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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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安荣净了脸,问道,西宫的那位可是姜坤之女? 墨香急忙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道,王后,姜坤是叛国之臣,当日姜坤谋反,王上早有防备。后来是西宫那位主子求请,王上才没有杀了姜坤。只可惜,姜坤出了西梁地界没多久,就死了。听说是因为他办事不利,被北姜王的人暗中谋害了。 暗中谋害?魏安荣冷笑,暗中谋害不假,可是不是北姜王那就未必了。以赤绕榕溢那般狡猾谨慎的性子,断不会让姜坤活着回北姜的。不过他似乎是真的很在乎那个姜璃,否则也不会如此骗她了。 王后,恕奴婢多嘴,王后没来之前,王上日日去宫门前等。就是那日王后入宫,王上已经等了三个时辰。现在,王上不来见王后,王后难道也不想着去见见王上吗? 见她?本宫为何要去见她。只怕她见了我,会更心烦才是。 怎么会!墨香强调了一句。 魏安荣也不愿与她多解释,只道,不早了,本宫累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墨香咬着唇瓣,似有不甘,可也不敢造次。躬身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魏安荣侧躺在床上,面朝内,从怀中掏出那个随身带在身上的锦盒。一手在那锦盒上面轻轻摩梭,可她始终没有打开这个锦盒的勇气。 月儿穿过密云,露出一角。 赤绕榕溢此刻正坐在殿中,手中拿着一把锋利宝剑慢慢擦拭。 穆尔敦立在一侧,仔细回禀着魏安荣这些日子在嘉福殿中的一切。 赤绕榕溢似乎并没有太过在意,只道,继续盯着。 穆尔敦有些不解,王上从不理会这大周的公主,即便她有再大的能耐,也得不到任何消息。就算她探听到了什么,也绝不可能躲得过西梁的守卫,将消息传递出去的。王上为何还要这般大费周章的监视她呢? 赤绕榕溢勾唇一笑,孤王自有用意,你盯着便是。 穆尔敦点点头,那王上今夜还去琉璃殿吗? 今晚不去了,让人传信去,就说孤王身子不适,让琉璃殿那位不要等了。 穆尔敦见赤绕榕溢似乎有心事,当下便应声下去传话去了。 赤绕榕溢看了一眼窗外,月亮恰又被密云遮住。 她从书架上的密格之中,取出一卷画轴,打开画轴,拿出里面的画展开。 画中人,一身黑色劲装,年纪不大,露出的一双眼睛如同黑珍珠一般。她轻轻摸着画中人,忽得一笑。手指随着画中人的轮廓,缓缓描摹了一遍。 她将画小心装好,然后又收回了密格里。 走到床边,取下了面上的银色面具,一道长长的疤痕,丑陋的横过了半边脸。 伤口早已愈合,但这道疤,永远都好不了。 她猛然捏紧了拳头,顿觉一股怒火自心中燃烧而出。口中不由低声呢喃,为什么,偏偏是你! 一阵细微的风,从窗口灌入,原本还沉浸在自己情绪之中的赤绕榕溢几乎是立刻就做出了反应。身子向后一仰,躲开了一把冷剑的袭击。 赤绕榕溢没有叫守卫,自己与这蒙面刺客过了数十招之后,被剑刺开了绑着身后发髻的绸带。长发散落开来,扫过面前的双眸。视线模糊了片刻,渐渐清晰。 来人看着她,似乎怔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拿着手中的剑,对着赤绕榕溢的身前刺了过去。 赤绕榕溢一手夹住剑头,一手与来人对上了几招。巨大的响动,终是引得外面的守卫急忙冲进屋中。 来人自知不敌,又从窗口逃出。 穆尔敦也被惊到,就在前不久,他还在赤绕榕溢面前为西梁皇宫的守卫森严感到欣慰,没想到这会儿就让刺客进来宫中行刺。他不敢多言,连忙带着守卫去搜查。 反倒是赤绕榕溢异常冷静,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有人刺杀她一般。她将面具复又带在了面上,穿上了衣物,开门出去。 刺客一事让原本安静的西梁皇宫一下变得沸腾,所有人都被叫醒,例行搜查。 姜璃坐在寝宫中殿,任由穆尔敦的人去搜查。 等到穆尔敦搜查完后,才笑问道,穆将军,本宫这里可有刺客? 穆尔敦摇头,卑职职责所在,还请姜娘娘恕罪。 穆将军也是为了抓到刺客,本宫自然不会责怪穆将军。只是这刺客来的蹊跷,宫中有些人,身份尊贵,却也不能糊弄过去。 