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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见她实在好奇,男人故意装作无所谓的模样,憋足了心思逗她,“哦,也没什么,是你占便宜的证明。” 李淮南一愣,“什么?” 慕云时憋着笑,低声道:“需要我取下来让你看看吗?” “!”李淮南却突然反应过来,想起自己在醉酒后干的蠢事,一张脸臊的通红,“不!不需要!” “那好可惜,我还真挺想让你看看,小醉猫醉酒后的禽兽样子呢。”慕云时弯了下眸子,黑润润的眼睛里满是笑意。 若不是实在啃得没法见人,他也不至于找条白绫遮起来啊。 李淮南眼睫轻轻一抖。 “对不起。” 慕云时愕然愣住,“对不起什么?” “我酒后——发疯。”她是极为艰难的吐出了这两个字。你说醉酒就醉酒呗,醒了以后忘掉该多好,可偏偏她的记忆非常清晰,她做了什么丢人事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噗。”慕云时笑的不可遏制,摇了摇手,“如果要道歉的话也该是我来给你道歉,我的下属做了这样的蠢事,还连累你跟着一起犯傻,我已经惩罚过她了。” 李淮南唔了一声道:“其实不完全是她的错,我也有一半的责任……”她话音一转,瞥了一眼屋外的天色,心里渐渐有个盘算,“阿辞,你过来。” 慕云时歪了歪头,“做什么?” 她双手撑在床上,肩颈耸起,一双温润的眸子里是无辜的笑意,“来吻我吧。”她扬起脖颈,“作为补偿。” 慕云时眼神暗了暗。 脚步不听使唤的走了过去。 豁然间,长秋宫外的灯火全部被点燃,橘黄色的暖光透过窗柩洒进来一些,映的男人的侧脸清晰瘦削。 他听见自己哑着声音说: “好。” 随后,弯腰。 他的手搂着李淮南的肩,另一只手慢慢抚上她的脖颈,细细舔舐,亲吻。 细小的滋滋声在两人耳畔听得异常清楚。 李淮南不自觉红了脸。 恰时,慕云时停下吻,微微弯起眸来,满意的望着自己留下的‘作品’。 “真好看,阿离。” 李淮南脸色微红,眼神乱瞟,神色不自然道:“这种时候就不要说这么多啦!” “好。”他轻声应答,“那么,可以吗?” 男人的声音初步摆脱了少年时的青涩,变得有些低哑成熟起来,仿佛埋藏在地下的浊酒,经过时间的沉淀,变得浓郁起来。 “可以吗?阿离——” “我想要你。” 他似乎极为期待这一刻。 李淮南却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庞,神情愈发温柔,“阿辞,我之前说,江山与美人,我选择美人。可是现在,我想知道,美人的选择。”她点了点他的眉眼,轻声道,“关于西凉。” 慕云时望着她的眼睛,好半天才低低笑一声,“原来是这样。”他索性直起身子,眉眼懒洋洋的,“是要对西凉动手了吗?” “马上就要开春了啊。” “是在立春后动手吗?” 李淮南神情有些犹豫,“还有南夏。” 慕云时不解,“你在犹豫什么?”没等李淮南说话,他又恍然大悟,“是因为我?你因为我所以想着要不要对西凉动手?” “……是。” 慕云时怔住。 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的四肢被暖意包裹,仿佛初春还未融化的冰雪在日光的沐浴下渐渐消融。 他第一次明白被人需要被人在意什么样的感觉。 他全身放松膝盖发软,脸被温热的舒适感包裹起来,宫殿中虽然黑暗,但殿外却灯火通明,细心的仆从早就串成一气不让别人来打搅他们。 皇宫虽然像一座牢笼囚禁了他们的自由,却以另一种方式在告诉他,这里是安全的。 没有杀戮,没有斗兽场,没有生死,他不再是被人扔起的孩子,这里有他爱的人,幸运的是,那个人也爱他。 他豁然开朗。 笑意从眼中跃出光芒,他低头吻着李淮南的唇,轻声呢喃:“好过分啊,竟然在这种时候问我问题,明明知道我拒绝不了这样的你。” “所以你的回答是?” “去做你想做的,那些都比不过你。” 那个噩梦一般的童年早该过去。 他长大了啊。 “嘶——疼!”李淮南眼中泛起泪花,嘟着嘴唇委屈巴巴的望着慕云时。 慕云时动作一停,额头上早已布满汗水,他低低喘息,眼梢泛起红,“这种时候,要是让我停,那岂不是要了我的命?” “可是我疼。” 慕云时伏下身子胡乱的吻着她,轻声呢喃:“对不起阿离,对不起——”心跳声早在一开始便交织在一起,“我爱你。” 他的嗓音很轻,仿佛是漫天飘零的雪花,轻飘飘地点缀在地面。 即使是趴在她的耳畔呢喃,也让她产生了一种如登云天的错觉。 “你……再说一次。” “我爱你。” “再说一遍。” 他听话道:“我爱你。” “比你想的还要爱你。”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雪来,宛如柳絮飞舞的飘雪轻轻的缀在地面。地面立马结了一层薄雾,但没过多时便被不停清扫的虞苏苏收拾干净,她撑着扫把边扫边叹:“好冷啊!这个冬天快点过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