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两相对抗
“小白？”李虎很是惊喜，小白总是神出鬼没，他现在已经很少能见到它的影子了。 “呜呜！”小白的表情有点犹豫，似乎眼前的不是它熟悉的李虎，而是一头让它害怕的猛兽。 “你咋啦？”李虎看出它的犹豫，蹲下来摸着它的脊背。 小白变得很高大，几乎快到李虎腰那么高了，体长更像是一只小牛犊子。 “呜呜！”小白头蹭了蹭李虎的手掌，又用前爪刨着李虎脚下的地面。 “你要干啥？”李虎更加好奇。 小白自然不会说话，它用行动来做解答。不一会儿，李虎就看到，它的爪子刨出一个坑，那坑大概二十多公分深。 李虎探头去看，看到一点光闪了一下，似乎是一块蓝莹莹的石头在发光。就在那蓝莹莹的石头旁边，有一棵还没长起来的火红小苗，就像他之前在枇杷林内看到的火红嫩枝一样。 这让李虎很好奇，根据他对农作物、植物的了解，能扎根这么深，还没见光就发芽的植物，这世上几乎没有。 他再抬头看看天空，不见月光，白天也很少有日光照射进来。那么，这棵植物没有经过光合作用，是怎么生长起来的呢？ “呜呜！”小白拿脑袋拱着李虎的手掌，态度非常坚决，似乎在求他做某件事。 “你要我做啥？”李虎叹气，“你要是会说话就好了，咱俩沟通也就不会这么困难了。” 这一人一狼，纠缠了十多分钟，谁都没弄明白谁的意思。李虎甚至想，要是像小说上描写的那么神乎其神就好了，人和野兽可以通神，彼此了解对方的心意。 他正这么想着，忽然明白了什么。小白特意挖的坑，坑里有蓝色的石头，还有一棵小苗子，这是它要自己关注的东西无疑。难道这跟五行石又关系？ 想到这里，李虎忙双手掌心朝坑，凝神去想五行石。冥冥之中，李虎看到奇异的一幕。 五行石的五个不同色泽的部位，就像是水晶一样闪闪发亮。 “好像水晶啊，土黄色的是土晶，蓝色的是水晶，绿色的是木晶……”李虎想道，“这样倒也好，可以区分这五个部分。” 取好名字，李虎就看到有一股火红的流光，从自己的经络里涌入五行石，彻底点燃了火晶。整个腹部的空间，霎那间多了一层暖暖的火光。 在小白出现之前，李虎也曾发现火晶在闪烁，可是却并没有充盈起来。现如今，火晶就像水土木三个部分一样，晶莹通透，像是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这一刻，李虎耳畔忽然传来很多的声音。虫鸣、鸟叫、树叶在微风中颤抖，空中的落叶互相碰撞乃至落地，所有以前细微到完全被忽略的声音，现在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在这一霎那，李虎没有注意到，他的掌心产生了一股巨大的吸引力，无数的流光从那颗石头里涌出，钻进那棵小苗里。那小苗叶子变得火红，在风中飘摇，化成红光，进入李虎的体内。 随着这个过程的持续，蓝色的石头变成灰色，小苗也逐渐枯萎，光芒从弱到强，再由强转弱。 石头和小苗都在萎缩，李虎腹部的五行石，却增大了几乎一圈。 “呵！”李虎感觉通体舒泰，说不上的清爽。他睁开眼，却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只见小白前腿跪地，闭着眼睛，似乎在拜他。而小白背后，有兔子，有蛇，有鸟，有田鼠，许多动物围成一圈，不可思议地和谐着。 最让李虎惊心的就是那些蛇了，长的四五米，短的只有十几厘米，盘成一团乱麻，却昂首安静的盯着他。 李虎睁开眼睛的同时，那些动物也迅速的恢复原态，四散逃窜，只有那一堆蛇依旧如故。 小白站起来，温柔的舔了舔他的手掌，呜咽一声，纵身向深山里跑去。 刷刷刷！ 蛇们也好像从大梦中惊醒，惊慌逃窜，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 李虎额头冒出一层冷汗，他擦了一把，感觉自己在做梦。低头一看那坑，坑里的蓝色石头变成铁灰色，那棵苗却已经完全枯萎了。 而这一刻，他内心对那些农业圣经的理解，更透彻了。以前不懂的地方，似乎栓塞被打碎，一下全通了。 李虎自问并不是一个智商很高的人，所以前思后想，这一切他都想不透。这神秘强大的五行石，到底还拥有多少秘密？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下一次再出现进化，会是什么时候。 东方泛起鱼肚白，山林里到处传来鸡啼，李虎转身下山，向果园走去。 本来打算，今天把几块地上的大葱收一下，他还在想，这大葱数量不多不少，到底有没有必要通知云舒玉呢？ 可前方的喧闹，却彻底的打乱了他的思路。 就见山脚下，四五辆巨大的铲车将他浇筑的停车场团团围住，停车场四周被挖了深坑，已经变成孤岛。 目睹这一切，李虎怒火中烧。这果园上下的一切，都凝聚了他的心血，谁破坏这里的设施，简直比要他的命还要严重。 通往果园大门的路上，大约几十口子人正在吵嚷。 李虎距离那里，至少有七八里路，可吵嚷的声音，他却依稀能听得清楚。 “村长，你这是啥意思？干嘛挖我们的地？”王小江怒冲冲质问道。 “滚你的，老子跟你说不着，李虎呢？”