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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朋友喝两杯嘛。”韦老板说,“又不是一定要上床。” “可他就是这么觉得啊。”邢泱苦恼地说。 韦老板咬牙:“那你把他一起带来,我都请了。”邢泱往酒吧里一坐,客流量唰唰唰跟飞似的上涨,一晚上顶一周的营业额。邢泱有没有对象不重要,那些小0就喜欢有挑战性的事,挖墙脚多刺激啊。 “这不好吧。”邢泱推脱,眼睛弯弯,翻开周历在周五的日期画个圈,备注【去榭寄生】。 “有什么不好的,咱俩两三年的老朋友了。”韦老板说,“你什么时候来,我给你留个卡座。” “周五晚上吧,我应该有空。”邢泱说。 “好嘞。”韦老板麻溜地答应,“周五见。”放下手机,他靠在吧台对酒保说,“邢泱周五晚上来。” “邢泱?就那个绿眼睛小帅哥?”吧台旁戴鸭舌帽的年轻人问,周围各形各色的男人朝吧台看过来。 韦老板温和淡然地笑:“是的。” 年轻人问:“他单着吗?” “有喜欢的人了。”韦老板说。 年轻人无所谓地摆摆手:“没在一起等于单着。” “在一起也无所谓。”另一个男人说。 “家花哪儿有野花香。”韦老板附和。 说回邢泱这边,他躺在床上给邵峙行发消息【记得把洗好的衣服拿出洗衣机。】 邵峙行没回复,估计睡着了,邢泱放下手机,关灯睡觉。 上午十点,邢泱叼着面包手里拿一杯豆浆冲进办公室。范珊珊看到他,说:“你可算来了,快去会议室,客户等着呢。” “我,嗝。”邢泱狼吞虎咽地吃下面包,被噎得翻白眼,猛灌豆浆压下去,“我倒杯水。”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去茶水间接水,会议室里传来乒乒乓乓打架的声音。 姚赫暴躁地骂:“李辰谦你个瘪犊子玩意儿!” “大少爷我给你接水,你赶紧去会议室。”范珊珊推着邢泱走,“快点吧。” “嗯嗯嗯好。”邢泱打开会议室的门,李辰谦冷静地抓住姚赫的手腕,言语却不是那么的友好:“我操谁不是操?你有什么可生气的?” “你他妈操完我还敢去找别人!”姚赫跳脚骂道,“你染艾滋别传给我。” “我没染艾滋。”李辰谦说,“况且你惹不起他。” “咳咳。”邢泱清咳两声吸引两人的注意力,他看向李辰谦,“我看到热搜上关于你的爆料,你被人拍到了?” “嗯,那是我的金主。”李辰谦坦荡地说,“京城谢家,你知道吧?他是谢涛。” 京城谢家,邢泱当然知道,去年出了个谢堂燕和影帝方庭珩公开关系,谢家各路亲戚便学着谢堂燕的张扬作风,创业的创业,出柜的出柜。谢涛是谢家支系的一个小老板,经营一家广告传媒公司,四十出头的年纪,没想到是个深柜。 “你想公开和谁的关系,和姚赫还是和谢涛?”邢泱问。 “谁都不公开,我和姚赫继续营业。”李辰谦说,“这是最合算的办法。” “是的。”邢泱欣赏地看着李辰谦,“你挺有头脑。”其实是挺没良心,左一个大老板,右一个小明星,再养一池子鱼,渣得坦坦荡荡。 “你!”姚赫扬起拳头冲过来揍他,李辰谦皱眉,反手将他摁在会议桌上:“你不要闹。” “我没闹,我要打死你。”姚赫用尽全身力气扑腾,李辰谦差点摁不住他。 邢泱分明看到姚赫眼睛湿润、眼眶通红、借用愤怒掩盖失望,他摸摸胸口,竟难得地升起一丝怜悯,怕是被小记者影响了。 “泱泱,谢先生来了。”丁千雪推开会议室的门。 “让他进来。”邢泱说,他不介意当前的情况更混乱一些。 第25章 工作 谢涛踏进会议室,他长相颇显年轻,四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三十多岁,西装革履,文质彬彬。 邢泱站起身以示尊敬,伸出右手:“您好,我是邢泱。” “我知道你。”谢涛礼貌地握手,“我是谢涛,目前经营一家小公司。” “谢总谦虚了。”邢泱说,“坐,我给您倒杯茶。” “客气客气,哪能劳驾邢先生。”谢涛忙拿过杯子,“我自己倒。” 最终由实习生帮忙倒水,两方落座,开始谈事。 邢泱说:“李辰谦和您的事情我有个大致的了解,您可以展开说说吗?”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出钱,小李出力。”谢涛大大方方地说,“我还养了几个干净听话的男孩子,各取所需。” “所以您不在意李辰谦的感情生活?”邢泱问。 “不染病就行。”谢涛说,“我只认体检报告。” 邢泱点头,在键盘上敲下几行字。 李辰谦泰然自若地坐在转椅上看邢泱写会议纪要,姚赫将脑袋埋进手肘里。 见没人说话,范珊珊开口:“那我们就继续发李辰谦和姚赫营业的通稿了。” “嗯。”邢泱说,“李辰谦你找个时间发条微博,说你和姚赫通宵打游戏,配一张你搂着他的合照。”他头都不抬继续敲打键盘,“姚赫你转发一下。” “我不发。”姚赫憋闷的声音从胳膊肘下飘出来,“我不要跟他营业。” “那你当初就不要说瞧不起同性恋。”邢泱语调平淡,暗含讥讽,“沦落到现在这一步,你不走也得走,除非你不想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