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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随知道他是听了自己跟罗文作的对话,误会那句‘在周围’以为是在说他自己。 她还是不说话,试图绕道而行。 也许是她无视的行为激怒了沈辞中,他立即怒发冲冠地箭步而来,阿随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摁在墙面上,肩膀和后脑勺撞了个生疼。 “别动,别挣扎,听到没有?除非你想我把你被人轮.奸的录像发给你新的男朋友。”沈辞中在她耳边警告着,犹如恶魔低语。 那怎么能行? 阿随浑身一僵,登时停下了挣扎。 巷子中又传来了脚步纷乱的声响,阿随知道那是安东尼。 “疯子,放开我。”她冷着脸道。 沈辞中才不管有没有人来,也不管是谁来,眼下更重要的,是哄好他的小奴隶。 “上次是他有枪,我不得不走,但是随,这次我不会再放你走了,你以为那个男的是真心想跟你过日子?你怎么敢想的?他只是过个新鲜劲儿,看你放得开而已。毕竟几十个男人在一晚上都进入过的身体,其实这个世界上也蛮少见的。” “你还敢说?”阿随怒瞪着他,越过他的肩膀,看到安东尼手拿一根木棍。 沈辞中笑了,“我有什么不敢说?我又不嫌弃你,我是爱你的,阿随,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会对你不离不弃。” “先生,请放开这位女士。” 沈辞中回头,冷眼一扫,又回头看阿随,讥笑:“看来你还是挺受男人喜欢,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你以为所有男人都像你这么卑鄙?”阿随推着他快摸到脸上的手。 “怎么不是?他们没表现出来不代表他们不是,我表现出来了只是对你展现我的诚意,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 随着闷棍一声响,话音戛然而止,沈辞中闭上眼,晕倒在阿随身上。 阿随蹙眉,一把将他推到在地上,看着软绵绵倒在地上的人。 “你的爱我是无福消受了,留给我那个姐尝尝。” “对不起,我下手晚了吗?”安东尼抱有歉意地看她。 “没有,谢谢你。”阿随感激地看他。 “要报警和叫救护车吗?”安东尼看着地上晕倒的男人。 “叫救护车,报警就算了。”阿随刚才打电话的时候,注意到四周没有监控摄像,就算有,他们也是正当防卫,“后天就要返回挪威,报警的话也许不能按时回去。” 于是安东尼打了个电话,叫来一个男人。没过几分钟,那个男人便奔跑过来了,多看了阿随两眼,打了个招呼,蹲下来查看了下沈辞中的状态,旋即掏出手机拨打120。 “我们走吧。”安东尼对阿随道,“你一定饿了。” 确实是。 阿随没再多想,一路解了丧服,摘下素冠,经过大院的时候,放在门外的台子上,与所有客人的丧服放在一起。 当天晚上,她尽地主之谊,带着安东尼在酒店附近的夜市商场转悠,吃了各式各样的美食,她拍下照片发给罗文作,两个小时后,罗文作回了她一张花里胡哨的料理,一盘‘盘根错节’又只有黑色枝杈,边上堆满了还没脱毛的板栗,枝杈上倒挂两个环…… 阿随看到了,几乎是秒回。 837:这个应该吃哪部分啊? lwz:环。 837:[/强] 837:高级。 翌日下午,罗文作收到了她发来的,关于老人已经火化完毕,根据老人生辰八字,算命佬算出来下午三点下葬最好,所以他们待会才去公墓的信息。 罗文作回了两个字。 好的。 便静音了手机,在前面的带路下,走进了栩山男子监狱。 大约在接见室等了十来分钟,玻璃板那边的门开,一个寸头上了年纪的倒三角眼男人缓步走了进来。 他看一板之隔的陌生面孔,又回头看着管□□,最后一屁股坐在板凳上,面露凶狠,不耐烦道:“你谁啊?”又嘟囔,“白高兴一场。还以为是我的小鸟来看我了。” 赵文桀,1970年生人,今年已经四十六岁。 罗文作注视着他眼下沟壑纵生,皮肤松弛,手背都是暴晒过后的斑,实在不符这个年龄该有的精神面貌。 “汤阿随,还记得吗?”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唇齿抿着,挡手点烟。 听到了熟悉的名字,赵文桀狠狠一怔,一记刀眼看过去,方才正视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你跟我的小鸟什么关系?”他双手震在台面上,接见室里发出一声巨响。 管□□站在身后,叫着他的编号,以示警告。 “她找男人了?”赵文桀吠都没吠管□□,一双眯缝小眼直勾勾盯着面前的男人,忽然展开笑容,嘴角咧到颧骨,眼纹能夹死人,“既然你找到我,那你肯定知道,她曾经是我的小鸟,怎么样?她现在乖不乖?肯定好乖,毕竟我一手教出来的,她身体柔软度绝了,什么姿势都可以玩……她有没有跟你提起我?” 没等对面出声,他咂舌啧了几声,笃定地笑道:“肯定有,她忘不了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我!” “你让她来见我,听到没?”赵文桀愤怒地捶着桌板,一字一顿,“我好歹养了她三年,让她来见我!” 罗文作抿了口烟,静了好半晌,才给管□□使了个眼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