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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只要连月背后这两道势力相撞,我看连月你这皇后之位还怎么坐得这般无忧无虑! 一旦连月在后位上如坐针毡,那就该轮到她林知染了。 哈哈哈哈! 真是妙啊!“不过,我不是京城中人,这里值得信任的人不多,所以,人手方面还是要靠林小姐安排了。”南莺说道,端起面前的水,喝了一口,眼神掠过林知染那深思的脸时,微微 冒出一丝笑意。 “这个你放心,人手方面不是问题。”林知染没有察觉。 “那就好,主意我已经出了,以后如何,就看林小姐怎么做了。”南莺说道。 林知染看向南莺,问道,“事到如今,你还不肯告知我你的姓名吗?” “你只需知道一点就够了,我和连似月凤云峥有不共戴天之仇。”南莺撒谎道。 “原来如此,那我明白了,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林知染吁了口气。 林知染走后,程木飞看了眼南莺,开口道,“母亲,这一次的行动,我们会不会太冒险了。”“我们?呵呵,这件事情是林大小姐做的,与我们又有何干系?”南莺笑了起来,眸中全然是冰冷的笑意。 第1618章 成全自己 薛义依旧每日都来探望薛仁赋,但薛仁赋却是怎么样都不肯再吃药了。 只是每日时常坐在书桌前,捧着一本书卷,细细的读着,或者偶尔去院子的藤椅上坐着,双目放空,一坐便是一下午。 他总是想起年轻的时候,那个明媚的女子,像风一样飘到他的面前,朗声道,“薛先生好才华,本公主可否有幸坐在你的身边?” 他微愣,目光落在那张生动的脸上,久久忘了挪开。 传闻中的安国公主,杀人如麻,嗜血如命,可眼前这女子,分明生动娇俏,似一抹疾风,刮过了他的心,掀起一阵涟漪。 见他不说话,她微微一笑,说道,“薛先生不说话,那我便当你同意了,我就坐了了啊。” 她大方在他身边坐下,那衣角不经意间拂过他的手背,他感受到那令人遐想的香味,顿时整个人紧张地一栋也不敢动,连脸也僵硬起来,挤不出一丝笑意。 “薛先生,您能送我一幅字吗?”末了,她歪着头问道,眼底似有星星。 “公,公主要什么字?”他结巴着问道。 平常口若悬河,可今日却连话也说不清楚了,会不会让她觉得他太过木讷。 “写薛先生想写的就好,什么我都喜欢。”她笑着说道。 “好……”他起身,走到书肆的书桌边去,却一不小心,头撞在了柱子上。 “薛先生,你没事吧。”她连忙站了起来,问道。 “没事,没事。”他摸着头,走到书桌前,提笔开始写字。 她则笑眯眯地看着他。 …… “叔父,叔父,下雨了,你怎么还坐在这里?”他正回想着的时候,薛义撑着一把伞,从里屋跑了出来,跑到薛仁赋的身边,替他披上一件衣服。 薛仁赋回过神来,才发现不知何时,原本的晴空已经下起了连绵细雨。 “咳咳咳……” 薛仁赋回到房间里,坐了下来,薛义连忙找出一条干的帕子,替薛仁赋擦干发髻上的雨水。 “叔父,一会儿侄儿给你打点热水来,你洗个热水澡,去去身上的寒气吧。”薛义道。 薛仁赋微微点头。 薛义离开后,薛仁赋坐在原地,胸腔内忽的涌上一阵巨疼,尔后整个人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喉口之处,亦是传来咸腥。 薛仁赋捂着嘴,一阵咳嗽过来,竟有血丝不断从指缝中溢出,滴落在自己洁白的衣衫上。 薛仁赋渐渐抬起头,望着镜中面色苍白,骨瘦如柴的人,双手渐渐紧握成拳头。 薛义很快就放好了热水,准备给薛仁赋宽衣时,薛仁赋摆手示意他出去。 “叔父,那你小心一些,侄儿就在门外等着。”薛义道。 “好。”薛仁赋沐浴过后,扔掉了脏了的衣衫,在衣柜前挑选了许久,最终选了一件湛蓝色云纹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衣口袖口皆是绣着银丝流云纹边,腰间束着一条白色的宽 边锦带。 “薛义。”穿戴好后,薛仁赋坐在镜子前,喊了薛义。 薛义连忙推门进来,见到身着一袭正装的薛仁赋后,微愣一下,还未开口,便听薛仁赋道,“替我梳头。” “叔父,你要外出吗?”薛义拿起梳子,透过铜镜,看到了薛仁赋的脸。 薛仁赋抿着唇,沐浴过后,换了正装的他,气色看起来似乎好了许多,但是在薛义看来,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薛义给薛仁赋梳头时,竟发现不知何时,原本那意气风发的叔父,竟也长了不少的白发,最终薛义将薛仁赋的发髻束起,带上了一个玉冠。 “叔父,好了。”薛义颤声道。 薛仁赋微微一笑,站了起来。 薛仁赋原本就比薛义高出一些,此时盛装打扮过后,薛义恍然间又见到了十几年的那个叔父。 那个丰神俊朗,风度翩翩的才子薛仁赋。 “义儿,叔父要外出几日,这几日就拜托你留在薛家照看琐事了。”薛仁赋看了眼薛义,走到一旁的书柜前,打开了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副卷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