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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泽漆被捂了许久眼前有些发花,适应了一阵才抬头看向慕珏。 “你若不是心存歹意,何故这般遮遮掩掩。” “心存歹意的人会为你医病?”慕珏反唇相讥,“我看你这病是生在脑子里了。” 两人就这样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慕珏翻上墙头时,回头看向贺泽漆住的小屋,满脸不屑道:“若你不是目标,多看你一眼都算我输!” 回到紫宸殿的皇帝陛下越想越气,干脆翻出那些为左都御史求情的折子,全部痛批了一顿。 隔天下了早朝,御撵朝皇后所在的宣德宫行去。 那日萧云彤训斥过贺白苏,回到宫中才想明白慕珏到底意欲何为。 这明显是把自己当刀子使。 所以再次看到慕珏时,她依旧是冷言冷语,没有半分好脸色。 慕珏也明白她为何这般,挑着眉道:“皇后这般气恼,可是为了玉妃一事?” 萧云彤剜了他一眼,“皇上明知故问。” 慕珏放下手里的茶盏,淡淡道:“统辖六宫,本就是你身为皇后的职责。” 萧云彤冷笑,“玉妃这般嚣张无礼,难道不是因为皇上您昔日骄纵?” 慕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不如朕自今日起便专宠于你,不知皇后意下如何?” 萧云彤眼中闪过一抹惊慌,想都没想就道:“臣妾不愿!” 慕珏心里笑了一声,这一个个的都有心上人,自己若真是喜欢女子,怕是头上绿的都长草了。 皇后身旁的嬷嬷也知道露了馅,马上隐晦的拽了拽她的衣袖。 萧云彤是将门虎女,十岁前都生活在边关,性子任达不拘,自然不懂婉转迂回。 反应到自己拒绝了什么后,脸色刷的白了一层。 哪个后妃不想帝王专宠,偏偏她避如蛇蝎,但凡细细琢磨都会心生怀疑。 “臣妾,臣妾只是……” “好了,”慕珏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用膳吧。” 萧云彤长舒一口气,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下。 两人用过午膳,慕珏想了想道:“皇后陪朕一道去映月宫看看玉妃。” 方才差点惹的龙颜大怒,萧云彤现下也不敢驳了他的意思,只好一同随行。 当贺白苏听到‘皇上驾到’的声音时,整个人蹭的站的起来。 她赶紧将头上的钗环首饰都摘了下来,素面朝天的出去迎驾。 “臣妾叩见皇上。” 慕珏垂眸看着她略显散乱的发丝,淡淡道:“平身。” 贺白苏双眼微红的抬头,没曾想竟然看到了皇后。 所有行词告状的话一下子强憋了回去,整个人的脸色相当难看。 萧云彤将她的矫揉造作尽收眼底,眸中满是不屑。 两人行至正殿坐在主位,贺白苏坐在下首。 “玉妃这两日屡屡求见于朕,到底所为何事?” 五日后贺香薷就要嫁与恒王为正妃,所以即便皇后在此,贺白苏也不得不说。 “臣妾的妹妹自小颇受父母宠爱,故而性子养的骄纵跋扈,如今却要嫁与恒王殿下为妻,臣妾心下惶恐不安。” “哦?”慕珏挑了挑眉,“那依爱妃之意,该当如何?” 贺白苏一听事情有转机,便立刻跪地行礼,“臣妾恳求皇上收回圣旨,另……” “放肆!”萧云彤用力拍向案几,“皇上金口玉言,岂容你说收就收?” 慕珏眼带鼓励的看向萧云彤,示意她继续。 萧云彤咬了咬牙,继续训斥,“皇上下旨赐婚乃你贺家满门荣耀,你以为这是在街市之上,还容你讨价还价?” 萧云彤还没说完,贺白苏就低低啜泣起来,时不时还抬头看一眼慕珏。 “如此这般肆意妄为,本宫便罚你……” 萧云彤边说边看向了慕珏,见他隐晦的比了个五的手势,继续道:“闭宫五日,静思己过!” 贺白苏猛地抬起头来,“皇后娘娘,臣妾……” 慕珏此时一脸失望的站起身来,淡淡的打断了她的话,“看来是朕平日对你太过纵容。” 说完便摇了摇头,径直朝门口走去。 萧云彤冷哼一声,也迈步离开了。 如今贺香薷嫁与恒王一事已是板上钉钉,贺白苏一想到心上人要娶自己的妹妹,一口气提不上,直接晕了过去。 到了恒王成亲当日,慕珏带着贺白苏出了宫。 只这几日,贺白苏整个人就瘦脱了相,再不复往日的花容月貌。 禁军团团将尚书府围的水泄不通,待两人下了马车后,钱禄高声喊道:“皇上驾到——” 恒王和贺元望还有尚书府众人齐齐跪倒,“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珏这日心情大好,脸上带笑道:“平身。” 等所有人站起后,他抓住贺白苏的手腕走了进去。 在袖子的掩盖下,两人就像牵着手一般,十分亲昵。 山。与。 三。夕。 吉时一到,恒王和贺香薷牵着红绸两端走入正厅。 慕珏和贺白苏坐在主位上,亲眼看着一对新人向他们行礼。 三拜过后,贺白苏已是撕心裂肺,面如白纸。 一声送入洞房,她手中的帕子应声而裂。 贺家人现下也是强颜欢笑,硬扯着嘴角的样子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