真俊的客气评价。 因为有一个胎穿的成熟灵魂,不哭不闹,偶尔看到重量级人物,比如苏祖父苏祖母苏爹,苏明月还会咧开无齿的笑容。这穿也穿了,讨好一点家里人容易过的好。反正笑一笑,也不要钱,对吧。 对生活低头,这活,苏明月熟练了。 但是,当外祖母想要抱起新生儿时,苏明月却哇哇大哭起来。 谁还没有一点小脾气,嘿。 到了月上柳梢时,男主人,哦,苏明月知道了这是这辈子的爹,大名叫苏顺,终于应酬完抽空来到了房间看看老婆女儿。 对了,苏明月还知道,自己的姐姐,叫媚姐儿。 老二,女,想要生弟弟。 不管弟弟有没有生出来,苏明月都为自己的未来感到暗淡无光。 “媚姐儿睡着了?”苏顺先问大女儿。 “少爷,大小姐在西厢房睡着了,红线陪着呢。”余嬷嬷低头答到。 “嗯,你先下去吧。” 余嬷嬷低头碎步走出房间,苏顺上前坐在床边握着妻子的手,问到,“今天怎么眼角红红的?” “不过是开心的,”沈氏元娘并不想向丈夫说自己亲娘的不是,于是转移话题,“咱们二姐儿的名字你取了没?今日已是满月,老叫二姐儿也不是办法,早取名也好上族谱。” “取好了。”苏顺笑到,“你生她的时候正是十五,天上好生一轮明月。她从明字,叫苏明月。你看怎么样?” “苏明月,苏明月。”沈氏低声重复,展颜一笑,“这名字好。” 于是,苏明月得到了一个跟前世一样的名字。 似是未知的力量,用相同的标记,将前世今生连在一起 命运的齿轮,重新开始转动。 第2章 .胎穿界的笑话小婴儿的生活,无非就是…… 小婴儿的生活,无非就是睡和吃,哦,还有不受控制的拉撒。 以苏明月成熟的心智,实在难以接受自己不受控制的吃喝拉撒,但是身体是婴儿的身体,不受思想控制呀。 于是,苏明月只能选择多睡,睡着了啥都不知道。反正,小孩子嘛,多睡也是正常的。睡着了也不用装小孩装得辛苦。 这一装睡,装了三年。 当然中途苏明月琢磨着差不多的时候,学着叫了爹和娘,学会了爬与走。 她觉得自己正常的装成一个小婴儿,却不知道大人为她操碎了心。 —— “我可怜的儿呀,月姐儿不是个男孩就算了,她还是个傻的,我可怜的儿呀,你怎么这么难。” 这天,苏明月正在隔间午睡,却被一声哭泣的女声惊醒。 我那不顶用的外婆又来了。 月姐儿不就是我吗?外婆说我是傻的?我是傻的!我是傻的!! 我,苏明月,堂堂一个胎穿,没有展现惊人的才智就算了,居然被认为是傻的。 真是丢尽胎穿界的脸,说出来会笑掉整个胎穿界的大牙。 苏明月正想反驳,外边沈氏已经忍不住。作为一个心气特别高,立志要跟自己娘不一样的,靠得住的娘,沈氏是绝不容许人这么说自己女儿的。 “娘,你哪里听到的胡话。月姐儿好好的,白白胖胖,能跑能跳,能说能笑。那里像傻子。”沈氏斥到,“你别在外边听风就是雨,那些三姑六婆说啥就是啥,有点自己的判断力。” “可是,外边的人都说月姐儿白天黑夜老睡呢。”外婆还是有点犹豫。 “外人知道什么,只不过是恰好遇见月姐儿几次都在睡觉,就乱说话。你是月姐儿的外婆,你传这种胡话,你怎么不为月姐儿想想。” “我有呀,”外婆急忙辩白,“我专门给你带了秘方,吃了的小孩特别聪明,特别管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