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攻略那个渣皇帝(快穿)在线阅读 - 第15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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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来向漳浦,素盖转悲风。荣华与歌笑,万事尽成空。

    《从北征诗》

    翠旗临寒道,灵鼓出桑乾。祁山敛雰雾,瀚海息波澜。

    戍亭秋雨急,关门朔气寒。方系单於颈,歌舞入长安。

    《望海》

    登高临巨壑,不知千万里。云岛相接连,风潮无极已。

    时看远鸿度,乍见惊鸥起。无待送将归,自然伤客子。

    第97章 只怪我貌美如花(29

    祖珽忙行礼道:“原来真是皇后娘娘,臣祖珽见过皇后娘娘。臣愚钝,不知道娘娘所谓的鱼钩指的是什么?”

    意浓知道他在日后攀附和士开、陆令萱母子无所不用其极,本身就是个擅长结党营私的人,给一点好风,他便会使出百倍的力气上青云,便直白道:“如今和士开在家休养,能不能回到陛下身边是两说,便是回来了,恐怕也绝不能像从前那般得宠了。这样一来,陛下身边便缺了个贴心人。本宫知道你从前就得陛下宠信,因此才被和士开生出妒意将你外派出去。只是人走如灯灭,你已经离开陛下一年多,往日再好,也抵不过新人的好。但是本宫知道你的本事,愿意抬举你,帮助你取代和士开,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祖珽听了这话,心里倒生出几分犹豫来。他正缺能把自己重新引荐到高湛面前的人不假,可是李祖娥并不是一个好人选。别看她现在仿佛很得宠的样子,但高湛连自己的发妻都能嫁出去给自己心上人让位,这个心上人又能得宠多久呢?

    祖珽自己爱偷人,还最爱和人妻来往,比如从前他就用山东大文绫、连珠孔雀罗这些礼物,诱惑诸如元景献的妻子,同时还是魏孝静帝的姑姑博陵长公主的女儿司马氏到自己家里来和许多大臣一起开性|爱派对。他太清楚什么叫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了。高湛对李祖娥的爱情持续了那么久,那是因为他从前都是和她偷情,一旦得手了,恐怕过几天就厌倦了。毕竟他后宫中女人不少,他从来不是个长情的人。

    祖珽觉得李祖娥之所以要来拉拢自己,就是为了培养朝中势力,等哪天自己被高湛厌弃了,为了不重蹈胡氏的覆辙,她能用朝堂上的有力支持来保证自己不被废。毕竟与胡氏相比,她都没有一个和高湛的孩子。甚至从前还做下了傻孩子的蠢事(哪怕现在调查真凶弄的沸沸扬扬的,祖珽完全不信孩子是别人杀的)。如果他现在答应李祖娥,那日后李祖娥出事,他必然为了保全自己也得替她出头的。

    这如同一场赌博,于祖珽而言,这场赌博最大的风险就是李祖娥到底会不会猪队友。毕竟她从前无论是第一任丈夫高洋在位时她的放任不管,还是最初当上太后时不能掌权只能任由两个小叔子夺了儿子的皇权,抑或是后来高湛强行占有她,她曲意逢迎那么久,却功亏一篑杀死孩子,还害死自己的小儿子。都让祖珽觉得李祖娥实在太蠢,这样的草包美人,放在家里欣赏是极合适的,但是作为合作伙伴可得三思了。

    但是他很快想到现在胡氏、和士开与陆令萱母子的现状,又觉得李祖娥也许比他想的要高明很多。他们四人落的这样凄惨的下场,背后必然有李祖娥的影子的。

    祖珽道:“娘娘知道祖某所求是什么,在下却不知道娘娘所求的是什么?”

    意浓道:“曹孟德所求的是什么,我所求的就是什么。这天下分裂的太久,也该统一了。”

    祖珽哪想到李祖娥这一个深宫妇人居然有如此志向,北齐那么多位皇帝,无论发疯还是不发疯的,有为的还是无为的,还真没哪位有吞并北周、南陈的心气。毕竟自三国起,中原已经分裂三百多年了(中间西晋短暂统一了二十四年)。真不知该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此女有不输秦皇汉武的心气,不由微笑道:“娘娘实在让祖某刮目相看。”

    意浓道:“祖大人,你是汉人,我是汉人,陛下也是汉人。周国由鲜卑人当政,汉人高官也都得改姓为胡姓(比如杨坚当皇帝之前一直姓普六茹)。陈国倒是汉人当政,可惜太过羸弱。如今汉人人数远远大于胡人,这是人和。本宫曾找相师算过命,他说再过十几年中原必然一统,执政的必然是汉人。这是天时。何况咱们齐国与周国实力相当,如今周国权臣当道,渐乱国纲,而我齐国有名将,有名臣,奸佞小人也被我除去了一个头目,正好是整顿纪律的时候,如果咱们的政治清明,百姓和乐,能使‘近者悦,远者来’,何愁对付不了周国和陈国?难道你不想助齐国一统天下,自己也好升官晋爵,留名青史吗?”

    祖珽听完,叹道:“娘娘说的这些,哪个读过书的人不想做?只是……不好做。政治清明,百姓和乐,这件事不是单凭微臣和娘娘就能做到的,关键是陛下是怎么想的。娘娘还记得文宣帝(高洋)那会儿吧,当时文宣帝励精图治,厉行改革,劝农兴学,重用人才,减少冗官,肃查贪污,征伐四方,人称‘英雄天子’。何等英明神武,可是文宣帝的私事,想必娘娘也一清二楚。如今陛下,臣说句僭越的话,陛下沉溺酒色,无论文武都比不得文宣帝,好在陛下没有文宣帝的兴趣去虐待大臣的妻女。只是娘娘想过,陛下他会乐意牺牲自己的娱乐去做一代明君吗?”

    意浓微笑道:“陛下不愿意,可是本宫愿意。”

    “啊?”祖珽愕然,不知道她怎么能如此天真而坦然的说出这种僭越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