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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一条龙」站在椅子上,仔细看了看这些葫芦,又捏了捏。 敲了敲,这才又挑了一个小葫芦摘了下来,按照刚才的动作,又如法炮制了一番。 之前,他还特别尝了尝坛子里的酒,鉴定了一下到底是不是状元红。再确认无误之后,才把酒倒了进去。 然后,他又拿起了一个空碗,把酒倒了出来,说道:“这一定是状元红。” 我看了看桌子上这个小葫芦,摇了摇头,“不是不是,非也非也,这酒现在是竹枝青。” 「一条龙」立刻端起酒碗,喝了一口,脸色又变了。高建昌拿起了剩下的半碗,喝了一口,点了点头对我说:“果然是梅花香,入口清淡,但又回甘。” “不行!再来一次!”「一条龙」完全不服,说什么也要再来一次。 “师父,事不过三,咱们再让他们一次好不好?”我看着高建昌,我两的眼神中已经有了默契。 围观的人也已经发现「一条龙」要输的意思,已经开始纷纷议论,觉得这人实在没意思。 不过,「一条龙」的脸皮还是很厚的,无所谓别人怎么说,指使着大牛又爬上了椅子,摘了好几个葫芦,然后又从这些葫芦当中,精挑细选了一个,切掉了葫芦嘴,抠出了葫芦籽,倒进了状元红,大声说:“这一次,一定是状元红!” “大牛,你来吧,把酒倒出来尝尝,我就不动手了,省的你们怀疑我动手脚。”我直接往后站了站,都没有靠近。 大牛按照我们刚才的动作,把酒倒了出来,端给他师父。我同时在说,“这个是醉红楼,味道很冲的那种。” “小丫头,你别瞎说。”「一条龙」已经有点挂不住面子了,“这明明就是状元红……我去,为什么是醉红楼?” 看看,很明显,我赢了赌局。大家都看到了这一幕,有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已经开始说话了,「一条龙」的脸色都变了。 他一个箭步走到我眼前,甚至想抓住我。不过,我也早预料到他有这一手,直接往后退了一步,把高建昌顶在了前面,嘴里还娇声地喊道:“啊呀,师父救我,有人赌输了不服气的,要打人哦。” 高建昌一脸的无可奈何,直接拦在了我们之间,问道:“兄台,愿赌服输?” “不可能,你们一定是做了手脚!”「一条龙」的声音变大了,越发的暴躁起来。 肖不修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里出来,藏在看热闹的人群中,现在看到我躲在高建昌的身后有点害怕的样子,就直接站了出来,站在我的身前,挡住了我的半个身子。 反正看到他,我的心就更觉得安全了。虽然之前也是装洋蒜的,现在就可以肆无忌惮地瞎闹了。 “今日你们来难道没有带着什么东西,打算动动手脚么?赌场不就是欺诈的场所,哪一样东西不是做过手脚的?所以,你难道不是愿赌服输么?” “你……”「一条龙」一时间语塞,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大牛接口道:“你动手脚了呀!” “是呀,我是动手脚了呀,我没说我没动手脚呀!”一般和这种人在一起的时候,我比他们还要无赖。“那又怎么样呢?” 「一条龙」看着我,眼睛已经透露出了一切,他脑子里在这一瞬间一定转了不下百种想法,有不服输的,有猜测方法的,还可能有想弄死我的。 最终,他看了看我身边这个好看的男人,大致心里也有了猜测,所以最终按下了一切不平和愤恨,问道:“行,就算是愿赌服输,我也想服的心服口服。就在这七天之内,你做了什么?我过来看过,你除了每天在葫芦架子下面睡觉,浇水之外,什么都没干。你的肖大人还忙着干活呢,你连吃饭都要等着肖大人做好了喊你过去吃……” 他一说这个,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脸有点红。之前,肖不修跑去厨房做饭,然后喊我去吃的时候,我还一脸的不情愿,叽叽哇哇地觉得他好麻烦。 现在,「一条龙」说出来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这好像是个很甜蜜的事情,居然有人每天监督我吃饭喝水睡觉,似乎肖不修那个冷冰冰的形象正在被打碎。 偷偷看了一眼肖不修,结果又被他一脸的黑吓倒回归了正常,立刻打起精神,正色说道:“每个人的方法不一样,我师父很讲武德,绝对不是随便教一些下三滥的手法,这样对不起「赌王」的称号,真正能够称王的,也必定是要规矩的。如果,你们不懂规矩,不懂得尊重别人,怎么能够赢呢?” “少废话,说,到底怎么回事?”大牛真的太没素质了,一点武德都不讲,搞得我的脸也黑了一下。 “丫头,告诉他吧,没关系的。”高建昌发话了。 “好嘞,师父。”我偷偷摸了摸肖不修的衣袖,感觉到一点点安心,这才说:“既然是赌局,那肯定是要搞一搞猜东西的。所以,师父说我们就把这几百个葫芦当做局,请君入瓮。 葫芦是一种很奇特的植物,每时每刻都需要浇灌,并且会随着土壤和水源的不同有不同的味道。 所以,我们就按照每一株葫芦藤蔓的不同,浇灌不同的美酒。 因为时间实在是太赶了,所以我们就只好每两个时辰就浇灌一次,让葫芦藤蔓快速充满美酒,让它入味。 再之后,也就是今日清晨,我们站在这里把能看到的,能猜到可能会被你们选择的葫芦都做了小小的手脚,在葫芦上凿一个小洞,灌入相应的美酒,然后再用蜂蜡密封,并且重要的是把葫芦的细绒毛梳顺,让别人看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