穆尔敦两道浓眉紧锁,点点头道,娘娘放心,关乎王上安危,卑职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错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 姜璃轻笑,这样便好。 从西宫这边出来,穆尔敦便径直去了东宫的嘉福殿。就算没有姜璃的话,他也不敢忽略魏安荣。 大批的守卫涌入嘉福殿,墨香被惊醒,急忙将魏安荣也唤醒。 穆尔敦未经通传,已经带人闯入了寝宫之内。 魏安荣面色不悦,怒斥道,本宫的寝殿,岂是你们可以随意乱闯的? 墨香急忙挡在魏安荣面前,也十分泼辣的吼着,穆将军,王后已经休息,你这般无理,可是坏了规矩? 穆尔敦却不惧这些,今夜有刺客行刺王上,为确保王上安危,捉拿刺客,卑职只有无理了。冒犯之处,还请王后见谅。 出去!魏安荣不愿多说。 可穆尔敦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侍卫进行搜查。 墨香见状,急忙拦着道,大胆,王后已经休息,你们怎么可以私自搜查?就不怕王上治你们的罪? 门口的守卫看着穆尔敦,这会儿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穆尔敦看魏安荣露在被子外面的中衣,一时也有些犹豫。毕竟这一位是王后,还是大周的公主,他轻易不能得罪。可刺客定然还在宫中,任何一处都可能是这刺客的藏身之所。 且现在看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这刺客或许正是周帝派来的,大周的公主想要袒护,也在情理之中。 正当他犹豫不决时,门外一个低沉声音道,穆尔敦,退下吧!孤王的王后,孤王今夜便亲自来查。 这话已经不是怀疑,仿佛已经是肯定了,魏安荣就是那刺客一般。 魏安荣怒视着来人,咬牙挤出一句,墨香,你也退下。既然王上要搜查,那本宫自然要让王上好好搜查。 墨香有些担忧,可穆尔敦都不敢说什么,她就更不敢多言。众人退出房内,赤绕榕溢就随手将房门关上。 魏安荣掀开被子,赤脚立于地上,如瀑的青丝和赤绕榕溢一样,散落在肩头。 王上要搜查,请便。 赤绕榕溢走到床边,并未搜查。她看了看魏安荣,一手拦住她的腰间,带进怀里。一股清香扑鼻。 面具之下的眼睛盯着她,睫毛微微颌动。魏安荣,你知道行刺孤王的代价是什么吗? 魏安荣冷笑,我只知道,若那刺客行刺失败,代价或许更大。 赤绕榕溢目光一收,似有不满。 你倒是挺在意那刺客的死活的。 魏安荣越发想笑,那刺客的死活,我并不在意。我只是在想,这人为何行刺失败,着实可惜了。 你就这般想要孤王死? 想! 赤绕榕溢的眸子缩的更紧,你别忘了,是谁救了孟秋成的。 魏安荣眼中闪过一丝迫切,语气却犹豫下来,她,她还好吗? 孤王不知道她好不好,但孤王知道,她和那位叫锦汐的姑娘倒是挺好。赤绕榕溢说这话的时候,笑了笑,魏安荣,你的心上人现在或许正躺在别的女人的温柔乡里,可你呢?你却要永远困在西梁的这座皇宫之中。孤独致死。 魏安荣没有回答,只是略带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人。 怎么?被孤王说中了心中之痛,无话可说了? 魏安荣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王上的身份当真就无人知道么?王上如此宠幸姜璃,难道她也不知道吗? 赤绕榕溢的手微微一抖,眼眸也慢慢阴沉下来。 魏安荣猜中了她的心思,不由接着道,我现在竟有些钦佩,钦佩王上自始至终,都是孤独一人。想必姜璃姑娘到如今都未曾侍过寝,王上能瞒得了一时,能瞒得了一世么?一旦这件事情被揭穿,西梁王室就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赤绕榕溢一手将怀中女人的脖子狠狠掐住,闭嘴! 激怒赤绕榕溢,魏安荣笑的更为开心。 赤绕榕溢冷着脸,片刻,怒火尽退,忽的也笑了起来。 既然如此,孤王自今日起,就好好宠幸王后。若是有人怀疑,王后大可与人说。只是孤王猜测,王后不会将你我的床底之事也说与外人听吧! 魏安荣一惊,想要挣扎起身。却被赤绕榕溢抓住了两手,不得动弹。 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孤王自然是要宠幸你! 说罢,忽的低头亲在了那张娇艳欲滴的唇瓣之上,下一刻,那唇瓣的主人就张嘴狠狠咬了她一口。 嘴角瞬间溢出一丝猩红,将那张薄唇染的血色分明。 可赤绕榕溢并未就此停下动作,她将魏安荣推至床上,狠狠的扯下她身上竟有的绸缎中衣。 但光滑的肌肤展现眼前时,赤绕榕溢想过停手。但触手的那份悸动,立刻就让人心生荡漾了。