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天
沉方文拿着卡手机和李稳说：“我卡里多了钱了。” “多少。” “3万。” “你爸良心发现了？” “怎么可能。” “你妈？” “我觉得更不可能。”这时候沉方文的手机来了一条消息，他看完沉默一会说：“破案了。” “是谁？”李思百忙之中问他。 “没见过面的妹妹…” “不会要用3万买你的猪肝吧？”李思非常阴暗地说。 “你的才猪肝呢。”沉方文把卡收起来说，“她已经做完手术了，现在应该已经出院了。” 其实沉方文想去看看的，但是又觉得假惺惺的，于是匿名送了一张贺卡，塞在花束里，上面写着“祝你早日康复”，但是很快淹没在同学们送来的众多贺卡礼物里了。 “这世界上这什么会有假期作业这种东西？”李思痛苦的抓头发，“嗯？你刚说什么？” “写你的作业，今天晚上还睡不睡了？”李稳催她。 “不着急，不着急。”李思需要转换一下思维，希望小球和滑块都消失在她脑海里。 “我妈说这是妹妹听说我要学画画让她给我的。” 李稳削苹果超快，雪白的果肉被他快速切成四瓣，挖掉果核放在盘子里，李思和沉方文一边聊天一边自觉地一人一块放进嘴里。 “她可真不像你妈的女儿。”李思嚼着苹果猜测，“大概是她爸的基因好。” “那我呢？”沉方文问。 “你爸…emmm…”这个问题回答不好李稳都救不了她，“当然是你爷爷奶奶基因好啦。” “也对。”沉方文点头。 “难以相信你们来自你爸妈的毒…”李思同学从来不知道见好就收，最后一个“种”字被李稳给她捂在了嘴里。 后面就是李稳起夜上厕所，遇到补作业奋战到半夜的李思，她顶着熊猫眼在冰箱里翻咖啡的故事了。 即使这样，李思现在照样不长记性，放假先去玩，她一大早摇晃还在睡觉的李稳说：“快点快点，帮帮忙，我要迟到了。” 奶奶的车还在他家，李稳开车去送李思，她们一行人坐着大巴去新开的水上乐园了，李思站在车门处大声问李稳：“你去不去？补车费就可以了。” 上面满车女生，像女儿国似的看着李稳，李稳说：“你自己去吧。” 女生们为失去一个高颜值苦役叹惋，但想想沙滩和大海，也同样开心起来，虽然都是人造的。 晚上回来的时候，李思变红了，泳衣盖不住的地方都像小龙虾，李思说：“我这个肤色还挺好看。” “明天会更好看。”李稳摸摸她被晒红的后背。 第二天那些晒到地方开始由红转黑，李思对着镜子一笑说：“我牙很白。” 李稳看着傻笑的她，时间回到很多年前，那时候的李思就不喜欢写作业，她为了躲避写作业做了很多荒唐事，父母不知道被叫到学校多少次。 她最讨厌语文课，每次作文都敷衍了事，视题目如浮云，想起来写什么写什么。 这天李妈妈又被叫到了学校，李思用了小时候所有人都用过的理由，作业忘带了，李妈妈用脚趾猜都知道她没写，本着相信孩子的原则还是在家里找了找，果然没有。 李思知道回到家等着她的就是李妈妈的鸡毛掸子，这是凶凶的外婆传给她妈的，但是张楠哭的样子太好笑了，她忍不住偷看。 张楠是另一个没写作业被叫家长的男孩子，十岁的男生哭着和他妈做保证时，李妈妈来了，拎着李思的书包问质问她：“你作业呢？！” “…没写。”刚才还看戏的李思支支吾吾。 “你还想不想上学了？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李思保持沉默。 “你上次怎么和我保证的？” “……”李思还是不说话。 李妈妈气坏了，气了一会以后把李思书包里的书都倒了出来：“走走，跟我回家，别上学了！” “妈，你等我去收拾东西啊。”李思龇着一口白牙开心地说。 李妈妈回忆说当时她已经不知道该笑还是该生气了，现在的李稳问出了和当年李妈妈同样的话：“你是不是缺心眼啊？” “你才缺心眼，你是二傻子。”李思扳着自己一只脚坐在床上，两两拉长身子趴在李思腿上，她又对李稳说：“今天早上着急忘了说了，我觉得晚上有人敲我玻璃。” “那就在我房间睡。”李稳抽掉了李思蹭着自己床单的拖鞋。 “我跟你说正经事呢。” “我也没有不正经。” 两个人对视，李思先移开目光说：“你去我房间睡，看会不会听到。” 两个人真的换了房间，李思早早睡去，终于睡的安稳了，早上醒来吃着早餐问李稳：“晚上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没有。” “肯定是你睡觉太沉了。” 第二天晚上李思和李稳一起躺在李思的床上，等待李思说的敲窗声，李稳很自然的搂着她，李思说：“保持距离。” “为什么？”李稳搂着她腰的手收紧。 “当。”外面传来敲李思的窗户的声音。 “你听。”李思小声和李稳说。 李稳下床去了窗边，李思也跟着下去了，刚刚说保持距离的她还搂着李稳的腰。 又是“当”的一声，李稳猛的打开窗户，外面空无一人，半点异常也无。 “不会闹鬼吧？”李思恐怖片看了不少，赶紧把窗户关上，窗帘挡严。 李稳突然关掉灯说：“他来了。” “啊！”李思虽然知道李稳在吓唬她，但还是心脏咚咚跳，两步跑到了李稳身后，打开灯说，“你再闹？” 李思一拳打在李稳腹部，李稳揉着自己肚子：“你不相信还害怕什么？” “怎么可能不害怕？” “先睡觉，明天再说。”李稳说。 “走走走，去你房间，咱们家可是十五楼啊。”李思一边走一边和李稳碎碎念，“难道是人头气球？你看过没有？” “没有。” “走走走，我给你讲。”李思最喜欢给人讲鬼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