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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知行不紧不慢说:“夏侯山苍中毒,为了解毒一身功夫被废,这是不可逆的剧情,你如果想逆,不是没有方法,只是要付出代价,代价是什么目前我也不清楚。” 这个系统实在是太坑,黎安歌犹豫了,她不敢用回家作为赌注。 最终黎安歌还是失落的离开了系统空间。 天已经黑了外面的大雪还未停歇,站在雪中,雪花落在肩头脸上手上,冰冰凉凉的感觉告诉她,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不是一场梦。 一声鹰隼的长唳划破黑夜的静匿,红豆自天空中盘旋而下,一直在黎安歌身边转着圈圈。 都已经好些日子了,这只骄傲的玉爪海东青终于肯和她亲近一些了,只可惜黎安歌现在手上没有肉可以喂给它吃。 都说鹰隼是极其有灵性又凶猛的动物,黎安歌没见过红豆凶狠的一面,只见过它如此亲昵的对待过夏侯山苍。 现在红豆也对她如此亲昵,显然是感知到她是主人心中重要的人,所以才会这样。 可是想到,她不敢为了夏侯山苍的毒而去冒险,顿时感觉深深的无力敢涌了上来。 当看到了木香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红豆顿时兴奋起来,扑腾着翅膀去追木香。 只留黎安歌站在原地,抬头仰望漫漫无边际,万里无星光的漆黑夜空。 黑夜漫无边际,游魂飘荡于世间,不知何处安神,不知何时能归家。 出神的黎安歌没有注意到,身后站了一个人,已经已经看了她很久的人。 当一件厚厚的氅衣披在身上时,她才反应过来,披了氅衣之后,夏侯山苍已经自身后抱住了她腰身,低着头搁在她肩上。 “站在外面不冷吗?”他已经在后面看了她很久,只看到她站在雪中仰望苍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想家了吗?我的母后也想家了,想了好多好多年,可是她却没有机会能再看一眼草原的风景了,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回家的路,我一定不会拦你,可你要记得和我道别,让我知道你是回家了,不是突然消失不见了。” “好……”黎安歌低声应着,连她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看了原著,应该是打开了上帝视觉才对,可是现在黎安歌竟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走了。 转头时,黎安歌的目光对上了夏侯山苍的双眸。 她已经无法在他眼中看到当时在沧州时那种狡黠和肆意,如今他的眸子深邃阴郁,像个受伤的狼崽,缩在角落里,只要有危险靠近,立刻反扑上去,不计代价也要在对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突然间,黎安歌的脑子恍惚起来。 看到眼前的策王府漫天火光,鼻尖闻到的硝烟呛人的气味,耳畔而是夏侯山苍凄凉疯狂的笑声。 白雪和火光在眼前交替,她甚至已经分不清哪一幕才是眼前的景向。 “策王?”撕裂一样疯狂的咆哮在黎安歌的耳畔嘶喊,如今她能看到的只有能将黑夜照亮的火光,一个疯狂又孤寂得可怕的夜晚。 眨眨眼,眼前看到的又是安静抱着她的夏侯山苍。 “安歌你怎么了?”夏侯山苍低沉温柔的关切,看她脸色瞬间变得惊恐苍白,便伸手在她额前探查体温,“定是你吹了太久的寒风着凉了,厨房还有热姜汤,我让人给你端来。” 此时黎安歌脑子里就像炸了一样,她不断看到火光满天的场景,就连看到的夏侯山苍,一会儿是温柔和煦,一会儿有变得疯狂阴沉,恍惚间黎安歌甚至还看到他手上拿着一个火把。 更让黎安歌不可置信的是,他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提着已经死了的红豆往火堆里扔,疯狂又冷酷的大笑:“红豆,你是母后从草原上带来,现在你也该去陪母后了!” 恍惚之间,黎安歌一把将眼前的夏侯山苍推开,捂着将要炸开的脑袋连连后退。 “什么策王?就是个笑话!笑话!” 刺耳疯狂的的咆哮声,不断在耳旁响起,眼前看到的火光和硝烟越发的真实。 “看清楚了吗?”脑海里传来木知行冷酷的询问声,黎安歌定心去听,只听到木知行不紧不慢的提醒着,“这就是不久之后的夏侯山苍,你可别以为他还是一直小绵羊,他实实在在就是一头狼,日后皇后死了,一头彻底发狂的狼,没人能控制得住!” 把红豆扔向火海的那一幕,黎安歌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 她始终不敢相信,夏侯山苍会向红豆出手。 “破系统,你又干了什么?” 感觉脑子都要炸开了,黎安歌也顾不得此刻不是在虚拟空间内,直接就开口骂了起来。 木知行在她的脑海中回答道:“只是给你提个醒,让你看看不久之后,他夏侯山苍会变成什么样?从小陪他长大的红豆他都能杀,何况是一个来路不明的你,陪在一头发疯的狼身边,你有几块肉够他塞牙缝?” 这个时候了,木知行还想着让黎安歌回头是岸,看清这个世界,只是别人笔下构造出来的虚妄。 被木知行莫名其妙搞了这么一出,黎安歌哪里还有心情听进去木知行的话,她只有一肚子的窝火。 “我自己做什么,我清楚得很,用不着你提醒!”黎安歌咬着牙骂,低声骂了一句。 终于,眼前奇怪诡异的硝烟景象消失不见,木知行的声音也不在脑海中出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