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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离!” 康釉镭心底瞬间松了一口气。 没听说过,幸好……不是那位。 想到自己背后的人康釉镭又镇定了点,说道:“那你知道我背后站的是谁吗?” 李淮南唇角弧度渐渐拉大,“不知道啊。” “告诉你也无妨,本官背后站的可是礼亲王!若是不想为你的父亲和兄长惹上麻烦,就快快离去,本官可以当做今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李淮南抬起头来眼眸幽深,“礼亲王啊……” “哼!怕了吧!” “是有点呢……”她还想说个什么,刚张了嘴却听到远方一阵训练有素的脚步声。李淮南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反观康釉镭在听到脚步声的那一刻,嘴角不断上扬,眼中的得意止也止不住,就好像是明摆着告诉她,看,我背后的人来了。 李淮南唇角微微翘起。 这可真是有意思呢。 早在礼佛寺听到那妇人所说的时候,她便早有预感,这二人身后定然跟海军府有关系,没想到却顺藤摸瓜出来条大鱼。 而现在,大鱼来了。 第92章 天下至尊(6) 没开窍的陛下,本将军…… 整齐的步伐声踏地而来,犹如千军万马,声势浩浩荡荡,所到之处行人皆退避三步,不敢驻足。 为首之人身披银甲,发髻高束,身形纤细,踏马停在此地,一双柳叶眉微微蹙起,眼神尖锐审视着众人。随后她翻身下马,来至几人面前冷声道:“发生何事?” 康釉镭见救星来此连忙微笑上前,作揖道:“江副都督,这几人擅闯渝州县衙闹事,我等正与他对峙。”说着他凑到银甲女子跟前小声道,“那边那个少年郎是齐国公府的三公子,正叫嚣着要为那个女子做主。” “三公子?”江鹤柳眉一蹙,眸中闪过一丝疑惑,愠色道,“既是齐国公三子放着好端端的京城不待,何故跑到这里来?你莫不是招惹他了?” 康釉镭赶忙叫冤,苦着脸道:“冤枉啊,看到他时我就知道他必不是本地人,故而一开始就没起动手的念头,速让他离去,谁知这小子是个硬茬,非要缠着我们问个究竟。” 江鹤道:“问什么?” 康釉镭连忙噤声,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 江鹤脸色一沉,知道此事有疑,故而直接问道:“你若不将事情明白说出来,那我便速速离去,这惹上齐国公的事就由你自己去扛着吧。”言讫,作身打算离去。康釉镭深知不妙,他背后虽与礼亲王有些关系,但这关系并不亲近,他最大的指望还是海军府,若此时不将事情完完本本说出来,只怕这江鹤到她父亲跟前又不知怎么说。 若海军府不保他,那招惹齐国公这罪责他可承受不住。 想清楚后康釉镭连忙拉住江鹤,赔礼道歉:“副都督莫恼,此事说来实在是有些荒诞。我这小舅子是个不省心的,谁料他儿子也是,此事皆由他儿与绿萝女而起。那绿萝女姓白,名歆棠,是这佃农家的女儿,长得也有几分姿色。我那外甥见色起意,对这女子动手却受白父阻止,一气之下杀了人逃去,现在那白女为父告状,实在是——不能升堂啊。” “我这小舅子只有一个儿子,我也只有这一个外甥啊。还望副都督通融,等此事定下之后,我等定携礼上门拜访,这事还有劳副都督了……” 对于黄明成这人,江鹤也有所耳闻。曾几何时,她也曾不穿盔甲上街遭那人调戏,不过她又哪是那懦弱性子,当即打的他连他妈都不认识,之后,那黄讹一家还曾带黄明成登门道歉。 说到底,不过都是一群畏惧强权的东西。 只不过这事—— 江鹤瞥了那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姑娘一眼,心中虽厌恶黄明成此人又为白歆棠感到叹息,但她知道这事并不是她能管得了的。这康黄二人向来与父亲交好,背后更有礼亲王可靠,父亲若是还想往上爬一爬那必须得依靠礼亲王这条线,故而这事她必须得帮康釉镭一把。 就当她对不起那小姑娘了。 - “少爷,查清楚了。” “那银甲女子姓江,名鹤,是海军府水师提督江乐山之女。少通敏善骑射,十九岁时就打败了其父,坐上了这海军府副都督一职。平日里爱戴百姓,礼贤下士,在官场上名声倒是不错,去年年初时与王家定亲,预估今年年末将要成亲。” 李淮南:“既然是个女子,那想来也应该帮上一把吧。”她指的是江鹤应该会帮这白歆棠。 寻三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无闻地站在少爷身后,充当一个安静的背景板。 据他深入调查后发现,这江鹤将自身利益看得极重,虽心里不喜康黄二人所为,但不会为了一个没什么价值的女子将两人得罪。 李淮南探头望了一眼江鹤身后手持尖枪庄严肃穆的军队,叹了口气小声道:“一会儿若是她要动手抓我,你们不要反抗,我自己进监狱坐牢。” 寻三面色大变:“万万不可啊少爷!您千金之体,怎能遭受此等之辱?” “不必劝我。”李淮南道,“阿辞会陪着我。” 将两人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阿辞抱剑默默退了一步。 这人是不是有病? 要坐牢你自己去坐,小爷才不陪你! “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