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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晚意正在吃开心果,吓得一把开心果掉落一地,“跟你、一起去?我不要我不要,我去干什么,万一你们家亲戚问我是谁我要怎么说,我不要去。” “紧张什么,我只说带回个合伙人就行了,还是说……”方听澜走到陈晚意面前,抬起他下巴,“还是说,你想的是跟我回去见家长?” 陈晚意脸一红,扬起声音欲盖弥彰:“谁要跟你见家长,我就是、就是昨晚太累了,今天想在家好好休息休息,你快去吧,别让人摧。” 方听澜笑了笑,他只不过一时兴起逗逗陈晚意,现在藏他都来不及,哪会带他回家,俯身亲了下他鼻尖:“总有一天我会带你回方家,但不是现在,我要我带你回家的时候,所有人只能祝福,不能有反对的声音,即便有,我要他们不敢在你面前表露。” “见不见家长都没关系,我又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反正他们说什么也伤不到我,我只在乎你一个人。” “乖乖在家等我,我会在晚饭前赶回来,晚上一起吃饭。” 方听澜回到老宅,人差不多齐了,方在秦坐在他上手边,有意无意地说:“阿澜也三十二了吧,时间过得真快啊,想当初你回方家也就这么高一点儿,我还记得你小时候的模样,那叫一个可爱啊,说起来我们方家也有十多年没添丁了吧?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小孩子了。” “您要是喜欢,可以上福利院领养一个。”方听澜说。 方在秦这人,不管多生气都是一副无所谓的笑脸,他不能生,自从生了出了那场意外,没错,意外,并不是方家对外宣传的生病,那场意外后,不光腿部肌肉萎缩,就连正常男性功能也跟着丧失,他接方听澜的话:“领养的哪有自己生的亲,不是从小养在身边的,养大也不亲,我老了,添丁添孙这种事自然是你们年轻人来,说起来阿澜,你也该结婚了吧。” 一旁的叔伯附和:“对,我们也是这个意思,我们这几房这几年都没生出个一男半女,试管就算成功了,也总因为各种原因胎停,阿澜啊,你是该趁着还年轻结婚生个孩子了。” 方听澜很淡定地说:“各位叔伯,恕我无能为力,你们喜欢的话,尽可能多试,多生。” 饭桌上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接下一句。 老爷子发声:“吃饭。” 饭后老爷子将方听澜留下,还是一盘棋,两人对座,“你在外面玩归玩,闹归闹,我没盯着你不代表我没眼睛,你跟何家那小孩儿怎么回事?” 方听澜从很早之前就知道老爷子有眼线盯着他,老爷子看到的,都是他想让老爷子看到的,比如何致清。 “只是商场上的朋友。” 老爷子哼了声,“朋友,你们这些小辈玩的都是我们那代人玩剩下的,我虽然不屑这套,但不代表我不懂这些,还是那句话,你找个地方发泄玩一玩可以,别当真,要是让我发现何家那小子误了你的正事,哼!” 方听澜默默落子,老爷子早年黑道出身,后面逐步洗白,骨子里的狠辣洗不掉,他的意思很直白:你要玩,可以,不能耽误你娶妻生子,如果因为外面的男人断了方家香火,那男人小命不保。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老爷子还不知道方听澜对陈晚意的感情。 “说起来和康那边你准备什么时候收尾?我听说你把陈家那小孩带回家了?” 方听澜落子的手稍稍顿了顿,说:“还有点事没处理好,带回家了,那孩子放身边好控制。” “嗯,那就好,尽快处理完你在外面的乌七八糟的事。” 一盘棋结束,今天方听澜不着痕迹的故意输给了老爷子。 这几天陈晚意过得很是惬意,初五晚上方听澜揉着陈晚意腰腹,说:“你最近胖了。” 陈晚意低头,捏了捏小腹,嘟囔:“没有吧,这是刚吃饱,你天天晚上都不让人睡觉,哪能胖得起来。” “那你得感谢我,天天陪着你运动。” “是是是,感谢你,我好困,我先睡了……” 隔天一早,陈晚意一睁眼被房间满满一房间的红玫瑰吓到,几乎没地方下脚,地板洒满玫瑰花瓣,桌子柜子上全是玫瑰花,走到客厅,客厅还好,餐桌和茶几各摆着一束玫瑰,从卧室到沙发的那段路洒出一条玫瑰花瓣路。 “你这是把花店搬回家了么?” 方听澜坐在沙发笑盈盈地望着着他:“喜欢吗?” “喜欢。” 方听澜点了点身边的位置:“过来,拿你的礼物。” 陈晚意赤着脚踩着玫瑰花瓣走过去,伸手:“礼物呢?” 方听澜将身后的东西拿出来,一个……奖状,还用相框裱了起来,上面写着“陈晚意同学 最佳进步奖”,陈晚意捧着礼物笑成一团,这人,难得幼稚。 “喜欢吗?” “喜、喜欢。” 方听澜将他拉在腿上,他好像总是很喜欢这类小动作,喜欢抱着陈晚意,“我的礼物呢?” “我没准备。” 方听澜掐了把他的腰,“那你前天下午出去一个下午,回来又鬼鬼祟祟往客卧跑,是藏什么?” “你都知道还问我,等下,我去拿你的礼物。” “等等,我送你的礼物你还没仔细看,把它拿出来看看,拆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