她停不下来,也收不了手。 赤绕榕溢压在魏安荣身上,压住那两只扔在挣扎的双手,低头亲下去。 魏安荣急忙扭头,阻止她的举动。 赤绕榕溢不甘心,又亲了下去,魏安荣仍旧扭头回避过去。 几次未成之后,赤绕榕溢的耐心耗尽,她索性转头,攻向白嫩的颈脖。 低头啃食着那白嫩的脖子,入口清香,让人欲罢不能。 这一举动,让魏安荣惊的一身冷汗。 她未曾想过赤绕榕溢会对她如此,更未想过,她的心竟会因为她的这种举动,疼痛不已。 她不断的挣扎,不断的反抗。但每一次挣扎反抗都似乎给了赤绕榕溢更大的动力。 她苍白无力,不停的喊着,你放开我!快放开我! 赤绕榕溢全都置若罔闻,继续着她的动作。 魏安荣停下了挣扎,忽而咬了咬牙,大声喊道,赤绕榕溢,你放开我,我心中只有孟秋成一人! 这句话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捅进了赤绕榕溢的心中,她忽的停下所有的动作,侧头不敢去看魏安荣的眼睛。低沉的声音,只问了一句,你喜欢的人,是不是 话没有问完,魏安荣便急忙应道,是!我喜欢的人孟秋成。无论她是什么人,无论她喜不喜欢我,我的心中都只有她一人。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这辈子,我只认定她一人。 赤绕榕溢的手慢慢握拳,那为何,你要放她走? 因为我想她活着。因为我爱她,即便是让我受尽折磨,我也要她活着!这就是为什么,我答应你,愿意嫁给你。何况我嫁给你,无非也是为了保住你的秘密。哼,你放心,你救了她,无论你对我做什么,你的秘密,我定会守住。 赤绕榕溢没有说话,她起身默默整理好衣物,站在门边,未曾回头。 她的心忽而像是被人撕裂开来,但这份痛苦,却似乎只有她一人知道。 许久,她终是开了口,对着身后人道,从今以后,孤王再不会踏入嘉福殿!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我的小可爱,一定不会给我寄刀片的! 第124章 番外:不悔情深二 夏至,骄阳似火。可嘉福殿却冷如寒冬,无人问津。 赤绕榕溢真如她所说一般,再未踏入过嘉福殿,魏安荣毫不在意。 刺客一事,追查了许久,仍旧没有头绪,为此穆尔敦殿前自罚,受了八十鞭刑。 西宫的那一位主子很是得宠,赤绕榕溢至今也只娶了魏安荣和姜璃两人。魏安荣被冷落,姜璃却是开心的很。宫中的赏赐大多都送到了西宫,赤绕榕溢大部分时间也都是留宿在琉璃殿中。 表面看来,姜璃风光无限。可她心中清楚,她的溢哥哥,已经不是以前的溢哥哥了。 否则她也不会到现在,还没能成为溢哥哥的女人。还没能生下西梁的皇嗣。 她以为,她的溢哥哥因为忙于国事,直到魏安荣进宫之后,她隐隐觉得,她的溢哥哥对这个大周的公主有些不一样。即便她的溢哥哥从未去看过这个王后,但女人的直觉,是个可怕的东西。 偌大的嘉福殿,伺候的下人也就墨香一人。而今,墨香躺在床榻上,身子不停颤抖。她看向魏安荣,勉强一笑,王后,墨香怕是不能在侍奉王后左右了。 在这个冰冷西梁皇宫之中,每日能够陪魏安荣说说话的,就只有墨香。墨香待她不错,事事以她为先。就算她是个不得宠的主子,墨香依旧还是尽心尽力的伺候她。她时常会笑她,笑她是个不够聪明的丫头,否则也不会被赤绕榕溢安排来伺候自己了。 如今墨香生病了,往日的笑话,却成了难得一番真情。 早间魏安荣看着已经下不了床的墨香,大有病入膏肓之兆。她的心也纠在了一起。 魏安荣拉着来送饭菜的婢女,让她请御医来看看。可那婢女怯懦的直摇头,说是西宫的那一位暂时掌管后宫,这些事情,都得去琉璃殿请示过姜娘娘才可。 但魏安荣清楚,姜璃虽然不喜欢她,但不至于只手遮天。这其中最大的原因,是她不得宠。试问一个王上都不在意的人,宫里还有谁会在意呢? 魏安荣心中冷笑,趋炎附势,不管在哪里,果然都是一样的。 魏安荣将自己的那碗参汤端来宽慰道,本宫会想办法给你找御医整治的,你一定不会死的! 墨香看着面前的参汤急忙摇头,墨香只是个贱婢,怎么能喝王后的参汤。 魏安荣不与她废话,只道,你是本宫的婢女,这就是本宫赏赐给你的。本宫要你喝,你不喝便是抗旨。 墨香犹豫着,张开泛白的嘴,喝了一小口。蓦地眼眶一湿,从未有人像王后这般待奴婢这么好过。 魏安荣看着墨香,将汤递到她嘴边,面上的表情始终平淡。很多事情,由不得她。很多时候,她亦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对是错,错。她甚至一度怀疑,赤绕榕溢将墨香放在自己身边的目的,大抵也是为了监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