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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叹息幽幽,目光更是如同寒渊,一寸寸掠过我肩头、颈下直至腿。 尽管我在门开时就已经扯起了衣物,但这凌乱轻纱无从遮掩,那些暧昧红痕近乎一览无余。 于是又一阵诡异的无声过去,跟前的人改了单手托腮,歪头粲然。 总之,先沐浴吧。 玉清池是天然温泉,洗尘宫依此而建,纳于西殿。 白雾自池中蒸腾,偌大的洗尘宫袅袅朦胧,模糊围于四周的层层纱帘。 我立在池边,听见纱帘外传来不紧不慢的人声。 出去之后,不管听见什么动静,都要把自己当作聋子,否则 那语气陡然阴恻。 就剜了你们的耳。 回应其的是一通慌张的是,而后便是脚步急促,宫门轰轰掩上。 再然后,身后纱帘窸窣。 待脚步声行至身侧,我的廉耻心到底是令我出声:这不合礼。 不对,根本就不需要合《礼》,这情况三岁小孩都知道不成体统。 不料身侧轻言慢语:药汤,两回,都是我。 我: 那声音仍是平静:悄无声息地杀人,方法不少。 比如今晚爬上床头的蝎子,亦或者是明日端去的那碗醒酒汤里,滴了几滴蛇牙的毒。 我沉默,而那气息附耳。 祁红,求你了,别逼我。 乞怜的颤音细弱委屈,好似卑微到泥里,却呼出叫人起鸡皮疙瘩的冷气。 我的听话都是装的。 我发起疯来是什么样子。 你明明都很清楚。 我是清楚。 若非如此,我就不会容他将袍子披在我身上,拽着我的手腕一路到了这池边。 此时,那只手已然为我褪去身上雪袍,指尖冰冷触及纱衣渗入肌肤。 即使拿裴铮威胁,这种事情真能妥协? 我觉得不能。 因此啪的一声,我拍掉那只手:过分了。 过分? 胳膊一痛,被狠狠攥住。 你就不过分吗? 这一字一句仿佛从牙关中咬出,紧接着,我发现姬少辛的力气竟不逊于我。 哗啦! 池水四溅,雾气缭乱。 你有什么毛病? 我以双手抵其双手,却因双腿被浸湿的纱裙缠住,被那狠力逼得背抵池边。 水面顿时又一摇荡,视线里白雾蒸腾,不掩那眸中暴虐翻涌,猩红扭曲。 为什么不把他推开? 为什么允许他碰你? 池水发烫,及肩。 我从进来时就已经觉得热了,眼下浑身浸泡温泉,呼吸都在发热。 而对方一样。 他本是极寒体质,气息却因与水汽混杂,烫得惊人,又极度凶狠。 他可以,我不可以,凭什么? 他对你做的,我也要对你做,加倍! 我是不会无动于衷的。 于是这池水哗啦震荡,溢了满地水光,乃至溅湿围在四周的帘帐。 我听见自己在喘,因为剧烈。 此时僵持,对方亦在胸口起伏,那被打湿的里衣透出水色肌肤,混杂汗珠。而湿漉墨发粘额,贴颈,流露一股黏腻的旖旎。 我撇开目光,僵局瞬间被对方的骤然凶暴打破。 看我! 哗啦! 一时间散发纠缠,湿衣贴合。 然对方执着于掰我的脸,我就此寻得空隙,一拳砸出一记闷哼。 淡淡的血腥味就此溢散,我这才发现自己命中的地方缠着绷带,此刻不断渗出猩红。 当即,仿佛身体的自行反应,我一把扶住那踉跄身形:怎么回事? 那目光盯我半晌,幽幽:气得厉害,差点都忘了。 血腥味愈浓。 因为他五指生生插进伤处,从血肉中深入蠕动,最终揪出一物。 鲜血淋漓淌落,水池染红,触目惊心。 而那枚菱形晶核呈在跟前,血糊之下隐约露出些许原本的冰蓝冷光。 蜃晶碰不得温度。 我便将其塞入血肉,保着。 伴随话音,晶核竟在热气蒸腾中凭空挥发。 扑面而来的奇异冷香糅挟血的甜腥,精神顿时恍惚,身子向前倾倒。 我就在这半梦半醒般的状态下感受到浴巾拭过肌肤,不放过一处。 然后,更柔软的湿润深印留痕,仔仔细细。 这样就好啦。 彻底入梦的前一秒,我听见开心的笑声拂过耳畔,呢喃渗着罂粟的毒。 无论是在你身上,还是在你心上。 我都不会输给他。 作者有话说: 很短小因为榜单字数够了,明天新榜出来就肥了家人们李姐李姐 祁红一晚上赶两个片场不可谓辛苦啊 第59章 我是被侍女摇醒的,不然我还能再睡一会儿。 祁小主!祁小主奴婢拼死也得把您喊起来!您要再不醒整个申弥宫都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