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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云峥抬手,缓缓抚过,手指停留在那道身影之上。 * 这天。 凤云峥总看着军帐入口处,每有动静便抬头看一眼。 但是连似月都没有出现在凤云峥的面前了,也没有关于她的任何消息传过来,就像突然间从凤云峥的身边消失了一样。 他看着那桃花林 董慎又由夜风带着来给凤云峥治腿了。 夜风的腿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已经好了很多,若走得慢些,便也看不出什么异常了。 这让董慎对于治好九殿下的腿又多了几分信心。 “殿下,如有感觉请告知卑职。” 他将长长银针*凤云峥的膝盖内,连续插了十一根,那膝盖终轻微地跳动了一下。 “殿下,有反应了!”董慎惊喜地道。 凤云峥的脸上却出现了一丝少有的兴奋,道,“这里的大夫连续两个多月,也只将我身上的伤治好,对这腿,确实没有任何法子,如今,你不过连续给我治了五日,腿便有了知觉。” 董慎将银针逐一拔出,道,“殿下,我泱泱大周朝,启是这区区荒蛮之地能比的,卑职看了他们的医术手法,与咱们民间普通大夫无异。” 凤云峥点头,道,“确乎如此,我看了他们的用药和调理,都落后了。” 董慎躬身,道,“皇上与殿下感情深厚,若殿下能尽快回朝,皇上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为殿下您寻得良药,到时候会好得更快一些。” “是啊,找到殿下的事,卑职也已经派人快马加鞭赶回京都,将此事告知皇上,想来,不日皇上也会有消息传过来给殿下了。”夜风说道。 凤云峥点头,从他们的口中所知,他和那皇帝的感情似乎十分友好。 这天晚上。 凤云峥一个人睡。 他做了一个奇怪噩梦,梦见连似月穿着火红的嫁衣,上了别人的花轿,那人将她迎接进府邸,他却远远地站着,看着,只觉得心痛如绞,却不敢上前。 当那府邸门缓缓关上的时候,他抬头看到那上端写着“越王府”三个字,而门关上之时,那穿着红色喜服的男人转身,眼底含笑看着他,这笑冰冷,充满了挑衅。 “……”沉重的关门声响起,他被隔绝在了大门之外,他的心便像是被刀扎过似的,疼的全身微微颤抖着。 “月儿……” “月儿!”他猛地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方知浑身大汗。 他捂着心脏的位置,砰砰砰跳的厉害 “月儿……”凤云峥嘴里喃喃着这个名字,这两个字从他嘴中说出来,竟然有种百转千回的缠绵感。 回想着脑海中浮现的那个红色嫁衣走向别人的连似月,他感到一阵真实的心痛。 连似月…… 那梦中是曾经发生过的吗?那梦里的男子,又是什么人?他那眼神分明带着弑杀的冷意。 一个梦而已,他竟然感到这般真实,心里又是这般难受。 他想往细里想,但是,头却一阵疼痛,疼的他眼前视线模糊。 “啊……”他紧紧捂着脑袋,嘴里发出一声闷哼. 疼! 疼的入骨。 不,不能再想了。 “殿下。”夜风闻声赶了进来,见凤云峥那白色的贴身衣裳湿透了,一脸痛苦的样子,便急忙问道,“殿下怎么了?” 凤云峥抬起头,道,“扶我起来。” “是,殿下。”夜风上前来,将凤云峥扶坐在木轮椅上,再拿过披风替他披上,问道,“殿下,您要去哪里吗?” “书桌,取笔墨纸砚。”凤云峥吩咐道。 “是,殿下。”夜风听命,将凤云峥推到书桌前面,将笔墨纸砚展开。 “磨墨。”凤云峥命令道, “是。”夜风开始磨墨。 凤云峥则提笔,沉思片刻,然后开始作画,片刻之后,那图纸上便出现了一个人形。 “此人,你可认得?”凤云峥放下笔墨,问道。 夜风一看,心头一惊,道,“殿下,这是四殿下,您能画出他来,您已经想起以前的事了吗?” “四殿下?”凤云峥看着画像上的人,“是我的兄长?” “是,四殿下是您的兄长,您怎么知道他的样子?”夜风不解地问道。 “他与王妃关系如何?”凤云峥问道。 “您与王妃和四殿下关系水火不容,在京都之时,曾经数次交手,他恨极了您和王妃,当年丞相府那一把火就是他放的,他是王妃最大的仇人,关于四殿下的罪行,真是罄竹难书,说个几天几夜都说不完。”夜风说道。 “如此作恶之人,我却竟做了那样的梦。”凤云峥说道。 “殿下,什么样的梦?”夜风问道。 凤云峥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只道,“你推我出去,看看她在干什么。” “她?谁呢?”夜风心里有点雀跃。 “明知故问!”凤云峥斥道。 “嘿嘿。”夜风不好意思地笑了,自是非常愉快地推着凤云峥往军帐外面走去了。 到了连似月帐外,夜风开心地对冷眉说道,“殿下来看王妃了,快去通传。” “可是……”冷眉却面露难色。 “可是什么?”凤云峥问道。 “可是王妃不在。”冷眉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