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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入队当天,我和他就因暴打同僚,各挨三十大板。 事后,我和他皆毫无悔意,只是互相搀着,一致咬牙切齿。 气死!兵长怎么来得这么快?本来还能多打几拳! 烦死!差一点就让那混蛋叫爷爷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发现裴铮和我在暴脾气这点上颇为相像,似乎也能挨着些边。 不过,没多久,我就意识到他和我终究不大一样。 好兄弟,上次对你出言不逊,实在是抱歉啊。 无妨无妨,那事都已经扯平了,还提这些不开心的干嘛! 队里一片欢声笑语,裴铮和那被他暴打的家伙勾肩搭背,从家长里短畅谈到人生理想。 老实说,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行军艰辛,期间,我明明也有对旁人伸手相助,但从没被这样簇拥。 可私底下,裴铮还是会和我吐槽。 那傻逼这次同我道歉,必然是因为上回裴家的暗卫现身被他瞧见,他这才起了机灵劲。 竟敢说我是小白脸你妈的!老子这辈子都会记住你的脸! 他恨恨一番,忽然左顾右盼,凑近:我有没有变黑一点? 这些天赶路,又是风吹又是暴晒,偶尔还得在泥里爬,正常来说确实会皮糙一些,然我反复打量,终是诚实。 没有。 艹!怎么会这样?!我曰 裴铮开始嚎,而我发现他虽然没变皮糙,但粗口学了不少,不知他那用心良苦的老父亲对此是何感想。 可在我这混混出身的听来,这还挺亲切的,所以我也问他:你觉得我能长到同你一样高吗? 裴铮也反复打量我,亦是实诚:你可以拿东西垫脚。 我觉得我还是不该问,因为他说罢还要同我认真分析,说什么我这骨架就这么点大,再怎么样也长不了多高。 这之后,我再不同他商讨我的身高,但他还是执着于变成黑皮硬汉,然因数日暴雨,天上已许久不见太阳。 由于无法被晒,裴铮肉眼可见的郁闷,而我看着从山头流下的泥水和松动的石块,心中隐隐不安。 事实证明,我的直觉向来很准,我和裴铮正要过去,山体哗啦。 少爷! 少爷当心!! 那些裴家的暗卫自是第一时间冲了上来,可泥石流轰隆而下,连我都不知道自己被冲到了哪。 不过,好在我紧紧抓住了那只手,于是从泥堆里整出来之后,我便就着那只手,将裴铮也拉了出来。 我吐了啊,怎么这么倒霉 裴大少爷这会儿倒是不显白了,毕竟他满脸泥巴,一抹更脏。 我继续拉着他的手:先找个地方避避。 抬头暴雨阴沉,脚下泥水仍在滑动,显然是要二次滑坡。值得庆幸的是,我很快望见了一处山洞。 就在这里等雨停吧。 我坐下,裴铮却先脱了衣服,随手一丢,而后奇怪看我:你不难受吗? 我当然难受,身上衣物浸透雨水覆满软泥,沉重黏糊还带土臭,但我想起来了,我好像是个女的。 于是我锁紧眉头:这件事情,我要好好想想。 我自己倒觉得无所谓,可约莫八岁时,我因光着膀子和人干架,被老瞎子一顿戳脑门。兴许是他那尖长的指甲确实好疼,此后,我便再不随便脱衣服了。 同时,正规军貌似有条禁准女眷的规定,后果还挺严重。 话又说来,我寻思自己根本没胸,就算脱了衣服,这平坦、这昏暗十有八九是看不出的。 然而,当我终于做出决定,裴铮已然在望洞外雨幕:等会儿你觉得我们是去和大部队汇合,还是直接自己找? 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我们如今已到了目的地。而小队接到的任务也不是别的,是擒拿逃犯。 据说,这名逃犯就藏在这片山头,我和裴铮先前落后几步,便是源于他发现了些许异样,而兵长或是看见了他与其他士兵打成一片的场景,于是并不采纳他的提议。 我本就是被拉过来的,眼下自是开口:看你,我都行。 裴铮因此拍了拍我的肩:祁红,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因为这话,当夜篝火旁,我将烤好的兔子腿递给了他。 作者有话说: 先把今天这章更了,因为今天2年前的文入V了说不定能带那么点收藏呢TUT结果点开来一看还是凉凉 第9章 这片山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说暴雨歇息天朗气清,但搜寻起来并不容易。就这样,几日野外生活过去,裴铮对我肃然起敬。 祁红,你实在太能干了,没有你,我一个人根本不行。 我现在才切身体会到,一个男人的沉稳气质需于艰难困苦中沉淀磨砺,我定要向你学习! 我正削着木头,闻言不好意思地挠头:也没什么,我打小就是野生的,慢慢就会了,你也不赖,我只做了一次陷阱你就能看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