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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响亮的一巴掌直接就拍在了夏侯禹让脸上,“我知道你无耻,却想不到你无耻至此!别以为我不知道皇后病重因由何在,以鲜血铺开的路,希望你也能走得心安!” 打完一掌之后,黎安歌再没有理会夏侯禹让,直接翻身上马。 而夏侯禹让却再次拦在了她的马前,将她给拦住:“黎安歌,本王念在曾经的情分上,好心奉劝你一句,皇后大势已去,策王没有了这一座靠山,迟早会成为本王的阶下囚,黎安歌劝你识时务。” 黎安歌冷笑一声,道:“识时务?夏侯禹让你可真是可笑?曾经的你有情分可言?你在我面前谈情分?你的话骗骗曦悦和曾经的我就好,以血染的天阶王道,我不敢走!” “闪开!”黎安歌不由分说,手上马鞭直接朝着夏侯禹让挥过去。 夏侯禹让当然不会傻傻站着挨打,便向一旁闪开。 皇后病重和夏侯禹让脱不了干系,也和宫中的皇帝还有庆妃脱不了干系。 看过原著,打开了上帝视觉的黎安歌很明白,这个皇帝对皇后没有半分情谊,甚至对皇后厌恶至极,如果不是因为阿木尔公主是草原来和亲的公主,定然活不过这些年。 即使原著中没有说明白,但是黎安歌也能猜出来,皇后这场病并不简单。 第三十章 黎安歌赶到皇宫的时候,宫人却告诉黎安歌,夏侯山苍早已经离宫,于是她又往策王府赶。 夏侯山苍果真就在策王府内,在自己的院子里,大雪中他身上连一件氅衣都没有,今日亦没有戴冠。 他一身单薄的青衣,散着墨发坐在大雪中。 结拜的雪花已经在他头上肩上覆盖厚厚一层,几乎要把他整个人给覆盖中,可想而知他在雪中坐了多久。 一把油纸伞突然在他头上遮挡住天空飘落下来的白雪,他完全没有抬头去看的欲望,声音嘶哑且无力的开口:“寒食本王说过,谁也不能进来!出去!” 一开口就是赶人,前几天还在和自己斗嘴的人,一夜之间变得死气沉沉,毫无生气,听得黎安歌心口堵得慌。 “便是心里难受你也不能糟蹋自己的身体,只有你活得好好的,深宫中的皇后娘娘才有所依靠。” 声音响起,那是黎安歌的声音,坐在地上的夏侯山苍猛然抬起头来,看到黎安歌撑着伞站在他身侧。 “你不是走了吗?为什么又回来了?”他声音低落又嘶哑,充满了悲切和无助。 原来在他心中,昨夜自己的逃避,和今日自己的离开,就是要彻底远离他,永远离开。 “我们有约定,在你成为太子之前,我不会离开。” 黎安歌伸出手,想要将夏侯山苍从地上拉起来,然而夏侯山苍却不领情,不止没有给他回应,反而低下了头。 “我反悔了,你现在就可以走了,明日我就让人将和离书送到黎府上,你现在就走!” 大概是在雪地中被冻得太久,他说话都是有气无力,一度让人觉得,下一刻他就能被冻死在雪地里。 此刻黎安歌没有别的心思,只想将人弄到屋里去暖和暖和。 既然夏侯山苍自己不起来,她干脆用硬拽的,直接拽住夏侯山苍的手,想要把人给拽起来。 可是夏侯山苍却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心中压抑的情绪一下子就全部爆发出来,直接就炸了毛,一把推开黎安歌的手。 “你走!你想要的不就是躲开我,不就是自由吗?现在本王成全你,你走啊!” 情绪爆发出来的夏侯山苍很是激动,几乎就是在咆哮,完全没有任何理智可言。 黎安歌突然就后悔了,为何要逃? 她何时那么懦弱了? 面对恐怖分子,面对将要爆炸的炸弹,面对枪林弹雨她尚且没有畏惧过。 而现在面对一份明摆在眼前的感情,她竟然选择了逃避。 突然间,黎安歌感觉自己很可笑,很懦弱。 夏侯山苍推开了她,可是这一次她却不想再逃了。 她放下了油纸伞,和他一起站在大雪中,伸手将身上厚厚的氅衣脱下,将头上束发的簪子拔下,一样单薄的一身的衣服,散着青丝站在雪中,淡笑的说:“这一次我不走了,你想在雪中冷静,我陪你。” 这一反应,夏侯山苍一瞬间懵了,脑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就看着洁白无瑕的雪花落在黎安歌身上,看着她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狐狸啊,我想清楚了,不躲也不逃,如果真是梦一场,梦醒之前,沉沦有又何妨?” 大雪中两人身上都沾满了雪花,青丝,肩头,手上,身上片刻功夫就落满了雪花,就像雪地里的两个雪人一般。 夏侯山苍不知道在雪地里站了多久,全身冰冷僵硬,黎安歌手上残留的温度根本不足以捂热他冰冷的手心,而黎安歌理解握着他的手放在心口捂着。 “你想在雪地中坐多久,我就陪你多久。” 反应过来之后,夏侯山苍抽出自己的手,一把将黎安歌给推开:“你走!这里不需要你,本王也不想看到你!滚啊!” 激动之下,他甚至直接用了滚字,而黎安歌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依旧跪坐在一旁。 正在跪坐之中,黎安歌眼前的雪景突然间就产生了变化,变成一个虚拟空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