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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也是女人啊!我虽然常常忘了这件事情,但是一旦能够让我想起来,基本上都是一顿毒打。 换好衣服之后,我自动自觉地把桌子上、地上,还有柜子上的碎片瓦砾收拾到了一起。 幸好房顶破的大洞不在床上,否则我昨天就真的是要睡在渣土堆里了。 我正准备推门出去的时候,影子忽然推门进来,抢下我手里的扫帚,连声说道:“大人啊,您怎么能亲自动手呢?还是让卑职来吧。” “哦,有劳你了。”我特别听话地往后退了半步,“桌子下面还有一些我没扫,你帮着给扫一下哈。” 影子的身形停滞了一下,才说道:“好嘞……” “我要出去吃饭了,你看着收拾吧。对了,我的衣服帮我挂一下,晾一晾。要是今天走,我就不洗衣服了,等回去再洗了。” 我瞥了一眼丢在床上的衣服,我刚刚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显得也算是神清气爽。 不过,我刻意没有穿南厂的厂服,不知道为什么,那种黑色暗纹令我有种压抑感。 所以,我换了一身轻飘飘的女装,连头发都是随意地放了下来,有那么一点飘飘的感觉。 肖不修站在饭厅里看到我的时候,直接问:“为什么不穿厂服?”看来他似乎很介意和很在意这件事情。 “要抓住秋天最后的尾巴,要美一些嘛。”我笑得一直很灿烂,“不是说今日只是赶路么,我穿个轻便舒服的,也不会有那么热啦。我们要不要一会去买一根头绳,我想把头发这里抓起一根辫子,我看这里好多姑娘都这样的发式,很好看的。” “我给你一根。”肖不修真是宝藏,伸手就从怀里掏出了一根红色的飘带长绳,直接按照我说的发式帮我把头发在头顶扎了一个辫子,看起来俏丽清爽,自由自在。这和我全身的藕红色长裙很是搭配,莫名还有一种和谐之美。 “你为啥有发带?”幸好屋里只有我和他在,没有什么特别的顾忌。 若是有肖小三肖小五在,我可能都会有一些不自然。毕竟,给我扎头发这件事情肖不修做过,但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别扭的。 为了掩饰我的不自然,我装出了很自然的样子,还端起了桌子上的粥碗,开始问他各种问题。 “路上看到了,觉得好看,就买了。”肖不修面无表情看着我喝粥,他自己什么都不吃。 “你吃过了?”我又夹了一点咸菜扔进粥碗里。 “吃过了。”他的回答毫无意义。 “什么时候出发?”我只好随便说着什么。 “等你吃完。”他还是站在那里,看着我。我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就只好赶紧喝了两口粥。他忽然问我:“昨晚的刺客,你可知是什么人?” “啥?我哪里知道。” “可有什么方向?” “比如说?” “问你的问题。”肖不修又开始挑眉毛。 我想了想,才说道:“应该不是孙小宝的人,因为他没这么大本事,也不会有什么朋友能够干这种事情。应该也不是钱立峰的人,毕竟钱立峰是自杀的,不是我弄死的。 那么,范围就跟广泛了,不知道是谁了。当然,其实也不排除是来杀你的人,我不过是刚好赶上了。毕竟,玉面修罗肖不修的名声太大了,做的事情也多,难免有刺客嘛。” “可我易容,现在是你的侍卫。”肖不修不肯同意我的观点。 “啧啧啧,就你那气场,站在那里,谁敢说你只是个侍卫,横谁一眼,那人都会抖三抖。要是真心想刺杀你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你,还用得着说。 这昨天要是万一我被杀掉了,一定是替你死的,你得补偿我,回头给我搞个好一点的墓碑去。上面还应该写上「我最爱的肖小七之墓」……” “肖小七,这大早上的,你不忌讳么?”肖不修有点生气了。 “忌讳什么?我说的是事实呀。”我把粥全都喝完了之后,才和他很正色的说:“我说的是正经事情,人都有一死,无论你我,从出生,就在走不归路。如果,我走在你前面,你记得,或者说,你还记得,你还肯的话,就给我写个墓志铭。 我就挺开心的了。如果,你死在我前面,我应该不会帮你写什么,因为你是大月国的肱骨大臣,应该也轮不到我来做什么事情。 所以呢,我可能就是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饭,想想你对我好不好。然后,该怎么活着,就怎么活着。” “好。”这一次,肖不修没有再问下去。 第二百一十四、真有被浸猪笼的男人和女人 肖不修说要绕道铜川县再回京城,因为他要替皇上去敲打一下铜川县县丞胡海荣。 铜川县以遭受旱灾为由,接连几年都没有按足缴纳银钱和粮食,而肖不修得到的消息却是旱灾早已过去,是胡海荣联合了自己的表弟将粮食高价贩卖出去,谋取了暴利。 有铜川县的人来京城说了此事,皇上说暂时不予追究,但要求肖不修先去敲打一番。 胡海荣的叔叔是户部尚书,算是两朝老臣,在朝的人脉众多深广。 因此若是真要动了胡海荣,怕也是一场麻烦的事情。皇上找肖不修商议了很多次这件事情,但是都没有想到好的解决办法。 处理完柳家的案子,肖不修忽然想起不如绕道去一趟铜川县,先会会这个人,再做打算。至少,他摸了摸底儿,在皇上面前也好说解决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