杨华今天也很暴躁，他一把推开王小江，带人朝山上冲来。 跟在杨华身后的，有地质勘探队的余中磊，一些支持征地开矿的村民。而王小江这边，另外几个果园的工人，以及铁了心要保卫家园，打算跟着李虎混下去的十几户人家。 双方不断吵闹、推搡，这一幕让半山腰的李虎看到，心里别提多难受。就为了钱，为了这山下埋藏的矿，昔日里相处融洽的村民，竟然反目成仇了。 李虎没有丝毫犹豫，飞快地跑回宿舍拿了手机，然后冲到山路上，大喊一声：“干嘛呢！” 他声音响亮如洪钟，在这清晨的骚乱中，显得格外有冲击力。一时间，人群都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李虎。 “虎子哥！”王小江一看李虎来了，马上气愤地指着停车场，“你看，这群狗逼，把我们的停车场给铲了！” 李虎点点头，大步流星走上前去。说来，自从昨晚他的五行石得到升华之后，他整个人的气质都有一定的改变。 以前他看起来只是一个憨憨傻傻的农村小子，虽然在城里上过大学，但却始终脱离不了乡土气。 而现在，他身上依旧有乡土味道，却让人不敢轻视，看起来异常高大。仿佛有一种震慑人心的力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当然，这种改变，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杨华忍不住倒退一步，做贼心虚的样子。他压根不敢看李虎的眼睛，那小子的眼神就像电光一样，吓人。 因此，杨华退回队伍中部，推出自己一个本家侄儿杨林上前。 “干啥？虎子，咱都是乡里乡亲的，你小时候奶不够，还吃过我妈的奶来着。哦，今天这哺乳之恩你就忘了？”杨林上前，虽然也是心虚，但到底因为哺乳这一层关系，底气足一些。 他指着李虎大声斥责：“你小子自己发达了，就不想让别人发财是不是？我说你小子心眼儿咋这么坏呢？” “就是，虎子，你可让大伙儿省省心吧，把鸡舍果园都搬下山去，政府和村儿里不是都给你安排了地方嘛。” “何止安排了地方，还给补贴呢。” 大家七嘴八舌，众口一词，指责李虎。 李虎皱眉，环视四周：“那晚电影后面的幻灯片，你们都看到了。我不同意搬迁，为的不是钱。” “不为钱你为啥？”杨华在人群里吼了一声，立刻得到大家的响应。不少村里凑热闹的老光棍、懒汉，都跟着咧咧起来。 “为的是咱桃山，为的是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不要被污染给吞没了！”李虎更大声地回答。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非常有感染力，许多闹事的村民听了，顿时气势变弱。刚才还在指责他的杨林，也低下了头，陷入沉思。 村民们文化程度是不高，但是也都知道，这里是自己祖辈生活的地方，他们爱钱，但更热爱这个地方。 见村民们有犹豫，余中磊跟杨华耳语几句，杨华点点头，走回去到村道上，掏出电话开始拨打。 没一会儿，四五辆金杯面包呼啸而来，嘎嘎停在路口。车门轰轰打开，从车上跳下一群身穿黑裤子、白衬衫，黑皮鞋，戴着墨镜的年轻人。 他们下车之后，有人打开后备箱，拿出棍棒砍刀分发给他们。显然，这群人是专业的流氓团伙，这一次，杨华是有备而来了。 李虎和众村民看到这一幕，都倒抽一口冷气，大家谁都没想到，杨华心居然会这么狠，找来这一群流氓来对付自己人。 “叔，不是说好了好好说，你这是干啥来？”杨林回头质问。 杨华斥责：“没出息的东西，闪边去，让他们上！今天老子就不相信了，你李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么？” “今天谁敢动我虎子哥，我王小江第一个跟他拼命！”说完，王小江登登登跑回果园，很快拖了一把锄头出来。 有王小江带头，其他几个回心转意的工人也跑回去拿了铲子、铁锹出来，大家围成一圈，把李虎保护起来。 杨华没想到，李虎居然有这么大的威信，居然会让王小江等人舍身相助。 这时候，小流氓中的一个光头走上前，叼着一根烟对杨华说：“要弄哪个？” 杨华指着李虎：“看见那个大个子没？就是他！” “好嘞！”流氓头目招手，叫来几个手下，耳语几句，一群小流氓分两拨，一拨从山路往上冲，另一拨则绕到另一条路。从那里上去再下山，可以直接进入果园。这样一来，他们就对李虎形成合围之势。 “李虎，你小子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老子就让你知道，谁才是桃山村的王！”杨华跳着脚喊道。 李虎心情很沉重，他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期间，他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一开始他不耐烦的按掉，直到最后，忍不住接通。 “喂，请问是李虎嘛？”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