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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士诚听她胡乱解释着自己的飘忽视线,忽然作如许深情言语。 陶心荷粉面染红晕,微微垂臻首,纤纤素指不经意间揉捏衣摆,一时不知如何接话,余光去扫屋中下人,觉得自己窘状被看去,更加丢脸。 程士诚反客为主,笑着挪位坐到她身旁,一挥手令下人流水般退出。 男子粗粝热烫的气息笼罩住陶心荷,高壮厚实的身子挡了半边明媚阳光,她自然有所感知,直觉向另一旁侧身,娇臀不露痕迹地挪移。 幸好罗汉榻够长,她挪出去一臂之距,方才吐出屏着的这口气息,语气竭力放柔:“伯爷突然靠近,令我惊吓。我们坐好了斯斯文文好生说话,如何?” 她在拿捏自己对待程士诚的态度,不能向以往那般斩钉截铁的拒人千里了,否则只怕沾染上出尔反尔的嫌疑。 是她给了程士诚希望的,她自己也想要试试为新的男子倾心,省得常常为顾凝熙夜不能寐、焦心焦肺。 枉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娇而不折的木樨花,还对顾二婶放过大话,后半生将独过独了,享一分清悠自在。 可是,在她下定决定将顾凝熙驱出心扉的过程中,居然不自觉依赖新的情感填充,思绪往往在这两个男子中摇摆。 原来她骨子里还是需要男子关怀的菟丝花,与莫七七等她原本看不上的姑娘,其实并无两样。 因为突然悟到了这一点,陶心荷对自己十分失望和丧气,耳边听闻程士诚问话:“阿陶,你是不是心软了?”心间却没反应过来对方所指。 程士诚大手握住她的柔荑,陶心荷才如同被烫到一般甩开,神智跟着回炉。 她重新挺直脊背,两手忙碌着捋平裙上褶皱,犹豫了片刻要不要训斥对方逾矩,到底咽下话去,只不抬头,问道:“抱歉,我方才一时走神,伯爷问什么?” 程士诚还在回味方才掌心一滑而过的柔嫩软滑,像是一尾灵巧的游鱼。 佳人之后的避而不提对他来说,如同变相鼓励。迟早,他能名正言顺地把玩阿陶的素手,甚至更多的地方! 今日便是通往这个目标的其中一步,驱散阿陶对她前夫的藕断丝连。 程士诚拇指与食指、中指相互揉搓着,意味深长地说:“不妨事,阿陶在我面前能有话直说,已然是我的福气了。我是听闻顾司丞昨日在大堂上的惊世之语,便过府来看看阿陶被影响了几许,我来做你的锄草农夫。” 陶心荷双手顿住,半晌才讪讪道:“顾司丞果然贻笑大方了,那番夸我的话,到底传了多远。” “有心人自然都知道了。阿陶,你是怎么想的?被他的表白惊骇到了还是感动不已?你若喜欢这个调调,又有何难?我可以召集旧日部将故旧,数十人你看够么?比公堂人多了把?我可以如同战前训话一样,不歇气地对他们说大半个时辰,说尽我对你的爱意,如何?” 陶心荷听出了程士诚反讽之意,双颊不知是气是羞,染了红晕,眼睛波光粼粼更添水润,樱唇张合几次才找回声音:“伯爷!这等玩笑哪里有趣?” 程士诚又凑近她一些,近到嗅闻着她身周甜美香气,一边脑中思索这是哪种香料,仿佛少见,勾得他情生意动,一边言归正传、一本正经: “所以,顾凝熙此举,阿陶不以为然了?没有动摇你的心神,是不是?不过,别人由此以为你们藕断丝连,对阿陶总不是好事。除非……” 极轻微地摇了摇头,陶心荷对于顾凝熙尚有许多心结,和离是她的断臂求生,心悸心痛滋味清晰如昨,又怎么会自讨苦吃与他藕断丝连?甚至到程士诚等了片刻后补充的那句:“除非阿陶想与前夫破镜重圆。”? 陶心荷紧紧咬唇又放开,下唇软肉承载了两枚清清楚楚凹出痕迹的贝齿印子,看得程士诚手痒不已,直想探过去帮她抚平。 到底念着陶心荷脸皮薄,他抑制了动手动脚的冲动,只是轻声言语:“莫咬唇,我看了心疼。” 这是与顾凝熙相处时候不同的体验。 两人为夫妇时候,她的咬唇忍笑、眼波流转、挑眉疑惑,对方通通接收不到,非得她清楚用话语表达出情绪来,顾凝熙才能做相应反应,久而久之,陶心荷都忘记被人关怀五官变化的滋味了。 抬起脸便看到程士诚低垂的火热双眸,陶心荷发现他紧盯着自己唇角,心头漏跳一拍,侧首避开他视线,随意定焦在案几边角雕花上,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十四五岁方丧母的时候,内心方寸大乱,面上还得绷着撑着。 “伯爷放心,我不是吃回头草的人,顾司丞的话语传入我耳,确实引发一缕感慨,不过仅此而已。他为我闺誉辩解,起因还是顾凝然这个恶徒。我只等着看他受什么惩处。对于顾司丞,就当成上辈子的人物罢了。” 上辈子? 按照莫七七那丫头所述,你们二人真有前世,还是鸾凤和鸣的恩爱夫妻,令莫七七至死艳羡。而他,不过是与顾凝熙、陶心荷毫不相识的故事之外的人物。 幸好有今生。 幸好他头天认识了陶心荷,次日她就提出和离,很快成了自由身,这都是上天的成全。程士诚岂有不把握之理? 深情款款的姿态,不用假装也是程士诚谙熟的:“阿陶,你能这么坚定,我确实放下一半心。不过,我不放心的另一半在顾凝熙身上。依我之见,你还是绝了他的念想才是。长痛不如短痛,你狠绝在此时,却是为了大家的长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