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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rdquo;心腹嬷嬷听到刘氏这话,不由提醒道。 嬷嬷不用担心,这话传不出去的。rdquo;刘氏虽然生气,但还不至于失了理智,况且她对自己的掌家手段还是十分有信心的。 可惜,若是她知道,她这话前脚才出口,不过一刻钟,便已经传到阿晚耳朵里的话,不知道心里作何想法。当然阿晚也承认,刘氏的管家能力不错,自己的院子打理的也很严实。可惜碰上她这个开了外挂的人。 对比活在别人的眼皮下,她更喜欢别人活在她的眼皮下。 况且先前刘氏可没少在长寿苑里安|插钉子,原主是真正的心性淡薄,不在乎,但她不管装的再像,也不是。 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罢了,公平的很。 hellip;hellip; 娘,你怎么又不和我商量就做出这样的事?你是不是彻底毁了我才甘心?rdquo;石文从翰林院回来,知道石母又自作主张去罗府,第一次冲着石母发了脾气。 石文虽然不算顶聪明的人,不过最起码的自知之明他还是有一些,他先前几次三番登门,都没见到罗鼎,便知道彻底没戏。 心里虽然惋惜难当,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若是他能见到罗舒晚的话,或许他还有办法说服,但对方身子羸弱,足不出户,他即便一腔情意也没出说。 所以在挣扎了好些日子,他决定放弃。 没想,老娘居然又一次扯了他的后腿,她这还上瘾了是不是? 先前和表妹的婚事就是这样,他当初想的好,即便罗家那边没了可能,但这些年来的情意总归还有一些,又是罗家先行提出来的,心里必定是有一些愧疚。等过个一年半载,他请罗首辅帮着寻一门亲事,到时不怕罗首辅不上心。 却被老娘打个措手不及,他这边还在罗首辅跟前表现对罗舒晚的情意,那头老娘也是一声招呼不打就定下他和表妹的亲事。 这次又是如此。 他不是再三交待过,等他打探了罗家那边的意思,再说也不迟吗?她就这么大大咧咧的领着媒婆登门求亲。 她以为罗家是什么门第?石家又是什么门第?她一提别人就要答应的吗? 石母这辈子最自豪的就是生了个出息的儿子,又对她极其孝顺,从来不忤逆她的话,没想今天他会发这么大火。顿时生出好些委屈,继业,娘也是为了你,不然何苦去讨嫌。谁知道罗家hellip;hellip;rdquo; 她这也是为了儿子好,才巴巴的上门提亲,谁成想居然连门都没进去。 石文的火气不减:娘,你以为罗家是什么人家?又以为我们家是什么人家?罗家那是当朝首辅罗鼎罗大人的家里,就是皇子见了他也要客客气气的。他的四个女儿,除了长女身子弱没嫁人外,其余三个,一个嫁到侯府,一个嫁给皇子做王妃,即便是庶女定的也是四品大员的嫡子。石家呢?爹早早的走了,你儿子即便中了进士,到如今也只是个八品的庶吉士,区区末流小官。你怎么敢直接登门,要他把嫡长女嫁给你儿子做继室,给人做后娘,你知不知道罗首辅若想要对我下手,就和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甚至都不用他动手的。您怎么敢?怎么敢?rdquo;一而再三的去得罪罗家。 别看石文迂腐,但在儿女情长方面,他还是很敏锐通透的。 石母被石文这话有些吓傻,她一直都以为儿子考上进士就是有大出息了。许是罗鼎先前几年对石文的态度太友好,以至于石母没有太感觉到自家和罗家的差距?所以,她才会带着媒婆直接登门。 好片刻,石母才缓过神:那现在,该怎么办?rdquo; 我怎么知道?rdquo;石文不耐烦的回了一句。 基本上第二天一早,石文就登门去赔罪,但他在罗府门前等了又等,也没能进去。几次让看门小厮进去通传,也只得了一句,老爷不在家,夫人不见外男这样的话语。 几日来,他的眼皮都跳的极为厉害。 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到了月底,就应验了。 吏部那边使人传话,说是他被外调了,任蕲州临江府清远县的县令,并且时间紧急,要他七日内收拾好家当,前去上任。 拿着调令文书,石文真的是除了苦笑外,就做不了其他。看着他是升了职,从八品的庶吉士成了七品县令,但即便是同级,京官也要比地方官高半级,更何况清远县,他真的是听都没有听说过,估计是个偏僻的小县城。 虽说官员调动,三年一次,但他的话,这辈子他若不是做出让皇上为之侧目的大功绩的话,这辈子怕是再也调不回来了。 这次,他真的是被老娘给坑惨了。 石母在知道儿子被调任到不知道哪个疙瘩里做县令,这才害怕起来,直嚷着要到罗府去赔罪。让罗首辅放过她儿子。 却被石文一句:再去,你儿子连县令都没得做,许直接被寻个错处,革了身上的功名。你就去啊!rdquo;罗首辅想要对付一个人,尤其是他这样无权无势的,真的是再容易不过。 听到这话,石母不敢再做什么。 只是却哭的更厉害了。 七日后,石文变卖了京中宅子和仅有的两间铺面,带着石母还有儿子并几个丫头婆子,踏上了去清远县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