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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了一会儿,夏清浅无法从少爷的脉象探出他的病理,便下床打电话给曾南山,向师傅请教。 “清浅哪,别整天跟着钟老头打打杀杀的,要潜心研究医术。”电话刚一接通,曾南山就开始数落她。 两位师傅总爱在她面前相互抵毁,叫她无所适从,这也是她不太喜欢给他们打电话的原因。 “师傅,我这里遇到一个特殊的病例,正想向您老请教呢。”夏清浅知道什么是曾南山最感兴趣的。 “哎哟,清浅乖,快说说病人的情况。”曾南山的注意力果然转移到病人身上来了。 夏清浅就把这几天经历的情况细细述说一遍,又把刚刚探得的脉象也告诉了师傅。 曾南山听说后沉默了好半天,才出声询问。 “病人发狂时能认识人吗?” 夏清浅想起新婚夜,少爷说她撒谎、狂吼、掐住她脖子,往死里掐。如果不是自己有技能傍身,不知能不能活到第二天。 她告诉师傅:“不认识,就想伤人。不过,五感正常反应,能听、能看、能说。肢体也和常人无异,行动敏捷,力量可能更强,就是脑子不管用。还有,眼睛红得吓人,看人的时候像野兽一样,具有强烈的攻击性。” “清醒的时候呢?”曾南山又问。 呃?夏清浅想起嫁过来的第二天晚上,自己给少爷施针后,他还真清醒了一会儿。让她替他取下银针,抱她上床,说她施针累了,让她快睡。 “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头脑清醒,眼眸也从混沌状态变得清明。” 等了一会儿,曾南山问道:“病人经常出国吗?” “嗯,生病之前,生意很忙。” 随后,曾南山又仔细询问昏迷的状态。 夏清浅就把那天老夫人在小祠堂里讲的情况一一告诉师傅,刚开始昏迷了三个月,后来就白天清醒,晚上昏迷。 再后来,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 每次发狂都是午夜时分,醒来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老夫推测,这个病人是误吃了一种新药,这种药还没有进入临床。”曾南山语气凝重,“本来会一直昏迷,生命体征慢慢衰竭的,幸得高人医治,才让病人时有清醒。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病情明显在加重。” 听到师傅的话,夏清浅深深望了床上的少爷一眼,心情沉重:“师傅,救救他!” 曾南山爽快地答应夏清浅,这个病人他会亲自诊治。还有五十多天,他要来海城参加她二十岁生日庆典,顺便诊治这个病人。 “谢谢师傅!”夏清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下少爷有救了! “丫头,听着。你要做几件事情,减缓病人的病症。” “首先,屋子里的熏香,赶紧停掉,全部停掉。”曾南山急切下令。 “为什么?熏香没有害处呀?”夏清浅这几天生活在这个房间里,熏香本身并未对她造成伤害。 “病情加重,恐与熏香有关。”曾南山显然不想多谈细节。 “师傅,不说原因,病人家属可能不会照办。”没有理由,老夫人肯定不会照办。 曾南山幽幽叹了口气,加重语气说道:“西域有一种熏香,里面含有‘灵脂兰’的香气。淡淡的檀香之气,人们很喜欢。健康人吸入没感觉,但是吃了那种药的人,天长日久就会毒性加重。丫头,老夫怀疑是有人下毒,这人可能熟知病人的生活习惯。” 第29章 秘密治疗 听师傅推测有人下毒,夏清浅脑子里“轰”一声,背后出了一身冷汗。她想起小非说过一年前,傅四爷使用苦肉计是为了逃脱少爷的追查。 豪门大院的生活真是凶险,一家人为了权势地位,你死我活。 “好的师傅,我记下了。” 曾南山接着告诉夏清浅:“第二件事情,你要为病人施针治疗。你前面的针法完全正确,以后每当农历逢五,子夜时分,你就按之前的方法给病人施针。” “施针之后,病人会有短暂的清醒,让病人好好休息。” 师傅真是料事如神!夏清浅听完,又在心中为师傅点赞。 “第三点,你要去寻一种解药,名字唤着金银血蛇。” 师傅吩咐的第三件事让夏清浅为难,她听都没听过这个名字,更不知道长啥样,要到哪里去找呢? “师傅,浅浅不认识呀?到哪里去找?” 曾南山大笑两声:“哈哈!下周六,海城市有一场公益拍卖会。会上就有这玩意儿拍卖,你去拍回来就好了。” “师傅,那拍回来怎么用呢?”夏清浅完全不懂。 “这对金银血蛇标本,正是老夫特制送给公益活动的,没想到要落到丫头你的手里。咱们师徒有缘,比那钟老头有缘!嘿嘿。”曾南山在电话那端乐呵,“老夫用药液泡好封坛了,拍回去直接饮用就是。” “师傅放心,我一定照办!”夏清浅看到师傅一下子给出了三种方案,心中为少爷高兴。 “丫头,所有的治疗要秘密进行,切记!”曾南山语调变得严肃起来,“除了病人的至亲者,大户人家的管家、保镖和仆人,通通要避开。否则,可能会给病人带来灭顶之灾呀!” 听师傅着重其事地叮嘱,夏清浅心情沉甸甸的。 她望着床上昏睡的傅景琛,这位少爷真是可怜,生在顶级富豪之家,却要遭此磨难。因权势之争,被人下毒导致昏迷,连治疗都得偷偷进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