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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您在自责吗?但这不是您的错,它本来也是一桩美满的婚事。]系统不解。 [不是自责。]谢相知没有多解释什么。 系统对林玺和霍纭如怀抱有一种复杂的感情:[也许她们的灵魂注定了不容于时代。] [不。]谢相知反驳它,[她们不是不容于时代,她们是后世的先驱者。] 作者有话要说: 女官制就写到这里啦,不喧宾夺主。 虽然是快穿文,但我还是想尝试写一点不是反派的配角,毕竟也不能让知知和阿泽两个人唱大戏,不知道你们会不会介意占篇幅(我第一次写快穿,有点拿不准主角和配角的戏份比例)。当然,因为是快穿文,重心我还是会放在知知身上。希望大家继续爱我鸭。 话说最近好多小可爱都开学了鸭,评论区少了好多熟悉的昵称,让我康康能不能抓住一只可爱的读者rua。 第73章 帝皇图第十七 是年四月十七,清河公主、楚国女史霍纭如暗访淳国王都,见淳国王后,密谈后出。 五月初九,楚军围困淳国王都,淳王后盗兵符,开城门,迎楚军铁骑。淳国王族慌乱逃窜,却也只是垂死挣扎。 五月初十,楚王谢相知亲入淳国王都。 五月十三,燕王裴渊率兵而至,出、燕王旗在风中猎猎招展,谢相知登上淳王都外的城墙,绯色规制礼服广袖在冷风中振振,他将视线投向城墙之下,与马背上的裴渊遥遥四目相对。 淳王都城门开,裴渊独身策马入内。 彼时初夏,桃花尽归春去,亭亭芙蕖新上池,万物太平。 后世对一段暗藏不知多少风云变幻、凛冽杀机的历史不过寥寥数字记载——初,帝亲赴淳都,淳王后归降,三日,燕王入城密谈,俯首为臣,自此天下归心。 谢相知拢了拢宽大的袍袖,对着裴渊淡淡勾了勾唇:“我赢了。” 他身后手执尖兵利刃、满身血煞之气的楚地士兵不动如山地列成一排,沉默巍峨,如一把把即将出鞘的利刃。 裴渊对这些人视若无睹,一步步朝谢相知走近,他神情温和,并没有因输掉赌约而心生不甘。 北地燕国的君王站到他面前,微微俯下身,宛如一个臣服的姿态。 “是的,你赢了。” “……我的陛下。” …… * 六月初六,诸事皆宜。 谢相知率军至雍京,封闭三十余年的煌煌盛世从这一刻起再度铺开在世人眼中。 裴渊与他并肩同行。 然而开城门迎楚军的并不是驻守雍京三十年的明王殿下,而是自称是他外孙的一个很年轻的少年。他稚气未脱,还未到及冠之龄,瞧着只堪堪十五六的模样。 惹眼的是他一身素白丧服。 “恭迎陛下。” 身着丧服的少年拱手恭敬行礼,神情淡淡,既不显得谄媚,也不过分谦卑。 “陛下是先安整军队还是先去帝宫?” 谢相知翻身下马:“先去见一见明王殿下。” 谢相知顿了顿,“明王殿下几时去世的?” 明王已死这件事并不难猜,无论是少年身上的丧服还是这帝都中飘起的白幡,亦或者将士脸上悲痛的神色都在佐证这一点。 少年动了动唇,难掩悲痛之色:“昨天夜里。外祖父是自尽而死的。他说他辜负先帝恩情,本就无以为报,更不能心安理得享受新朝荣华,唯有以死冥目于先帝九泉之下,并非陛下不仁不慈,而是他心中过意不去。至于信中……还请陛下按当初所应那样一一做到。” 谢相知点了点头,神情看不出喜怒:“明王殿下是个值得敬佩的人物,可惜与本王无缘。便按一品亲王礼制下葬,允明王旧部着丧服三日,以示哀悼。” “谢过陛下。”少年马上俯首谢恩,掩下眼底一丝复杂。 “少君颇有明王殿下遗风,便由少君继任明王殿下的爵位,恩袭三代。” 谢相知一边朝前面走一边说道。 少年一惊。他来迎楚军入都也是无奈之举,几个叔伯都不愿承担叛先主的罪名,一再推辞,只能由他这个外姓出面。 “这恐怕于礼不合。”少年担忧道。 “有何不合?”问这话的不是谢相知,而是随口插入话题之中的燕王裴渊。 “这……臣毕竟是外姓。” 裴渊不屑地从喉咙挤出一声轻蔑似的冷哼:“终归一样都是明王血脉,你那些表兄弟就可,你为何不可?” 谢相知淡淡含笑道:“燕王说的是。” 他没有给少年拒绝的余地。 明王府其实很简陋,简陋的不像一个亲王宅邸。只从外表上看着颇有气势,但走进内宅一看便知只有个光鲜亮丽的架子。 毕竟若不是如此,明王也不会答应投降。 摆放棺椁的主堂几乎都是明王的亲眷儿孙。他们静默地跪在一旁,有种作壁上观的冷淡,只有与明王相互扶持多年的明王妃当真是悲痛欲绝,憔悴的不成人形,连谢相知进来也没有察觉到。 忽略明王府中那些心思否测的目光,谢相知取了一柱香规规矩矩拜祭明王,裴渊对明王倒是没什么感觉,他不欣赏愚忠之人,只是见谢相知行动,便也拜了拜。 拜祭过后,两人没有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