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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花:“……”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公主为何这副样子,难道是被世子伤了心? 翠花若有所思走出房间去拿瓜果,刚一进膳房就被突如其来冒出来的人吓一跳:“卫侍卫?” “啊,对不起,吓到你了吗?”卫策露出歉意之色,翠花拍了拍胸口:“你来干什么?” 卫策:“那个……世子让我来打听打听……” 翠花脸色倏然一变:“打听什么?” “长公主……” “卫侍卫,公主的事情,你们还是少打听为妙,就算我和你熟悉了,那也不会背叛公主。”翠花语气不善,甚至怀疑卫策接近自己就是为了帮衬顾世子。 卫策情商比他主子高多了,一件事情不好连忙道:“ 你误会了,我这不都为了咱们主子吗?这两位明明两情相悦,却非抹不开面子敞开了说,我也着急啊,我家主子现在想要追求长公主,又不知道怎么下手,就会用土方法……” 他哔哔叭叭一堆,翠花似懂非懂,只知道顾承泽进水里并非鬼附身,而是想引起云渺松的注意力。 她迟疑:“可是公主殿下一点反应也没有啊。” 卫策:“……” 真想把这句话原封不动的传给主子,让他那榆木脑子反省反省,谁给他的自信,他落水长公主便会回心转意。 不过莫慌,动用第二套计划。 “世子在水中待了几个时辰病倒了,如今已经被抬回去,不肯喝药。” 翠花震惊,世子也太拼了,这是真爱。 处世未深的翠花大为感动,单纯得差点让卫策忽悠瘸了,切完瓜就把“小道消息”告诉了自家主子,还以为主子会和自己一样感动最后和世子重归于好,谁知道公主殿下手上咔嚓咔嚓啃了一口瓜,掀了掀眼皮:“就这?” 翠花:“???” 云渺松一手吃瓜,一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傻丫头,不会真的以为那个狗东西愿意喝药吧?他矫情得不喝药不是很正常吗?” 笑死,每次喝药都苦大仇深,信了他的鬼,就他心眼多,若真有什么绝症,那天晚上抗走她的时候,会健步如飞? 丝毫不知再一次被扒掉装病马甲的顾承泽通过两个属下传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躺在床上咳嗽半晌,高挺的鼻梁上染上一抹绯红,这次他是真的生病了,可惜并没能把人叫来。 卫策端着药杵在旁边,有些纠结:“世子,要不咱们换一种烦恼方法吧,您看听说您病了,长公主她看都……”不看您一眼…… 最后几个字还没说完,卫策便接收到某人的死亡凝视,顾承泽瑞凤眸无精打采,眼底却蕴含着风暴,好似在说:“你再逼逼一句,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卫策成功住嘴,两股战战不敢招惹不愿意看清事实的男人。 见他识趣,顾承泽垂下了眼眸,飘散在背后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而垂落,有几缕无力软趴趴搭在他胸前,好似失去了光泽,整个人看起来无助又可怜,好似没人要没人爱的哈巴狗,尾巴都摇不到用了,失落地耸拉在屁股后。 卫策一阵牙酸,心里竟有几分幸灾乐祸,人啊,作死作多了,报应总是来的猝不及防,让他总作天作地,遭报应了吧? 活该! “卫策!” 卫策一激灵:“是!” “你喊那么大声做什么?”刚还无精打采的男人捋了捋头发,嫌弃地看他一眼:“药拿过来。” 他把药一饮而尽,然后如同咸鱼般躺平了,眼角微掀:“去告诉长公主,本世子喝药了。” 卫策:“???” 您在说什么胡话,烧昏头了? 人家公主稀罕知道你喝不喝药? 好似看出了他的疑惑,顾承泽更加嫌弃他:“你懂什么,她说不喝药很正常,喝药不就不正常了吗?” 所以,您不正常,长公主就会注意您吗? 卫策麻了。 平时只知道世子能作,却不想脑子也不太好使。 果然,没一会他就带来消息。 “殿下说,您生病喝药,很正常。” 顾承泽:“???” 他倏然从床上坐起来,神色忧郁:“她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 一而再再而三受挫,顾承泽头脑发热,掀开被子下床就要找云渺松,然而一开门,一道魁梧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差点怼他脸上。 镇北王黑沉着脸:“你闹够了没有?” 他要被这个没出息的儿子气疯了,脸面皆失,上午去跟着凑热闹在水里拉都拉不出来,下午一病不起还要去骚/扰人家姑娘,长公主派人找到他面前告状,再这样放任下去,都无法无天了。 “你想找公主?” 顾承泽:“……” “是。”他从老爹围堵的暴击中回神,再次露出恹恹的神色,似乎每次在镇北王面前,他都是一副没骨头,要死不活的状态。 镇北王每次都想抽他两鞭子让他支棱起来。 他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指着他的胸前:“就这德行去?” 顾承泽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起来得急切,所以衣衫不整,胸前露出一大块皮肤,这幅样子出现在女子面前,不是耍流氓是什么? 在镇北王“你是不是要勾搭小姑娘”的死亡凝视下,他镇定地扯了扯衣袍,把不应该露出的挡住,这才淡淡道:“让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