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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就着后半夜的凉风,傅序颠清醒万分,手里掐着一盒皱巴巴的烟,失神抽了一根的时候,还没点,抬眼就能看见这些她用心照顾的花花草草,他又塞回了烟盒里。 “好久,这次吓到你了吧。”纪沉落从他怀里抬头,握着他的手,没有闻到熟悉的香烟味。 想起来好像好久没有见到他烟雾缭绕的放纵样子了。 “嗯。”傅序颠没瞒着,眼睑微动,轻笑着控诉,“饭都吃不下,太想你,你又太没良心,只知道睡得舒服。” 谈笑的话,纪沉落听得心颤,从这话里听出一些不安,平时拥抱就要亲吻的人,现在却老实得很。 “落落,下次别睡这么久好吗?”傅序颠的声音很低沉。 深情纠缠时候,纪沉落最爱听,可是现在,她见他有些发抖的嘴唇,她才意识到,她的自私一直都在,以为,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不让他担心,他就该轻松一些的。 见她歪着脑袋看他,也不说话,傅序颠怕她难过,他又紧追了一句玩笑话,“熬了好几次汤,你都没醒,我一个人偷偷喝了不少,打嗝都费劲。” 气氛有些忧伤,逗痞逗笑的人也不过强打着机灵,纪沉落不想他难过,转移话题,“这两盆花是你照顾的吗?开得真好,还有一个小花苞也好鼓。” “种花的人只顾赏花,苦力都我来做?”傅序颠揉了揉她的脑袋,笑,“三两句夸奖话就把我打发了?” “那就再多说几句。”纪沉落埋在他的怀里,深深吸了一口,好听话不停,“花好香,你也好香,喜欢花,更喜欢你,特别喜欢。” 等她的时间很难熬,时间很长,夜里傅序颠几次看向客厅里的挂钟,看了几次以后,也就慢慢冷静下来,就这么坐着、等着,借着照顾花托情,好过点。 直到隔壁院子的老爷子,又如往常一样,在清晨的时候放了一小曲,他才发现,天快亮了。 傅序颠在进卧室前,匆匆去浴室冲了一个凉水澡。 在外面坐了半夜,冷汗出了不少,身上已经沾了些气味,她爱干净。 “两天了,两早一晚的早安晚安亲要还。”傅序颠认真看她,“你睡着了,我亲你,你没有回应我,纪沉落,仔细想想,你是不是仗着睡觉占我便宜,耍流氓?” 纪沉落被他这一番强盗逻辑拐弯抹角的求吻逗笑了,浅浅吻了他的嘴角,心里悄悄酝酿点其它的,“欠了这么多,几个亲不够,要别的来偿。” 她从来不扭捏这些,调整了一下姿势,跨坐在他腰上,胡闹揉乱了他的短发,双手扶着他的膝盖。 山茶花粉,一只白也染了点红。 好久,纪沉落被哄着、闹着、哭着,没有了开始时的自主,他衬衫余温烫手。 傅序颠很难理智,挺晕的,可还是不得不理智,睡了两天的人,哪敢折腾她。 什么都没发生,挺清白的。 纪沉落洗完澡之后,看着镜子里几个旧的痕迹,没有什么印象,应该是这两天他留下的。 脸红的人才稍稍回神,情、欲和食欲交缠在一起,她得出了一个结论,饿着的时候,还是要乖一点。 喝汤的时候,傅序颠挑了一个比她脸还大的碗,“说好的喝一碗。” 纪沉落拿起汤勺,笑着发愁,“太多了,喝不完好浪费。” “不急,慢慢喝。”傅序颠把她喜欢的甜品装盘摆好,“喝不完我再喝。” 纪沉落看熟悉的甜品,心底软软的,喝一口汤,就抬头看一眼人。 “怎么了?”傅序颠掐了一把她的软脸蛋,“人就坐在你面前,跑不掉。” 纪沉落喝了几口汤,暖意更甚,笑,“想你。” “知道。”傅序颠也笑,不甘于温情,又说了几句混话,“真想干点什么,也得等你有力气了,别一头扎我怀里晕了,谁折磨谁?” 听着哄人的话,食欲也挺好,纪沉落到底没喝完这碗汤,傅序颠接过喝完了。 纪沉落没忘记刚才挑起的火,接住他刚才说的话,“现在晚饭也吃完了,汤也喝了,甜品也吃了,我有力气了。” 傅序颠挑了对面气色好了一些的人一眼,开始想念软绵,又拿着乔,不大正经地回,“所以呢?” “饭后运动。”纪沉落推开凳子,几步走到他身边,拉开他端着汤碗的手,像游鱼戏水般滑到了他怀里,吻他。 傅序颠很受用地加深了这个吻。 下一秒,纪沉落掰正他追着人啃咬的动作,指了指外面的院子,“饭后运动是给花浇水啦,被我骗了吧。” 说完,还不等傅序颠回味过来,纪沉落就跑走了,牵着水管跑院子里去了。 留傅序颠一个人又宠又无奈的傻笑。 没一会儿,院子里水管声音响起,单调声让人安心。 傅序颠趁着纪沉落去院子里浇花的时候,接了小助理的电话,听见事情的经过,身上多了点让旁人怵的劲。 “下手重点。”傅序颠看着院子里的影子,又添了一句,“避开要害,让他每天吃皮肉苦头,必要的时候睡觉也不许他安稳,磨他。” 只是轻轻拨动几句,傅序颠避开了那些下三滥的做法,要那个所谓教书育人的院长吃苦受罪。 简单交代几句,门铃响动,纪沉落隔着落地窗在向他举着双手挥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