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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人,谁?”连令月心猛地一跳,问道。 萧河看着连令月急切的目光,心里一阵心痛如绞,他知道,这短暂的拥有,很快就要失去了。 不,连短暂的拥有都谈不上,因为令月儿的心,从来就没放在她身上过啊,说拥有真是一种妄想! “萧河,怎么了?”连令月发现萧河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她突然间发现,自己只顾着想要离开幽州,却一直没有好好关心过他,“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她也知道,她一走,大概再也不会见到他了。 “没有,没什么话了,令月儿,我现在就带你走,出城门,去见一个人,连焱也在那里了。”萧河将所有的情愫全部硬生生地埋进了疼痛的心里。 “萧河……”连令月抬起头来,看着萧河。 这么长久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去打量这个小时候陪他度过另一段枯燥而且充满了惩罚的学业生涯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太子护卫,而成了一个饱经沧桑的男子。 “怎么了,令月儿,你在担心什么吗?你放心,既然我说了会送你走,就会想办法做到的,你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啊。”萧河以为她害怕,于是柔声宽慰道。 “不。”连令月摇了摇头,“谢谢你,萧河,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谢谢你。” 她眼底隐隐闪烁着一丝泪光。 萧河心头一颤,内心的某一道防线因为令月儿的这个眼神,而濒临崩溃的边缘,但是,他强忍住了,说道,“有你一句谢谢,足以。” 而且,这段被她深深依赖着的日子,他会永远永远记在心里的。 “现在,要去哪里?”连令月问道。 “走吧,先出城门,去和那个人汇合,待会我会以驸马的身份出去,侍卫盘问的时候,你不要说话即可。”萧河上前,将她包缠着白布的手托起,放在手掌间,说道。 “好,我都听你的。”连令月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起来。 马上就要离开幽州城了,她充满了期待,又充满了未知的不安,以及……对萧河的一种歉疚。 她知道,他是在冒着很大的风险在帮助她逃走。 可是,她的心,始终只有一颗。 “上马车吧。”萧河领着连令月上了一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马车滚动着轮子,往城门的方向走去。 连令月双手放在膝盖上,紧紧握着拳头,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萧河望着面前的姑娘,随着马车的颠簸,他的视线渐渐朦胧了起来。 过了一会后,马夫在外面说道,“爷,城门口马上就要到了。” 马上就到了,萧河的心一紧,这意味着,他要把令月儿完完全全交给另一个人了。 突然,他上前,蹲在连令月的面前,一把抱住了她,将她紧紧揽在怀中。 连令月一愣,颤声道,“萧河?” “令月儿答应我,千万不要忘了我,好吗?”他在她的耳边喃喃地说道,眼底折射出一片悲伤。 连令月缓缓,缓缓地抬起手来,手指蜷了蜷,正犹豫着该和萧河怎么说的时候,马车猛然间停了下来。 萧河眼眸一闪。 “公,公主殿下……”外面的马车紧张害怕地喊道。 公主? 耶律颜? 萧河猛地放开了连令月,连令月顿时也吓得脸色变得寡白。 “怎么办?”她压低声音,道。 “你坐在这里,别出来。”萧河目光已经微冷,他离开了连令月,掀开马车帘子,探出头去,只见,耶律颜正站在一辆轿子跟前,看着她。 夜色中,她目光有些晦暗,脸上闪烁着一抹苦涩的笑意,问道,“马车里的人……是谁呢?” 她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友善,而不是质问,到这个时候,她只想要萧河一个坦诚。 “你不会想知道的。”萧河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眼神冰冷,望着面前的女子。 “萧河,那我呢?你就这么走了,一点都不在意我的感受了吗?我知道,我知道你至始至终没有把驸马这个头衔放在眼里,也从来没把我放在心上。 你在驸马府的每时每刻,都不开心,你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结束者一且。 但是,我真的想知道,你打算不辞而别,把所有的烂摊子,都丢给我一个人吗?你从来没想过,要给我一个说法,一个交代,和我商量一下吗?”耶律颜颤抖着声音,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带着无奈苦涩地表情,问道。 连令月在马车内听着这位颜公主的话,看来她也有很多事不知道,萧河并没有打算离开幽州啊。 她确实不知道,萧河现在还没打算离开幽州,虽然他真的很想离开这,想回到中原去。 但是,他现在还不能走,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但是—— “抱歉,我没有把你视为可以说心事的人。”他坦白地说道,一点遮掩都没有,“我不想骗你。” “呵呵。”耶律颜笑了,笑的无力,“都到现在了,你知道的,如果我现在不让你把马车里的那位带走,你根本就没办法离开幽州城,你或许还不知道,皇祖母早就下过命令了,你的令牌不能出城门,起码要和我的令牌一起,才可以出门,而且,一旦你出了城门,还有会很多人监视你,萧河,皇祖母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