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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的,远远的,敬而远之,赞叹之容,让人想亲近却又不敢亲近,折服于通身的气度。 “我猜那画师应当是被请过来作画的,只是除了我们,倒是并未见到他们的佣人,倒是有些奇怪了。” 尽管那蓝衣女子虽然美,但今日三人是来登高踏秋的,讨论了一会儿,走着山路,心思又再度转移到眼前的美景上来。 且走且看,吹着秋风,看着红叶,是不是捡下一叶刚好飘零到身上,到手上的红叶,原本还打算带回家做书签,可捡着捡着,无论是凌铃还是苗新月,收集的枫叶都有点多了,顿时还挑拣了起来。 山上除了枫树,还有着小动物,脚下走着山路,时不时就遇上不认识的虫子,鸟叫声叽叽喳喳,抬头一望,又是不知名的小鸟。 尽管如此,走在山间的心情确实格外的好。 走到高处了,视野开阔,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平日里的憋闷也一扫而空了。 洛萤三人走的这山路人要少一些,偶尔还会见到有骑着小毛驴的,穿行在山林间高高低低,也是颇有野趣。 边走边赏景,三人走的不快不慢,不多时也到了山顶一处的庙宇。 今日来进香的人不少,不少登上此地的人都过来拜一拜,烧个香。 洛萤不信诸天神佛,凌铃接受的是科学教育,而苗新月平日里虽然陪祖母礼佛,但自己却对寺庙并不是很感兴趣,看着庙宇前吴洋洋的人群,三人也是过庙宇而不如,反倒是悠哉悠哉地找了一处地界开始野餐。 若说这个时代爬山旅游有什么不方便,那么很大程度上就是修建的山路,有些地方很陡峭,也没有石阶梯,基础设施,安全设施不如后世的那些山林景点开发的健全,最关键的是,没有公厕! 如今比夏季好些没有了蚊虫,但若是赶上人有三急,当真是要了命。要么就近在草丛小树林里解决,要么忍着在山路上寻着山里人家或是找到寺庙道观借个茅房。 赏秋景红叶,脚下踩着飘飘落叶,上山再下山,洛萤气息不动,反观苗新月走着走着就摆摆手。 “不行了,不行了,歇一会儿,太累了,早知道就骑小驴了。” 她拍了拍一块大石头上的灰尘,半坐了下来,凌铃与她背靠着背,两人齐齐歇息。 “萤姐姐的体力也太好了,我这出了汗都干了,感觉身上好生黏腻,下山便回家去浴所好生歇歇。” 苗新月咕哝着,她和凌铃的头发走的都有些乱了,反观洛萤,浑身上下不沾半点尘埃,跟刚上山也没什么区别。 “我自幼练武,三九三伏也不敢懈怠,体力自然是比你们要好一些的。”洛萤说着。 凌铃坐在石头上抻了抻双腿:“明天怕是浑身都要酸痛了。” 洛萤看着她们俩那捶肩揉腿的样子,“你们俩要是愿意,哪天就来当铺早上跟着一起打打拳,学会了自己在家打就是了,坚持下来不说是百病不侵,但强身健体的效果还是有的。” 听了这话,苗新月的眼前一亮, “萤姐姐,要是能像你这样得练多久?” 洛萤瞥了她一眼,“十几年吧,要看根骨的,你们年岁大了,每天早起来打拳坚持连个半年也能有些效果。” 一听这话,苗新月刚提起的兴致又萎靡了下去,早起练功那可是太要命了,更何况这已经是秋天马上就要入冬了,虽然眼馋功夫,但自己真的是做不到啊。 又歇了一会儿,等到两人缓和了,苗新月从石头上起身抬了抬腿。 “不歇了,越歇息下去整个人都泄气了不想走,这爬山就得一鼓作气,半路停下来就没劲儿了,再起来的体力也没有那一往直前的劲儿了,一股气下山坐马车回家!” 苗新月和凌铃互相鼓着劲儿,而为了减少身上的负重,两个人斜挎包里的吃食早就消灭干净了,内里空空荡荡,饶是如此,俩姑娘下山还是有点腿软。 “也不知道下山还能不能遇见那画师还有那蓝衣的美人了。”苗新月嘴里念叨着。 “画画虽然要很久,但这个时候应当都下山了,山里的气候变幻得快,再过一会儿就更冷了。”凌铃回应她。 念叨归念叨,只可惜苗新月的嘴并不灵,三人行安安稳稳地下山,也并没有碰上梁先生和那蓝衣女子,到山下找到自己马车爬上了马车厢,两个小妹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难怪这重阳节登高一年一次,爬一次山真是要老命了。”苗新月嘟囔着。 “嘘,小点声。”凌铃手指了指,苗新月抬头就看见洛萤靠着马车壁半眯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她连忙捂住嘴偷笑,虽然看着萤姐姐浑身上下都没有表现出一丝疲乏,但这上了车就开始睡觉,还是累的嘛。 洛萤此刻闭着眼睛自然是没有入睡,也没有入定,马车晃动,她闭眼凝思,正想着今日遇到的梁先生与蓝衣女子。 不是人,不是妖,不是鬼,也没有一份的魔气,她回忆着自己卧房之内原身父亲洛永诚留下来的那些神异妖鬼有关的书籍,寻找着自己的答案。 无论如何,这梁先生和当铺还是有些关系的。 不说人家指点少年头画画不收一分钱,虽然当铺里时不时的送个水果,送一碗汤羹,一碟点心过去,但对于少年头,梁先生也不曾敷衍过,传道受业解惑者为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