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两百二十章;徐盛,死战!
刘协微微一笑,搂过曹节的纤腰说道;“皇后,你误会朕的意思了。祖宗基业,朕又怎会愿意禅让给外人,朕是想把皇位让给楚王。” 闻言,曹节这才松了口气,他刚开始还以为刘协万念俱灰,起了禅位给自己父亲曹操的念头。 要真是那样,先不说刘协将背负昏君的骂名,就连他父亲怕是也逃不了窃国奸贼的恶名。 好在,刘协是想将皇位让给同宗之人,楚王刘可,这样的话就不算僭越。 曹节随即说道;“如果陛下真不愿意再当这个皇帝了,把皇位禅让给楚王,也未尝不可。毕竟,楚王现在威震天下,已得九州之地,也当得起这份责任。” “皇后能够明白朕的苦心,朕很高兴。不过,要想禅位给楚王,我就必须把禅位诏书送到他手上,只是我根本出不了这皇宫大内。” 刘协苦涩的说道。 曹节眼珠一转,笑道;“陛下出不去,可是臣妾能够出去。陛下可以写好诏书,由臣妾去送给楚王。” 刘协有些犹豫,“但是皇后,如果这件事被魏王发现,恐怕……”他话未说完,但言下之意表达的很清楚了。 “陛下放心,魏王是臣妾的父亲,就算也怎么样,相信魏王也不会对臣妾如何的。”曹节却是不在意的说道。 最终,刘协还是点了点头,哪来一份明黄帛书,和玉玺,写了一份禅位诏书交给曹节。 将禅位诏书揣到怀中,曹节与刘协依依惜别过后,悄悄地向着宫门外走去。 如今曹操还没有回到洛阳,所以皇宫的看守比之以往要松懈的多,很快,曹节就来到了最后一座宫门前。 而守在宫门前的乃是司马懿的徒弟,卫尉统领邓艾。他看见朝宫门走来的曹节,脸色微微一变,走上前去,大礼参拜道;“微臣邓艾,参见皇后娘娘。” “嗯,邓统领请起。”曹节探手虚扶,不作停留,直接向着宫门外而去。 邓艾急忙拦住,说道;“皇后娘娘,洛阳正值多事之秋,还请娘娘保重凤体,不要随意出宫走动。” 曹节神色一冷,喝道;“大胆邓艾,本宫乃当今天子皇后,更是魏王之女,也是你敢拦的!” 说这话时,曹节故意加重了魏王之女几个字,因为她知道,光凭皇后的身份无法震慑住邓艾,只有抬出自己的父亲曹操才管用。 果不其然,邓艾在听到魏王后,神色略显挣扎,最后还是没有选择阻拦,放任曹节离去。但是,他还是让人去通知了卫尉华歆。 好在曹节很聪明,她料到邓艾肯定会派人去通知华歆,所以她离开皇宫,就找了一辆马车,迅速逃离了洛阳,直奔楚王刘可所在的新郑而去。 而当华歆得到邓艾的通知后,已经为时已晚,曹节早就不见了踪影,他们只能望尘兴叹。 …… 柴桑,孙策给徐盛的三天期限以到,周瑜再一次来到城下,高声问道;“徐盛将军,不知你考虑的如何了,今日是最后的期限,如果你还不投降,那就休怪我主无情!” 徐盛登上城头,看向周瑜,冷笑道;“周公瑾,请回吧!徐盛宁死不侍二主,襄阳王如果要放水淹城,那就尽管来!徐盛接下来!” 周瑜眉头微皱,暗道,“奇怪,徐盛应该是个讲仁义的人,为何甘愿承受江水淹城,导致百姓流离失所,都不肯开城投降?罢了,此人倒是忠义,可惜,你我不能共侍一主。” 旋即周瑜叹道;“徐盛将军,你这又是何苦?既然你不肯和平解决,那就做好丧命的准备吧。” “徐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周公瑾,你莫再说了。城在,我在。城亡,我亡!”徐盛说道。 “好!那我们就战场上见分晓!” 说完,周瑜回转了荆州军大营,孙策见周瑜回来,问道;“公瑾,如何,徐盛可愿意投降?” 周瑜摇了摇头,说道;“瑜无能,没有成功劝降徐盛。” “公瑾切莫自责,都是徐盛冥顽不明而已,他既不肯投降,那孤也就没必要客气了。”孙策眼中杀机涌现,召来手下众将。 “黄盖听令,命你即刻前往长江上游,决堤放水,淹没柴桑!” “末将领命!”黄盖抱拳领命而去。 孙策又命令道;“程普,周泰听令。” “末将在。” “命你二人各引兵五万,待柴桑被水淹没后,立即乘船杀入,务必夺下柴桑城!” “末将领命!” 周瑜这时说道;“大王,瑜有一计或许可以尽早攻下柴桑。” “哦?公瑾请说。” “大王可让人挑选一艘艨艟,其上浇上火油等引火之物,在柴桑被水淹没后,再将浇上火油的艨艟驶入,水火两重天下,必让敌军丧胆,无心再战。” 孙策笑道;“公瑾好计谋,孙翊,速速按照公瑾之计去办。” “诺。” 一个时辰后,孙策将一切准备好之后,遂令上游的黄盖决堤放水。 刹那间,长江之水一泻千里,水势汹涌澎湃,浩浩荡荡的朝着柴桑城冲来。 徐盛站在城头之上,望着席卷而来的滔天江水,他感觉自己好像一瞬间变得渺小无比,就连脚下的这座城池都不过是这惊涛骇浪之下的一叶孤舟,随时都有可能覆灭。 缓缓闭上眼睛,徐盛心中早已视死如归。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只求不愧于心。 “轰隆!” 长江之水携万钧之威,狠狠的撞在了柴桑的城墙上,随着一声巨大的声响,半壁城墙尽数被江水冲垮。 倒灌入城后,淹没了不知多少房屋居所,无数百姓变得流离失所,更有不少人死在了这场灾难之下。 徐盛抖了抖身上的水渍,高声道;“全军听令,立即修复被冲垮的城墙,另外弓箭手登上还完好的城头,防备敌军攻城。” 在他指挥下,柴桑城中所剩不多的守军立马被组织起来,守御起这座岌岌可危的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