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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红对小九有些疑惑,听她说她是在山里长大的,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山里才能连这种基本常识都不知道。 “我以前不是一直生活在山里吗,都没见过多少人自然不知道了。” 小九记得在她修炼之前,阿嬷让她泡了好些年的药浴,使得身体活力和承受力比同龄的孩子高出很多后,才开始修炼。 而这个世界的灵气要浓郁很多,就是安阳城随便一个地方都能达到不周山主峰外围的程度,只是不知是什么原因,当时的自己都炼气二层了才能勉强能在主峰外围活动。 而现在的自己没有修为,在这样的灵气浓度下却没有不适的感觉,看来不只是灵气浓郁度的原因了。 是否是在这样浓度的灵气下出生的这个世界的人们只要有灵根和功法就能马上修炼,而不用向自己一样泡药浴。这样想来,可能是这个世界的凡人的身体强度比自己那方世界的人都高,且修复力强悍到都可以没有医生这个职业了。 “对了,丹药渣是什么?”小九继续问。 “丹药渣就是会炼丹的修仙之人炼丹失败后留下的残渣,是我们这些凡人治病疗伤的圣药。”春红和小九这一个月相处下来,觉得小九是一个爽利的姑娘,对于这些一般常识也不吝赐教。 “春红你懂得可真多。”小九初到这个世界,对这里的常识可说一窍不通,平常就靠多看多听多思考来了解。春红是她的室友,又是对修仙界很有一番了界的样子。小九从她那里了解到了很多这个世界的信息,也会适时的恭维一下她。 “这些也就你这山里长大的野人不知道,你看这安阳城里谁不知道呀!”春红又开始瞪起那看起来一派逍遥的人! “呵呵,那你天天都要采这些草吗?”小九也不介意她的语气,继续问道。 “也不是!因为灵药金贵,特别是那些幼苗更是小气,这时候拔它周围的杂草很容易影响它的存活,一般要等到灵药长到一定的程度,不会被影响到生长状态时才会拔掉它周围的杂草。所以等这一拨长好的灵药拔完杂草后,我就可以停下来先学习灵药的知识了。” “那你把你每天拔的杂草带回来给我吧!” “你要那些杂草干什么?” “反正对你也没用,你就全部拿回来给我,让我也知道知道灵药周围的杂草长什么样的呗!” 春红听着小九看似随意的话语,却抑扬顿挫有不容人拒绝的气势,一张俏脸粉面含煞:“还全部,你以为我是专门帮你背草的呀?” “那你就拿回那些长势最好的,一方面你也好辨认,另一方面你辨认完还可以丢给我,都不用亲自去处理了。” “这么说来还是我占便宜了?算了,看在我们同处一室的份上,就满足你一回、、、、、、” 春红其实很多时候对小九都有些无奈。 天幕黑下来,屋里烛灯不熄。 小九接过春红辨认完毕的草药,一类类分好移到窗前晾起、、、、、、 第二天接到小九拿来的割刀的黄师傅笑得见牙不见眼,对小九的态度更是像自己亲女儿似的,听说那些钱没有花完不但不要回,还另外又给了她一口袋银子,好像银子不是钱似的。 加上小九的拔毛技术非凡,她不仅速度快,凡是经过她手拔毛的禽类都不用再拔细毛加工了。给其他人减轻了很多工作量。 所以小九现在不仅是有黄师傅这个家生子照应着,仅这本事就逗这伙儿人的喜欢,在屠宰场的日子是过得如鱼得水。 春红看到的情景却是另一番。她每天回屋就看到某人在房檐下的台阶上,优雅的摆弄着那些她带回来的杂草,有的洗净晒干收起,有的被制成膏状,有的被捏成原子、、、、、、还有板有眼的买了一些一看就很好的瓷瓶儿来装。 春红很想说她是闲着没事儿连杂草都能玩儿,却见得那人专心沉静一本正经的样子。搞得她都以为自己带了些很了不得的东西,竟冒着风险巴巴的去问那位修仙前辈,这些草是不是有什么别的用处。 索性也没有被责难,只是被像看白痴似的扫了一眼。 十天的时间很快过去。 小九接过老头递过来通体墨色的笛子,心中喜悦无比,在老头一挥手时就出了店门,直至兴奋的心情稍微平复,才想起还没有给那老头报酬呢。 脚步停下良久,想着那老头赶苍蝇般的神情和上次给银子是瞟都不瞟一眼的样子,又继续行进。想来那脾气古怪的老头,也不在乎她的报酬。 不断的查看着这墨色的笛子,质地莹润,浑然一体。和自己心中的样子一模一样,比自己家里那只父亲收集来送给自己的古玉笛还中正。小九拿着爱不释手。 笛子可是她最喜欢的乐器了,方便携带又音域广阔! 回程的路上见到那个越发有些糟蹋的乞丐,高兴的小九一下就把装了三十两银子的钱袋子扔了过去。 “我今天意外省了笔钱,也让你跟着沾沾喜气儿!” 小九脚步轻快的远去,那乞丐慢条斯理的捡过那个钱袋子,也没打开也没扔。 在屠宰场外一里处有一个稍显荒凉的小山丘,山丘上一圆石上一少女盘坐横笛而吹: 笛声悠扬一会儿缠绵悱恻、余音缭绕、丝丝不断,似有悲伤、似有彷徨;一会儿又悠长、高亢,急促、跳跃,旋律入心,激情澎湃。仿佛身处辽阔、宽广之地的胸怀畅快;又像在欢快华丽的舞蹈,舒缓、平和婉转优美的抒情;正沉浸之中又入得鸟语花香或高山流水之意境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