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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火兄弟也遇袭了?rdquo;落后他一步的NPC们已经追过来了,看清楚房间里的景象,不由得愣了愣。 江绪不动声色地把陈灯往怀里拦了拦,用大衣遮住她的长发:也?rdquo; 林辰解释道:我跟阿禹睡得好好的,突然有道黑影窜了进来,举起刀就要往我头上劈,还好我反应及时,躲开了一劫。rdquo; 路禹点点头,像是印证了他的说法:对,那黑影从窗台上跳出去了,我们没追上。rdquo; 跟在最末端的冬楠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嗤笑一声:那就奇怪了,一晚上四个人同时遇袭?rdquo; 正在此时,刚回房把冉冉安顿好的阿良踏门而入,面上冰冷地盯着江绪:为什么要袭击冉冉?rdquo; 江绪也不怵,半真半假地微笑:我还要问你和你的女朋友呢。rdquo; 他虽然在笑,嘴角却淬了股森冷的寒意:半夜三更的,找我陪她去厨房烧水,说是自己的男朋友发高烧了,烧得快没命的样子。rdquo; 结果,rdquo;江绪抱着陈灯站起来,越过众人,轻轻把她埋入温暖的床被中,才回过头,她突然发疯要拿菜刀砍我就算了,她的男朋友也一点事儿都没有地站在这里质问我?rdquo; 江绪胳膊上的衣服被划开了,手背上也却是满是刀痕,再结合冉冉手里的那把菜刀上的血,倒是让众人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看着众NPC还要在自己房间里谈下去的趋势,江绪头一次把自己的风度都抛到银河系外去了,冷着面孔赶人。 小火还没醒,大半晚上的,也抓不到什么lsquo;黑影rsquo;,有什么事情白天再说。rdquo; 阿良明显还想质问他些什么,却被林辰劝着出去了。 等漆黑的房间重新归于寂静,江绪紧绷的神经才慢慢松懈下来。 他掀开被窝,把浑身重新陷入极度冰冷的陈灯揽到怀里,轻轻抚平她紧蹙的眉头,低声喊她的名字。 陷入昏迷的陈灯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喊自己,音调低沉得像温柔的大提琴,又像年幼时母亲未名的催眠曲。她忍不住循着声音的源头凑过去,像小孩子抓住糖果般不舍得放开,却发现那人不仅声音温柔,怀抱也很暖融融的,仿佛冰天雪地中的一团焰火。 她不由得蹭了蹭。 她这么一蹭,本来还思绪沉沉的江教授突然浑身一僵,一股热气直直地从腰腹间腾到了头顶。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让翻滚的温度降下来,把那颗不安分的脑袋挪回了被窝里,安慰自己,还好,有意识也能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又昏过去了,但应当没有受什么伤。 孰料下一秒,她却迅速又挪了回来,抱着他的胳膊,跟个抢不到糖的孩子似的,不满地瘪瘪嘴。 江绪的心跳漏了一个节拍。 只觉得,不清醒的小祖宗,可爱得有些犯规了。 黑暗里,他望着陈灯苍白却乖巧的面容,心底软得一塌糊涂。 食指无意识地在她的眉目间轻描着,鬼使神差地碰了碰她瘪着的唇角,想起刚刚在三楼床底时,那意外的触感。 江绪的思绪渐渐飘远,被迫进入游戏后的一帧帧,不断地划过,最终回溯到了第一次见面时,陈灯站在满室的灯光里,穿着旗袍挑着灯,扬着下巴睨自己的模样。 那个时候,他在想什么呢? 大概是,原来高祖母念叨的临水照花人是真的存在的。 虽然后来事实证明,这其实是一把淬了寒气,硬如磐石的利剑。但以他万事不过心的性子,能把那一幕记得清清楚楚,分明就是上心了的吧? 他好笑地摇头,自己从小到大接触的姑娘里,从来都没有这样的,一言一行,都无比清楚地向你昭示着,她是一个绝对独立,从头到尾无懈可击的个体。 不该叫你小祖宗,该叫你顽石的。rdquo;他把没那么抗拒的陈灯挪回捂热的被窝里,没怎么犹豫地就在她唇上轻轻印了印。 诺,盖个章,知道有人担心。别再动辄一个人行动了。rdquo; 浓稠的黑暗里,江教授没有发现陈灯苍白的耳背慢慢染得绯红。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洗手间里,陈灯才慢慢睁开眼,心底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着。 她情商是低了些,但又不是蠢,自然早就模模糊糊地看出了江绪对自己的心思,但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事情。 这是一条不归路。 成功了,她可以把所有人救出去。 失败了,也好歹让那么多被困在深渊里的灵魂得到了解脱。 但无论结果如何,关于她自己的结局,是早就写好了的。 她会死,也只能是死。 房间里的寂静渐渐褪去了,喧闹的街市叫卖声,和着黄包车穿行而过的轱辘声在她耳畔此起彼伏的响起。 陈灯爬起来,张了张五指,清楚地看见,上个世纪初的街头人影渐渐同面前房间里的景象融为了一体。 那个刚刚袭击她的黑衣人的话还清楚地烙在她脑海里。 想必你也知道,给你注射的药剂是什么。rdquo; 给你最后的机会,主动接受系统修复回到原轨,或者,三天以后,药剂发挥效果,把你的灵魂拖回去。不过嘛,你要是选择了第二种,那也别想你那个小男友好过了。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