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我在冷宫第三年在线阅读 - 第7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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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是。”周不全还是很害怕肖不修的,立刻低着头称是。然后就不再说话,继续跪着。

    “大人啊,我想去上个茅厕呀!”我笑嘻嘻地说道。

    “我带你去。”肖不修从马上跳下来,拉着我往路边走。

    我有点发呆,说道:“肖大人,这不太好吧。”

    “无妨,我也要去一下。”肖不修这人,也是够了,怎么和燕捕头待了几天,都也这样了。

    “别呀,咱们上下级关系,一起去茅厕也不合适吧?”我甩了甩我的袖子,居然没甩开。

    “那又如何?”肖不修怎么也这么赖皮赖脸的?

    “行吧,走走走。”我反正打不过他,自然是要听他的。

    其实,这官道上也没有专门的茅厕,大家都是在树后面解决的。

    肖不修明显就不是来上茅厕的,直接把我扯到大树后面,低声说:“一会我和燕捕头要先走,尽快赶到神武县去。听说袁三又出现了。你带着人慢慢走,不着急。

    至少做做样子也可以的。你也可以去齐工堤岸看看热闹,明日那里的齐工祠有个落成典礼,朱大人已经过去了。”

    原来,我是个打掩护的工具人,人家是要双宿双飞。

    “哦。”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那您躲一躲,我真的要方便一下的。”

    “我走了,你慢慢来。”肖不修居然说完就走了,说好的一起上厕所呢?我手扶着大树,有种想踹大树的心情。

    肖不修把侍卫们全都留给了我,他居然和燕捕头就这么默默地走了,并且是他们两个人单独走的,一个侍卫都没有带!是的,一个侍卫都没有带!连影子都没有带走!

    自从我说了影子和梁贵妃的事情后,影子都不在我眼前出现。

    现在肖不修和燕捕头走了,他就忽然出现在我的马车里,横躺着根本不出来。他的腿那么长,我都没有地方坐了,只好坐在车边上吹风。

    周不全居然会骑马,走在我的边上问道:“咱们去看看齐工祠?今日应该是很热闹的。”

    因为肖不修走了,我干脆就又停了一个晚上,完全不着急。对于周不全的提议,我也表示非常赞同。“为什么有个齐工祠?”

    这几年连年水患,秀水河经常泛滥成灾,搞得两岸的人很是头疼。

    朱县丞研究了许久,终于确定了一个水利方案,在秀水河上做了一个小水坝工程。

    等于是洪水汛期的时候,能够缓解河流下泄,枯水期的时候,也能够存水。

    反正是搞得很是厉害,去年秋汛来的时候大家还很焦虑,结果平安度过。今年春汛冰凌下来的时候,居然也一点事情都没有。

    这下子大家就彻底放心了,于是凑钱要给朱县丞修一座祠堂,表彰一下他的功绩。

    朱县丞完全不敢接受,这可是莫大的荣耀,因为得了民心,在他自己的政绩册子上都是值得大写特写的事情。

    但是,官场之道嘛,这种事情民间搞一搞就算了,千万不要上升到太高,容易招惹同僚的嫉妒,反而会搞出事情。

    所以朱县丞说这水利工程也是大家齐心协力的结果,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倒不如就叫「齐工祠」,是表彰大家的意思。

    这下子,老百姓更喜欢朱县丞了,热热闹闹地盖祠堂,等春闱结束后,就搞一个落成仪式。当然,因为又连续搞出了这么多事情,因此这个落成典礼也是一拖再拖。

    现在,春闱都发榜了,兴国县该抓的抓,该打的打,该杀的杀,都弄得差不多了,说什么也要搞一搞这边的仪式了。朱县丞才答应下来,说是赶过来。

    人家朱县丞也是年轻身体好,带着几名侍卫,骑着快马就赶过来了。

    所以,我晃晃悠悠地走了三天了,人家一天就到了。

    我默默地想:我可能真是太慢了……

    清晨略冷,但阳光热烈。堤岸上早已经聚集了很多村民,还有一座崭新的祠堂矗立在河边,看起来也是喜气洋洋。

    更有锣鼓喧天的吹鼓队一直在热热闹闹地吹奏着,他们居然还凑了四只舞狮,在河堤上舞了起来。我站在一边瞅着,也挺开心的。

    周不全虽然是兴国县的师爷,但是这些日子与朱县丞也一起工作,很是喜欢朱县丞。因此,他看到朱县丞只带了几个人过来,就跑去给他帮忙了。

    我问跟着我的肖十七,“这个祠堂落成,是不是要搞些特色的好吃的?”

    肖十七又递给我一个馒头,我很是嫌弃他,完全不想吃。

    “一般这种仪式,也就是一个猪头,大家意思一下,也没什么好吃的。咱们等这个活动结束了,去前面的村子吃点热乎的。”

    “也成。”我点点头,“我不吃馒头,我怕噎死。”

    “你之前不是很喜欢吃么?”

    “现在不喜欢,特别不喜欢。”自从那一日差点噎到我之后,我就很反感馒头。

    结果,我们走到祠堂门口的时候,发现根本就没有供奉猪头,放的全是馒头。

    朱县丞被大家簇拥着,有种官民鱼水一家亲的喜乐融融的劲头。

    我们南厂一身黑衣站在一旁,一个个都属于不苟言笑的样子,我也完全没有说我是肖小七,也严肃地告诉周不全不许说出去。因此,基本上也没有人敢搭理我们。

    我们与这个欢庆的场面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是旁观者,还是站在头牌的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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