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了恶毒女配后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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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乃身外之物。” 他奇怪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何她变得如此心胸狭隘。 苏西娥被他这置身事外的模样气得一懵,跪爬上去,扯着老人的衣裳,恳求:“烦请师父助我一臂之力。” 老人不理睬她,只看向阮斐正,在两人目光逼迫之下,阮斐正没了主意,还是犹豫地点了点头。 第22章 会飞了 天才微微亮,秦沐淼先于程绪一…… 天才微微亮,秦沐淼先于程绪一步苏醒,脸庞睡得微红,如日出的最先一抹艳色,她慢慢睁开眼,仍是有些懵,昨晚睡得太沉了,没有做梦。 不过浑身骨头有些疼,她往两边看看,叹了口气,在地上睡了一晚,能不腰酸背痛吗。 蹙眉撑着地坐起来,她捶捶背,眼睛瞥向床上拱起的那一团,他还在睡,侧身背对着她,没有盖被子。 被子是给她了。 有些不自在,秦沐淼稍微一使力站起来,拍拍被子,拍去上面的一些灰尘,然后轻轻地盖在他身上。 难为他为了不让她见到他的脸,睡着了还戴着斗篷, 阳光透进来后,她终于真正地看清了这间屋子,里面东西很多,但并不杂乱,可能是其主人有强迫症,每件物什摆放的整整齐齐。 最让她感兴趣的是一些木质机械,有一座格外精美,是一座大船,船上有船长和船员,上头还有大大小小的齿轮,船身处有一小木片,她轻轻拨动,船身陡然弹出一对翅膀,船长和船员被牵引着不断划船,与此同时大齿轮也开始动了起来,整座船慢慢往上飞。 “哇……” 秦沐淼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她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沉睡中的那个人,这动手能力,真不是一般的精彩,被关在这里如此久,竟让他找到了新的乐趣。 那船越飞越高,秦沐淼赶忙将其拦下,拨回木片,小心翼翼将它放回原处。 此地不宜久留,她仍是担忧刘管事会突然造访,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旋转楼梯那儿有个禁制,从那儿应该下去不了,她也不想再回到筒子楼的一楼,免得再次触碰到机关。 那就只能从窗户跳下去了。 若是昨日的她,她定然不敢跳,但今日的她可以修炼灵力,可以试上一试。 将头探出窗子往下看,约莫两层楼高,这么一看,还是有些令人害怕。 提起灵力,她吐出口气,坐上窗户,两条腿悬空,脚后跟轻轻朝后一点,奋力一跃—— 身子纹丝不动。 再跃—— 靠,跃不起来! 身子往上提了提,但也只是提了提,她仍稳稳当当地坐在窗户上。 筋脉里充盈了灵力,她感觉自己要飞起来了,可是一往下看,她就萎了。 今日一定要会飞,回去就奖励自己吃猪蹄。 她紧张地闭上眼,径直往前倒去。 在床上的程绪,立刻睁开了眼睛,翻身坐起来,他伸出手,手腕翻动,深蓝色的灵力飞向窗户外,呈一只巨大的手状。 他其实在她为他盖上被子时就醒了,但一直没有出声,在她走向窗户时,他便猜到她是想要飞出去。 他原以为她会一步一步慢慢来,没想到她直接放空自己往下倒。 妄想一步登天,胆子太大。 秦沐淼并不知道身后有一只深蓝色的大手随时可以将她拽回,大约到了半空时,她一鼓作气提起灵力,整个人像氢气球一般轻松飞了起来。 飞!起!来!了! 她畅快地深吸一口气,享受高空的空气,果然还是要逼自己一把,再继续畏手畏脚不知要到何时才能离开。 今天的猪蹄有着落了。 其身后那只深蓝色的大手在她快要发现时默默收了回去。 程绪坐在床上,没有什么表情,昨日睡得太香沉,头发不听使唤地凌乱,头顶上方还有一缕不听话的碎发立起来,神识已经看到秦沐淼新鲜地转了一圈后缓缓落地。 他双手捂住脸,静默了片刻。 后知后觉,方才他的举动,无迹可循。 神十分固执,硬是要给自己的行为安上一个完美的理由。 第23章 花神节的第二日,节日氛…… 花神节的第二日,节日氛围渐渐散去,前一日在花灯人群热闹的催化下,无论有多少男男女女心照不宣的秘密在嘴边游离,或诉之于人,或未曾宣之于人前,但到了今日,秩序恢复,那些昏暗光景,暧昧低语,到底是消失了。 