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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贴得极其近,余白能听见祝昱臣越跳越快的心跳声,还有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暗示意味已经极其明显。 就在有什么东西即将按捺不住冲破禁锢而出时,余白却出其不意地退开了。 他转身背对着祝昱臣,任性道:“今天不做,帮我擦头发吧。” 身后粗重的呼吸声持续了十几秒,祝昱臣才开口,嗓音低哑得不成样子:“好,你离我近一些。” 余白于是勾唇一笑,就着背对的姿势一点点磨蹭过去,紧紧地贴着站在床边的祝昱臣,然后不出所料地被硬挺地抵住后背。 他更是坏心眼儿地动了动。 祝昱臣便猛地按住他的肩膀,磕巴道:“你、还是离远一点。” 余白终于玩闹够了,起身勾住祝昱臣的脖子:“好了,不逗你了。” 下一秒,他换上深沉地目光,语气严肃地问:“你有没有什么事想要告诉我的?关于你过去的。” 余白暗示得很明显,祝昱臣瞬间便领会到了。 他等这一个机会很久了。 祝昱臣甚至有些激动,情不自禁地揽住余白的腰,把他带向自己:“有,但可能有点长,你愿意认真听我说完吗?” “愿意。”余白仰起头,突然亲上祝昱臣被撩得干燥的嘴唇,然后又趁祝昱臣愣神之际迅速滑下来,靠在祝昱臣的肩膀上,作好倾听的姿势。 “你说吧。” 于是祝昱臣就这么抱着余白,把那段往事一点一点地讲给他听。 从前难以重提的经历在他开口的一瞬间脱离了禁锢。 祝昱臣猛然发现原来这件事也没有那么难以说出口,原来有人分享痛苦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特别这个听他诉说的人是余白,是他准备好好爱一辈子的人。 余白静静地听祝昱臣完后,这件事从祝昱臣口中说出来,和从纪子濯那里听到的还是有区别的。 区别就是那份心理压力和精神的折磨更为真切,让余白更心疼。 两人没再说话,只是抱着彼此的手越收越紧。 良久,头顶才又传来祝昱臣的声音,语气小心翼翼地问余白:“我当时动了那样的念头,你会害怕我吗?” 会害怕他曾经有过的阴暗和暴戾吗? “不怕,不是你的错。”余白毫不犹豫地回答。 如果换作是他,换作有人威胁到卫澜女士的生命,他一定动的是杀人的念头,而不止剁手这么简单。 这世界上哪有完完全全的好人,把好人逼急了也能干出极恶之事,每个人都不完美罢了。 “可是我害怕了。” 祝昱臣哽咽出声,他将头埋进余白的肩窝,十分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汲取走余白的精魂似的。 “这么多年,我从没后悔过当初做的计划,可是现在我后悔了,我怕当时那刀落下去,我就遇不见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今天走亲戚写少了,完结计划痛失一天qwq 第28章 颈间的呼吸炽热滚烫, 余白从祝昱臣的话中听出了小心翼翼。 他想出声安慰,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声,就好像说什么都没有此刻的拥抱来的真切。 于是他更紧、更紧地将祝昱臣回抱住。 直到祝昱臣支起身体和他额头抵着额头, 目光热烈诚挚地看着他, 恳求他:“可以亲我一下吗?” “当然可……唔。” 余白话音未落, 就被扣住后脑勺封住双唇。 祝昱臣探进来追逐着吻他,把所有的担心和害怕悉数化作亲吻间热烈绚烂的火光,吻得余白一阵眩晕,舌根发麻。 卧室的灯不知什么时候关上了,他们在黑暗中拥抱着彼此——他们一个尽情地撕开陈旧的伤口, 一个则心甘情愿地替他舔舐,看着它慢慢愈合。 空气持久胶着,炽热久久不能平息。 但今夜最后祝昱臣没有做出格的事, 只是将累了的余白紧紧圈在手臂里, 侧躺着和他相拥。 余白嘴唇肿得不成样子,脖子也酸疼极了, 终于沾上软绵的枕头,他死里逃生般急急地喘着气。 祝昱臣用指腹轻轻拂过他的唇瓣,心疼地搂得更紧:“对不起, 弄疼你了。” “那怎么办, 我真的好疼,你以后可得对我好一点、更好一点。”余白把祝昱臣的手拉下来, 牵在手里把玩。 祝昱臣没说话, 只是把余白掰过来又亲了一通。 想说的话全都藏在充满爱意的吻里。 余白的手被牢牢握着, 感受到包裹住他的大手上有一个圆环硬硬地硌着他。 他别开脸,抓起祝昱臣的手,他仔细打量祝昱臣手上的戒指, 仰头问:“我的呢?” “在家。”祝昱臣如实道。 余白便赌气地背过身:“哼,不给我就不让你亲了。” 他气鼓鼓的背影格外可爱,连头顶的发丝都翘起来同他一起冲祝昱臣叫嚣着。 祝昱臣无奈地笑了笑,凑过去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抵在他圆圆的头顶,轻声:“只要你想要,怎么可能不给你。” “我才不想要呢。”余白在黑暗中红着脸,但嘴上还是不服输地叫嚷着。 祝昱臣紧紧抱着他,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不想要也给你。” “哼哼。” 余白抿唇笑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