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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红芍看到知青群里的一个男人,眼睛通红的,浑身都在颤栗,眼睛充满了仇恨。 这就是这个男人,跟她结婚了,能高考了,能回城了,他就说要努力创造好的条件,参加高考。 好吧,信了他的鬼话,到处找资料找材料,什么活都不做,就在家里复习,吃好喝好。 生怕他累了,还包揽了家里所有的活计,他是考上了,她想要跟着一起去,结果说到学校里不怎么方便。 又信了他的鬼话,每个月还给他邮寄生活费,最后他找了同学结婚了,去问他,他说一直很感激自己,一直把自己当妹妹。 真是个变态,居然跟自己的妹妹睡在一张床上,还跟妹妹做那样的事情。 在农村摆了酒席就算是结婚,尤其是知青,一些身份证件都不在跟前的。 几桌酒席,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就算结婚了,成为了夫妻。 就是因为没有法律的保证,被这丫钻了空子也就罢了,但忍受不了这丫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死德性。 李红芍看着张德松的表情阴恻恻的。 张德松感觉有人看着自己,转头对李红芍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齿,看起来是个颇为阳光开朗的青年。 李红芍冷冷地问道:“你在笑什么,这么严肃的时候还吊儿郎当的,你是没把咱们领导人的话放在心上。” “思想不端正。” 一见面,李红芍就给张德松扣上了大帽子。 张德松脸上的笑容一下凝固了,脸色涨红,分外不解自己怎么就惹到了一个菇凉。 张德松局促不解的样子倒引起了旁边的妇女的同情,“他又没有怎么样,你这丫头真是上纲上线的。” “呵呵,你是赞成他思想不端正的行为么?” “我又不是这个意思,你这丫头怎么逮谁咬谁。”妇女脸色变了变,“就没见过你这么小心眼的人,人又没有真的做错什么,睁只眼闭只眼不就过去了。” 李红芍翻白眼,就是逮谁咬谁,说她上纲上线,睁只眼闭只眼过去,我可去你的。 又不是你被张德松欺骗,管他上辈子的事情,还是这辈子的事情,她就是要报复张德松。 难道报复还要挑时间,这辈子他就不叫张德松? 自己受到的伤害可是真实的,我原谅你妹啊,关你屁事。 “大婶你的意思是,思想这种事情可以随意处理咯。”李红芍朝多嘴的妇女问道。 妇女骇得连连摆手,连忙远离李红芍,一旦跟这种事情扯上关系了,那就代表麻烦无穷。 张德松没想到自己就是笑了那么一下,就被迫承受这狂风暴雨一般的诬陷。 笑一下就是思想不端正? 这个女孩脑子真的没问题吗? 不过初来乍到的张德松还是选择忍下来,等地皮踩熟了,总会找到机会的。 一个小姑凉而已,而且还是一个农村小山沟里的菇凉,根本不放在心上。 回去的时候,宁舒被李红芍牵着,抓着她那只被烫破了皮的手,真是疼啊。 而李红芍所有注意力都在那个叫张德松的身上,显然两人上辈子是有恩怨的。 每个重生女上辈子都有一段悲惨的故事,重生以来理所应当要去报复上辈子的渣渣。 可以算得上是这个时代的特色悲剧了。 宁舒懒得管这两人有什么恩怨,只要这四个菇凉不相互碰撞就好。 宁舒的手捏着疼,脑子里一炸,想到也许是因为张青青对这个位面有功,所以才赋予了这样的体质。 就像她曾经也有那么一段让人柠檬的经历,天材地宝往自己怀里钻。 如果是这样,张青青就是世界庇护的人,对上她确实没有什么好下场。 所以张青青到底是不是世界的恩人? 宁舒抬头望天,心里竖中指,好歹把剧情给完呀,这样靠猜要猜到什么时候。 有足够的信息就能快刀斩乱麻。 刚来的不少知青都有些吃不消繁重的农活,面朝黄土背朝天。 张德松是地地道道的城里人,虽然家里人条件很差,住在筒子楼里,破烂的房屋,嘈杂拥挤的环境。 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繁重的活计,第一天张德松就累瘫了,第二天根本就爬不起来了。 请人帮忙是不可能的事情,其他人的活都没有做完。 张德松才觉得下乡真的没有那么简单,第一天就产生了退缩之意。 李红芍站在门外喊道:“是不是还有人没起来。” 张德松在屋里说道:“我马上就来。” 李红芍咚咚咚地就跑到了队长面前,直接告状,“张德松到现在都还赖在床上没起来,别人都割了一行麦了,他还起来,这是思想懈怠。” 紧赶慢赶,忍着全身酸痛的张德松跑过来,听到李红芍的话,脸都黑了,连忙解释:“我不是不想干活,我就是起来迟了一点。” “迟了一点,人家同样是知青都起来了,就你比较特殊,你怎么不去做资本家的小少爷呢。” 张德松脸色白了白,“我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平民,你不要随便冤枉人。” 生产队长可没有心思看这两人打嘴炮,对张德松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下地?” 张德松连忙去忙了,顶着酷热的太阳,简直生不如死,眼睛都是花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