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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朝舟点点头,哦,对,把他给忘了。 待会儿找他问问去。 江羽帆排在队里,一抬眼就能看到旁边队伍里的沈易安。 孟嘉乐就排在沈易安前面,两个人说说笑笑的,霍淇站在后面不说话,幽黑的瞳孔盯着沈易安,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江羽帆:“……………………” 为什么总感觉哪里怪怪的,有些地方貌似不太对劲。 中午吃完饭,钟朝舟洗手时,好巧不巧碰到了楚星洋,楚星洋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钟朝舟非常自来熟地拉住即将离开的楚星洋,笑眯眯地问道:“跟你打听个事吧?” 此时的楚星洋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天然呆地点点头:“啊,什么?” “初四那天沈易安耍酒疯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楚星洋:“……………………………………” 楚星洋摇头加摆手,非常抗拒:“不不不,这不能说,不能说。” “不能说?为什么不能说?我是他发小都不能吗?”电光火石之间,钟朝舟想到一个想法,“是谁不让你说吗?” 楚星洋自知失言,脚底抹油就想跑,钟朝舟眼疾手快抓住他。 楚星洋哭丧着脸:“别问了好不好?我真不能说!” “我不问你这个了,问你个别的。我刚刚问你的那件事,知道内情的有多少人?” “这个没多少。”楚星洋想了想,“反正我们班同学除了我,没人知道。” 钟朝舟眯了眯眼,一瞬间就判断出楚星洋没说实话,但他还是笑眯眯地松开了手,道:“麻烦你了,你走吧,再见。” “再见再见。” 楚星洋忙不迭跑了,跟个后面有鬼追他一样。 看到钟朝舟快步走过来,沈易安正要热情洋溢地打招呼,却被对方那黑的跟煞星的脸色给吓到了:“舟……舟哥,你没事吧?谁惹你了?” “没有。”钟朝舟探究地看了霍淇一眼,伸手去拉江羽帆,“走了,去自习室。” 所有人:“………………” “怎么了?”江羽帆走在钟朝舟身边,低声问道,“发生什么了?” 钟朝舟把刚刚碰到楚星洋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江羽帆点点头:“所以你觉得霍淇是知道的,而且是霍淇不让楚星洋往外说的?” “事到如今只有这么解释才说得通了。”钟朝舟撇撇嘴,“楚星洋把沈易安送回来的时候,跟沈阿姨说的是霍淇家里派了几辆车来把那晚的同学接走送回家的,他和沈易安坐了其中一辆,我在想,可能霍淇也在那辆车上,只是楚星洋不能说。” 江羽帆安抚似的拍了拍钟朝舟的背:“你别急,慢慢来,会知道真相的。” 钟朝舟笑笑,头一歪,半个身子压到了江羽帆身上:“哎呀,沈易安有句话说的是不错的。” “什么?” “你越来越贤妻良母了。” “……………………” 钟朝舟,我看你是想死。 钟朝舟又找十班初四一起去聚会的同学打听了一下,果然,那天聚会结束后,是霍淇家的司机来接的人,把同学们都接走了,说是送他们回家,至于霍淇最终上的哪辆车,大家都不知道,大家那晚除了楚星洋和霍淇,都喝的醉了,甚至连和自己同车的同学是谁都记不太清了,更别提最后上车的霍淇上的哪辆车了。 同学顶多知道这么多了,对于耍酒疯的事,他们说沈易安确实耍了酒疯了,但是是骂了自己不喜欢的老师和同学几句,其他倒没什么。 所以关键还是在那晚回家的路上,霍淇上的应当就是沈易安和楚星洋那辆车,在车上,沈易安应该是又耍了一次酒疯,这次酒疯,或许就是楚星洋不能说的事情,以及霍淇转性的原因。 但是具体情况钟朝舟是查不来了,只有霍淇和楚星洋知道,他们谁都不可能说的。 钟朝舟也不打算打听了,他直觉觉得这件事如果查清楚了,沈易安更没法见人,与其查个水落石出,还不如囫囵过去,对谁都没坏处。 转眼就开春了,阳城七中也迎来了一场全校欢庆的活动——文化艺术周。 文化艺术周是阳城七中的一大特色之一,每两年举办一次,在这一个星期内,每天下午的第四节 课是不上的,从第三节课下课,一直到晚自习上课期间,学校的很多场馆都会举办活动,感兴趣的同学可以持票观看,票数有限,先到先得。 没有抢到票的同学可以去操场,那里有公开露天的表演和比赛可以看,在文化艺术周的最后一天是文艺汇演。 本来文化艺术周该上个学期就办的,但是今年恰逢阳城七中建校六十周年,学校决定今年把文化艺术周移到下班学期来办,借着文化艺术周,把校庆一起给办了。 本来高三是不能参加文化艺术周的,因为校庆,学校特批,高三同学不能参加周一至周四的活动,但是周五的校庆暨文化艺术周文艺汇演是全校所有师生必须参加的。 临近高考,这也算是一种不错的放松方式。 大家对于即将到来的文化艺术周都很期待,唯独二班的同学们,一脸的生无可恋。 因为木梓的好手气。 班会课,木梓走进班里,罕见地笑的跟个一朵花一样,一进班就温柔地问:“开学快一个月了,大家过的怎么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