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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状元自然是人们的关注焦点,朱伟业喝了不少酒,也和很多人说了很多话。并且,在这种时刻,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哪里还有什么克制一说。 朱伟业也是飘了,到最后连自己说过什么都不记得了,直接就昏睡过去了。 第二日,状元、榜眼和探花要给皇上谢恩。 三人在太监的引领下,先去了偏殿换上了大红官袍和簪花乌纱帽,然后才到了正殿向皇上三叩九拜行大礼。 一般这种流程也就是走个流程,之后就会按照差不多的意思,给个合适的职位就好了。 皇上也没有太过在意,毕竟这种事情他每年都要搞一搞,没什么新鲜感了。所以,按照程序,先让状元郎朱伟业上前来问话。 谁知朱伟业刚刚走上前来近距离给皇上行礼,皇上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狐臭味道,直接把早上吃过的饭吐了一地。 这下子好了,太监宫女侍卫一通乱忙乎,吓得什么似的,赶紧收拾起来,甚至还请了太医过来给皇上看看怎么了。 皇上知道自己是因为这个气味熏的,当下就皱了眉头,让人把朱伟业给轰了出去。 朱伟业也吓坏了,以为是大祸临头,有可能会被砍头了,跪在殿外三天三夜,都不敢动弹。 不过,这种宫廷官场之事,没人说,也就没人知道太多。 大家也只是以为新科状元或许是得罪了皇上,未必是多大的错误。因此,也只是观望而已。谁都没有站出去来,默默吃瓜而已。 皇上后来直接下了一道圣旨,让朱伟业到地方上做了一个县丞,但却把榜眼和探花都留在了京城做了大官。 朱伟业也是又气又急,他平日极爱干净,不可能身怀异味。 更何况,面圣这种事情,他清早还特别冲了一个冷水澡才进宫的。 后来,有知情者向他传了个话,说是那天在琼林宴上,朱伟业酒后失言,说出了自己与陈县丞的关系,被主持琼林宴的工部侍郎杨衡听到了,顿时就明白陈县丞想朱伟业的状元郎女婿的身份东山再起。 那怎么可能呢? 杨衡连夜找了自己在宫里的心腹太监,在朱伟业更换的官袍中,偷偷放入了一只用特殊药物制成的、散发着狐臭气味的小小囊袋,塞在了隐秘的地方。 皇上对气味很是敏感,因此在朱伟业上前近距离行礼的时候,闻到了这股子味道,立刻就狂吐起来。 然后一想起若是让朱伟业在京做官,必然要每天见到他,这股子味道实在是令人难以忍受。 所以,干脆就直接发配到地方上去,眼不见心不烦,也不算是亏待了新科状元。 圣旨都已经下了,没有杀头就已经是万幸了。朱伟业虽然是明白了其中的道道儿,但也已经为时已晚,甚至都有些心灰意冷。可是,想到还有陈蓉儿和陈县丞的期望和承诺,也只得捧着圣旨回去了。 陈县丞一家人得知了这件事情后,陈县丞也没有过多的责怪朱伟业。 相反还是给予了他很多安慰,并且如约让他和陈蓉儿完婚,并且让陈蓉儿带着管家陈福以及一众丫鬟跟着朱伟业到昌辉县赴任。 管家陈福也不是一般人,自小就跟在陈县丞的身边,因此也属于深谙官场种种的隐形师爷。 这一次,陈县丞也算是对朱伟业很好,把陈福管家送到他的身边,让他在初初做官之时,能够有个人在身边时时做个提点。 朱伟业对于陈管家也是恭敬有加,关系相处得很是融洽。 陈管家还对朱伟业说:“老爷让我转告你,以他对杨衡的了解,这人绝对不会因此善罢甘休的。一旦你做官时出了纰漏,他必然会揪住不放,甚至会治你于死地。所以,万万要小心谨慎。” 朱伟业听了这话更是脊骨里都在冒凉气,更加兢兢业业起来。 当然,他的事情,肖不修也是多少知道的。在一次办事路过昌辉县的时候,他说起了当年的事情,以及当年暗害他的太监已经被肖不修杀掉了。 “当年,你跪在大殿之外时,我还没有执掌南厂,因此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也正是因为你这件事情,让我起了必须整肃内侍之心。” 肖不修那颜值和一脸的正气,让朱伟业心生敬意,立刻向肖不修磕头感谢,并且也表达了自己一定做一名好官,无论职位大小,都会尽心尽力。 在这件事情上,朱伟业自是相当感激肖不修,但已经在昌辉县做了县丞,他也采取了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没有想太多的事情。 不过,因为学识丰富,为人正直,办事利落严谨,也与肖不修成为了不错的相熟之人。 只能说是相熟之人,因为肖不修没有朋友,也不允许有任何人与他做朋友。 因此,即便是他对朱伟业很是欣赏,但也没有做出太多表示,多数是让他多干些活而已。 不过,这样也算是不错,至少有了肖不修的小小加持,让朱伟业在昌辉县做县丞,也没有太多的惊心动魄。 杨衡也没有过多的为难,只是一直压制着朱伟业,不让他有机会进京,或者是做一些大事件。 这一次,要不是兴国县县丞出了事情,也轮不到朱县丞出面。 并且,秀水河道的疏通工作,的确是利国利民,做的很好。 对于齐工祠这种事情,肖不修也算是默许了。因此,也没有人敢说三道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