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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她? 她下意识地点了下头。 谢易臣把用过的棉签随手扔进脚下的垃圾桶里。 他想到了些什么,多说了一句:“你的猫,该剪剪指甲了。” 哪天把她也抓伤了,可能就要送医院去了。 慕霜隐约觉得他这句话里暗藏着某些潜台词,加上他的眼神,有种是自己在小题大做的感觉。 她也是以防万一让他处理一下伤口,结果这男人好心当成驴肝肺。 她微微一笑,笑容却不见眼底,“谢谢提醒,我会的。” 慕霜转过身,乌黑秀发落在腰后,她抱起那只布偶猫往楼梯方向走,留下纤瘦的背影。 “下次再靠近别的男人,我就把你爪子给剁了。” 布偶猫害怕地往她怀里缩了缩,努力保护好自己的爪子,减少存在感。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还待在客厅的人也能听见。 而且她这句话明显意有所指,周姨也听明白了,看了谢易臣一眼,抿嘴笑了笑。 谢易臣:“……” * 次日,清晨薄雾蒙蒙,还未完全散开。 慕霜醒得格外地早,失眠加上倒时差,根本就没怎么睡。房间的窗帘被拉开,她看着刚刚才微亮的天空,朝霞渐现,伸了伸懒腰。 早晨的清风带着点凉意拂过她的手臂,慕霜在阳台待了一会后转身去洗漱,下楼之前从衣柜里拿出件薄毯披在肩上。 一楼厨房里的灯亮着,慕霜看到里面正忙碌的人,喊了一声“周姨早。” 周姨一惯是家里最早醒的人,她在准备今天的早餐,手里拿着云吞皮,正往里面塞肉馅,听到声音后回头,露出和蔼的笑:“小姐你今天起得真早。” 印象中现在的年轻人都习惯睡懒觉。 慕霜如实回道:“时差没倒过来。” 她左右看了看,客厅大而空荡,一片冷清。看样子慕伯山昨天又没回家,不然依照他的生活作息,应该会一大早就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纸的。 慕霜敛下眸,抬起脚步走了出去。 外面庭院天光大亮,清晨的阳光温和舒适,鸟鸣声一两句,扑翅飞来,落在枝丫上。 周围空气清新舒畅,还有淡淡的桂花香味传来。慕霜偏过头,看到了庭院里一边角落摆放着大大小小,错落有致的各种花盆,争相斗艳。 她想着闲着无事,便拿起一旁的水壶打算给花浇点水。 拐角处,一道身影出现。谢易臣每天都有晨跑的习惯,刚才绕着后院跑了几圈,额头和身上都沾着点汗珠,从侧门走出来的时候偶然看到眼前的这一幕。 女人身影单薄,穿着一件丝绸质地的雾蓝色睡裙,腰身很细,勾勒着窈窕的身材,曲线姣好。 纤弱的肩膀上搭着条薄薄的白色小披肩,堪堪挡住了上半身。 她微微弯着腰,蓬松柔软的黑发垂落,露出张白净通透的侧脸,手里拿着一个长嘴浇水壶,从左往右地给那几个花盆里的花洒着水。 动作慢悠悠的,又带着股慵懒骄矜的调。 给花浇水时,脑袋往下,樱唇微张,还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 慕霜似有察觉,蓦然偏过头看了过来,对上他那双黑沉的眼睛。 两人视线在空气中交汇,瞳眸一浅一深。 清风吹起慕霜的长发,发尾轻扬,掉落在地的茉莉花瓣跟着翻了个身,往风吹的方向移动了一段距离,悄然落在了谢易臣的脚边。 慕霜侧了下身子,空着的那只手五指张开,往下弯了弯,朝他招了下手。 “你,过来。” 谢易臣抬起脚,鬼使神差地就朝她走了过去。 男人站定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落下,瞬间将她的影子笼罩。 慕霜:“伸手。” 谢易臣站着没动,她又重复说了一遍,微仰起头看他的时候,眉眼生动又漂亮。 他不明所以,依言朝她伸出自己的左手。 男人掌心很大,掌纹清晰,根根手指修长,劲瘦有力。 沁凉的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背,属于女人的葱白玉手一晃而过。 谢易臣愣神之际未来得及缩回手,手指便被动勾住了那个壶的提手。 慕霜把自己手上刚才提着的浇水壶转移到了他的手里,指了指在墙壁那边放着的花盆,林林总总的有好十几个。 “给你一个工作,把这些花都浇了。” 她说话时,肩上的薄毯随着她垂下的手跟着往下滑落,露出一小截香肩,肤白亮眼。 谢易臣飞快地别过眼,握着壶提的手指收紧。 慕霜也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着装问题,她差点忘了这屋里多了一个男人的存在,以为家里只有她跟周姨。 更没想到这人比她更早醒,也不知道他刚才站在那里看了多久? 慕霜长睫轻颤,拢了拢身上的披肩,转身往屋子里面走。 女人的脚步略微匆忙,走了几步后脚下的拖鞋一滑,还差点被绊倒。 她生气地踩了踩那块地板,动作颇为幼稚。 谢易臣刚好看到,薄唇轻扯,有些失笑。 第5章 五声爱慕 我眼睛大。 慕霜回了房间后换了一件新的衣服再下来。 纯棉短袖搭配杏色宽松长裤,脚底穿着柔软的拖鞋,踩在木制的楼梯上发出轻轻声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