秦沐淼兢兢业业伺候了一天花朵,这整整一天,她都有些心不在焉。 往常浇水捉虫都能一心一意,沉浸其中,可现在…… 她每一次浇水都能看一眼筒子楼,看向那个窗边。 不知是错过了,还是他一直没有来过窗户,反正她每次抬头时,都落了空。 到了要离开的时候,那扇窗户还是没有丝毫动静。 不知为何,秦沐淼有些许的失落,淡淡的情绪并不浓烈,但萦绕于心中不时想起,总归让人不大舒畅。 以前在现代时,华灯璀璨,车水马龙,就算深夜时感到些怅然,也能立即找到些乐子,可这里不同,绝对的安静,找乐子都不知道去哪儿找了,虎啸也一直不在。 将水壶放回去,她照常收拾好小木屋后离开。 今日秦沐淼不打算在这里吃晚饭,这里已经没有什么菜剩下,她要回去补点货再带回来,再说,为了庆祝自己会飞了,她要吃个大猪蹄。 每日厨房的菜都有专人送,送的菜一般是食堂当日吃什么就送什么,为了吃到猪蹄,她还要去食堂走一趟。 在她离开后,窗边黑影浮动,如她所愿地站上了一个人,可惜她并没有再回头看上一眼。 程绪站在窗前,眼神没有焦点地看向下方那片花园,她明显比秦管事更为上心,繁花似锦,竞相绽放。 他知道她频频往这边看来,他不懂,可他知道自己也有些奇怪。 莫非真的是太久没有见过生人了,才对她多关注了些。 他垂眸沉思片刻后,又将目光放在这窗子上,瘦而冷白的手慢吞吞地抬起来,做了一个违背常理的举动——他用黑布把这窗子遮得严严实实。 光彻底透不进来了,连带着他所有多余的思绪都被彻底封住。 虎啸直到黄昏时刻才回来,天边渲染了一片橙黄的色彩,筒子楼一如即往的安静,淼淼也不在,乍一从热闹的环境中回来,它还有点不适应。 当初将它送到神的身边,其实是他爹娘的决定,他爹娘都是仙界昆仑山上的灵猫,万年前因帮过神一点小忙,在神允许之后把它送到他这里来。 在神的身边待久了,会染到几丝神性,对修炼之途大有裨益,而它也不负众望,是同辈中最先开口说话的,道行也比它们更深。 既然淼淼不在,那它就先去看看神吧。 “喵喵喵!”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细声细气的叫声裹挟着兴奋在程绪前面响起,下一秒虎啸大张着四肢出现,径直扑向程绪,却又即将碰到他时蓦地往后退,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 啊呀,忘了先前和兄弟姊妹们玩得太疯,惹得身上脏污一片,幸好幸好没有扑上去。 它规规矩矩坐下,尾巴软乎乎地在地上轻扫,寒暄:“神,您昨日玩得怎么样?” 礼貌问一下而已啦,它知道神肯定又待在这小小的房间里摆弄他那些木块,太无趣。 提到昨日这个词,脑海中种种画面不可避免地出现在眼前,程绪眼神飘忽了一下,“……还行。” “噢,神开心我就开心。” 虎啸惯常拍马屁,不经脑子地脱口而出。 “咦?” 突然间,它闻到了一丝浅淡的花香,嗅嗅鼻子,站起来,东嗅嗅,西嗅嗅,循着那点味道到了床边,但它不敢跳上去,只敢在床下闻闻。 “奇怪,我怎么闻到了淼淼的味道。” 她与花相伴太久,身上也沾染了花的香味,它以前最喜欢在她怀里趴着,闻着这味道入睡。 “不可能。” 程绪罕见地有些局促,走过去想提着它的后脖颈离开窗边。 她的味道,应该就是那床被子散发出来的。 “诶?” 谁知虎啸眼睛一瞟,看到了某处后,马上转移了注意力,跳到雕像面前,怪叫:“神,您怎么刻了淼淼!” 它动作之迅速,程绪也没能拦住。 “因为……” 他想了会儿,没能说出个理由来,大概是想刻就刻了。 但他不需要说,虎啸自动帮他补充,“噢,我知道了,您是想刻个人,但只能看到淼淼对吧。” 除此之外,它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了。 “嗯。” 程绪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它会说其他的原因,但到底是什么其他的原因,他没有深想。 这次回来,虎啸发现,小小的房间也有了大大的改变。 它又看向程绪刚刚才封住的窗户,“神,您怎么把窗户封住啦?光完全不能进来了。” “……” 神被它问东问西,有些不耐了,他这次稳稳地提着它的后脖颈,将它扔进柔软的小窝里,警告:“别问了。” “哦,好吧。” 虎啸可怜巴巴地拨弄自己的爪子,它不就问问嘛,一天的时间,神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本来就怪,现在更怪了。 没有回八殿停留,秦沐淼径直去了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