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篇：像5秒一樣沒了

    隔天我醒來時想不到已經是下午兩點了，查覺到何之昀不在我身邊讓我嚇一跳的坐起身翻下床，匆忙著出去要看她去哪時卻在一出房門撞見她從浴室裡走出來，那雙眼還惺忪著，看著我而昏昏欲睡的說：「妳要去哪？」

    「我是要看妳上哪去了，我以為妳出門了！」

    「哪有那精神氣力出門……」她拖著腳步走向我，把頭靠上了我懷裡說：「我只是起來上個廁所…我要繼續睡，腰痠死了…」我聽了才連忙托著她走進房裡，跟她又重新躺回床上，她投進我懷裡抱著說：「幸好妳外婆不在…不然大年初一的我們給人家睡到過中午她一定又在那邊碎念…」

    我笑了一下撫著她的肩膀，昨天我叫她自己動，她又一次噴發後就癱倒在我懷裡了，我認為我們平分秋色，我是還有力氣操她的，儘管我手也好痠了，但我本想再操她個兩次，可是她先倒下是一定的，畢竟早點在吃年夜飯時我才讓她痛快的噴過而已，昨天她可是洩洪了好幾次，也真的還是夠耐操的了……

    於是我又跟她一起睡，睡到傍晚5點時我先醒了過來，她還在睡，我起身去上廁所，上完回來又躺回她身邊，可我已經醒過來了，沒啥睡意甚至很餓，但我想著再給她多睡一下才把她挖起來一起吃個東西，所以我就拿過手機觀看著昨天跟她錄製的影片。

    這一看又讓我心跳加速的想流鼻血，同樣的感受，旁觀者角度時便會感到害臊，當下沉浸在性慾裡根本不知羞恥為何物，看著她一次又一次的高潮或噴發都讓我下體也一抽一顫的，而身為旁觀者才會覺得我給她衣服要脫不脫的，那種凌亂感彷彿是我一直在突襲她，好像她是被我硬上似的，最後是由她自己動著身子，那美麗的乳房在鏡頭前上下彈動著讓我心也一上一下彈跳著，突然的我便感到一絲絲感傷。

    這5天休假後除非有意外，否則就是只能等到明年過年我們才可以再一起放多天的假，因為升三年級的暑假我也得暑期輔導，她也不可能連休，儘管我明年在球場上若表現好，我穩保送的話就沒課業壓力，那麼畢業的那個暑假我自己就會有比較多點時間。

    雖然我也知道不能老希望可以朝夕相處，就算我不是學生了但難道我們都不用工作嗎？怎麼可能真的有辦法分分秒秒黏一起？我望向了何之昀的睡臉，甜美漂亮到讓我胸口發熱，可我始終仍有一種沒有全數佔有她的感受在，日子中總還是有種一直被侵犯打擾的感覺，因為有外婆、她的工作……

    雖然我已經很能坦然接受她的工作，但若可以的話當然是最好她別再做這行，我是說她可以繼續經營著，但再也不用跟任何一個男客喝酒，最好都沒有男客想找她了，但還是會來消費找姊姊們，那麼小酒館自然可以繼續運轉。

    我想著她現在其實就可以這樣了，但一方面除了她責任感太重還放不下店外，另一方面就是我還太年輕，在我未來還不曉得能走好走壞時她必須多掙點錢的替我留個後路，所以她還不能鬆懈。

    不然她其實可以不用這麼累了，而也許她也可以做點別的事比如去經營她真正感興趣的副業或者是去讀書，但她可能就是還不敢。

    我心有點沉沉的撫上她那讓我癡迷狂戀的臉蛋，我一定會給妳更好的日子過的，我一定會為了妳非常非常努力，就像妳為了我而努力一樣……

    似乎是因為被我撫摸著所以醒了過來，她沙啞著說：「琴…」

    「嗯？」

    「我好餓喔……」我笑了一下吻了吻她的額頭說：「我馬上去把昨天吃剩的食物熱給妳吃。」她點點頭，我要離身時她卻突然又拉住我，我疑惑的看著她，她睜開了那雙明亮又美麗的眼睛看著我小聲說：「我夢到妳不要我了…」瞬間的她眼眶就蘊含了淚水。

    我焦急的抱緊她哄著說：「亂夢什麼啊！我怎麼可能不要妳了！」

    「因為妳遇到了一個比我更年輕又漂亮的女人…妳嫌棄我並說已經把我操膩了…」

    「比妳更年輕是一定會有的，但要我覺得比妳更漂亮的是不可能！」

    「可我還是放妳走了…叫我最難過的是妳就再也沒有回來這個家了，連我這個阿姨也不要了……」

    「我覺得妳夢到的那個人應該不是我……憑妳對我的了解我有可能這麼無情嗎？」

    她扁著嘴巴沉默好一會兒後說：「鼻子是塌了點…」

    「那就絕對不是我啊！這可換我要難過了，給我夢到誰了啊妳？」

    「但她就是妳啊……在夢裡我曉得是妳。」

    「哼，看了一輩子的人在夢裡的我鼻子竟然是塌的。」

    「夢本來就都會有不符合邏輯的時候…」

    「既然曉得那是不符合邏輯的就表示那根本不會發生，光是我那麼無情就不可能會是我了，長得不像我連性子也不像我。」

    她便又看著我說：「搞不好妳未來鼻子是塌的，因為妳被小彤用去了所以讓我揍一拳的塌鼻了。」

    我苦笑一串後便將她翻轉身過來抬起她的下巴凝視著她的雙眼好一會兒後認真說：「之昀，我知道妳認為我還年輕因此未來變數很大，也知道人的想法是會一直改變的，但是，我始終相信著，我們會有未來的。」她柔了點表情露出一抹淡笑凝視著我。「我可以聽一次妳最私心的要求嗎？聽妳內心最深處的渴望，不為我而想的自私想法。」

    她微嘟起可愛的唇撫上我的臉沉默不語好些時間後小聲說：「我想要嫁給妳…」我聽了心一震的垂落眉頭感動無比的熱著眼眶看著她。「這是我第一次這麼憧憬婚姻…想跟一個女人在一起一輩子…而那個人就是妳，我當然也非常想要…一輩子都擁有妳。」我感動得哭了出來，她不跟我談什麼一輩子不一輩子的事的。「我也從來沒想過我會這麼愛一個人，這跟妳是我外甥女所給妳的愛是不同的…我希望妳可以明白，當我跟妳說我希望妳多出去見識時真的不是要推開妳，若妳想聽我最自私的想法，我當然是好想跟妳說哪都不准去，留著在我身邊，但這真的太自私了，我還是希望妳不要這麼做…」

    我哭得亂七八糟的說：「我不會的…但讓我知道妳其實是想要我一輩子就好了…」

    「我怎麼可能不想呢？我又不是白癡，要我把那麼上等的貨給別人用去？當我凱子啊！」我破涕為笑了出來。「死也要一起死去天堂再繼續魚水之歡著，說不成我們當神仙去妳的等級又提高了，真可以把我操到爽到魂飛到宇宙另一端去見識一下那邊有啥新鮮事了。」

    我笑了出來說：「我想是難了，成神後妳等級也提高，準是要操到我骨骼盡碎才能讓妳哭了。」

    她高傲的大笑出來，又誇獎我越來越懂得跟她拌嘴了。

    如果說之前小酒館翻修的14天像14秒一樣快過去，那這5天自然也是像5秒一樣快的沒了，雖然這5天我們分分秒秒都黏在一起，愛也做透透，可怎樣我就是覺得不夠，當生活要回到讓我不是很滿意的時候，我覺得就算放1年假也不夠，可要是外婆不在，何之昀只是要去上班但不是做小酒館，或許這落差感還不會這麼大。

    放完假後我也跟教練了確定我的去向，教練很滿意的拍著我的肩膀，這件事何之昀並不太跟我討論，因此是由我來決定要進那間體育大學，在回教室時我又一瞬間覺得何之昀說得話都是對的，未來難以預測，人心總是會變，幾個月前我從沒想過我會答應要繼續走這條路，甚至認為自己絕對不會做這決定。

    不過這決定也讓我豁然開朗點，我覺得要是硬逼何之昀往現實面想，她一定也會說出跟教練一樣的話，畢竟她曾經就是選擇做了面對現實的事，只是她當然不會要我放棄我的夢想，飛黃騰達也好、窮困潦倒也罷，只要是我的選擇並且去努力過，她都會支持著。

    雖然我覺得恢復成以往的日子度日如年，可是時間也還是這樣熬過去，又當到了我畢業那一刻時，我霎時又覺得時間竟然也是過得挺快的。但那永遠都是快在跟何之昀相處時，這段日子她因為我要上大學了又滿18了，便在我快要滿18之前教我開車跟騎機車，等我一滿18她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是一台新的機車跟她的汽車（她樂得說這樣她就可以買新車了）並且立即送我去考駕照。

    三年級時的比賽我依然表現優異而確保送入那間體大，因此何之昀便帶我去那N市的學校附近找房子，找了很久我們都不滿意－其實為此我們有過爭執，會不滿意是因為我們意見相左，她都要租很貴又環境好的我就不要，我想著省點住小小有點舊的沒關係她就不要，所以遲遲沒滿意的原因是我跟她兜不攏－直到暑假尾端時她突然有個消息，那是她的高中同學在高中畢業後就跟家人搬去N市於一個商圈的二樓開了間咖啡廳，可是後來那商圈沒落，生意也因此一蹶不振，所以就收起來了。

    可那是她同學家人買的只是翻修成咖啡廳，店子收起來他們也因為要另尋賺錢方法的沒住在那邊跑去更大的T市，倒也讓他們經濟又東山再起，所以在T市已經買了新房子，一直想賣掉這店子但賣不出去，租給人開店更不用說了，那裡又沒啥人潮了，反正廢著也是廢著，那就給我住吧。

    原則上免費的對我而言當然是好，可以馬上答應接收，可何之昀還是說先去看看再說，意思就是若感覺亂七八糟的也不准我住，我覺得她很煩餒！

    到了目的地後，當我跟何之昀一起下車看著上二樓的出入口時，我就知道何之昀馬上說：「別住了，我們去找別的。」然後就一點都不打算上去看的又重新戴上墨鏡的打開車門。

    但這次我很堅持（因為房租免費耶！）的拉著她說：「吼唷我們就上去看一下啊！」畢竟這是舊商圈舊建築，這種咖啡廳的裝潢風格在何之昀大學時期可能還流行著，現在又荒了好幾年人們只會當鬼屋。

    那出入口也沒有在整理過所以陰陰暗暗的，可我真的覺得還好，很多舊公寓的出入口也是這樣啊，我就不曉得她為啥一定要我住新點漂亮點，好啦我曉得啦，她就是疼我又不捨我一個人住會住不好，雖然老家也不是什麼富麗堂皇的並且有屋齡，可何之昀總是會小小一番整修（她的男客人裡面有空間設計師啊、裝潢師啊~她撒個嬌那些男人就會算便宜點又用得好）給我們舒適乾淨的居家環境。

    還有安全問題我懂，她都堅持要找有管理員的，但我覺得那一學期下來的租屋錢更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