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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抽一口冷气,强忍着疼痛,努力让自己的手拿稳点,小心翼翼地又去剪第二刀。 第二刀倒是剪对地方,却没扯对地方,不知道扯到了哪里,仿佛牵拉到他的尿-道,疼得直接没拿住剪刀。 清脆的金属碰撞瓷砖声传到浴室外,易辞似乎一直站在浴室门外,听到声音后立刻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 片刻后,简徵明显底气不足的声音传来,“没,没事。” 简徵费力地拿起剪刀,正想研究怎么继续时,浴室门被人打开了。 易辞站在浴室门口看着简徵。 简徵此时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包的那一圈白色纱布十分明显,像是小鸟颈边的白毛。 作者有话要说: 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来比较好啦~ 第8章 艺术 易辞表情不变,低头扫了一眼简徵明显没怎么动的纱布,平静道:“我帮你吧。” 简徵这下没有推辞,真心实意地认为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来做比较好。 易辞拿过剪刀,半蹲在他面前。 简徵身上什么都没穿,而易辞衣着整齐,仿佛依旧是那个坐在办公室中的冷静外科医生,很违和的感觉,也莫名地刺激。 易辞手中拿着剪刀,似乎是为了缓解简徵的紧张,轻声说:“手术是一门艺术,就如同跳舞,生疏的人舞步凌乱,熟练的人翩翩起舞。” 简徵低头,看到易辞的手在纱布间穿梭飞舞,速度很快,真的有种翩翩起舞的感觉。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他就听到易辞说:“好了。” 话音刚落,他的纱布就被易辞全部拿掉,扔到旁边的垃圾桶。 将纱布处理好,易辞没有立刻站起来,反倒是盯着简徵剪完的地方看了片刻,弄得简徵以为有什么不对劲,问:“怎么了?” “手术是谁做的,约翰么?” “不。”简徵摇头,“是约翰手底下一个医生,我忘记对方的名字了。” “手法真差。”易辞轻声说,“边缘不整齐,没有剪干净,容易磨伤,有机会我可以帮你修剪一下。” “呃……” 这个话题听起来有点限制级,再修剪一下包-皮什么的,简徵想都不敢想,但这在外科医生眼中似乎是一件像吃饭喝水一样正常的事情。 他没有立刻回答,反倒是别开头。 他现在很尴尬,但身体却不配合,没办法,手术三天,术前一天,他想撩的对象还半蹲在他面前,这真的很刺激,不能怪他。 易辞挑眉,声音变得意味深长起来,仿佛一瞬间从冷静温和的医生变成从前酒吧里那个和他约-炮的男子。 易辞声音低沉低道:“我认为,我今天请你来我家是方便休息,而不是像那次酒吧的约。” 这大约是再见面几次后,易辞第一次主动提起那天晚上酒吧的事情。 想起那晚酒吧,他说的话里全都写满了尴尬,尤其是在得知易辞是个外科医生时…… 简徵连忙扯过一边的浴巾包住自己,“那个我……” 天哪,他该怎么解释,貌似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虽然他今天来这里,确实暗搓搓的想约一发,但也不是这样直接,真的不是。 “术后需要三天才能拆线……最少三天,对不对,嗯?” 易辞上挑的尾音真实该死的迷人。 简徵捂着脸,从指缝里看易辞。 “其实,我那晚给你留下了联系方式。”易辞忽然说,“但你并没有打给我,我当时认为你并不想要后续的接触。” 简徵愣住了,手指慢慢从脸上滑落,“你留下了联系方式?” 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回忆第二天早上,他被胡扬帅的电话吵醒,看到马上要上课,一切兵荒马乱,他只来得及穿好衣服拿上手机就直接离开,完全没注意什么字条。 “我没有看到。”简徵说,“我那天醒来时上课都快迟到,走得很匆忙,没注意什么字条。” 易辞失笑,“看来是我当时忽略了你的性格和习惯。” 他的性格和习惯? 他什么性格和习惯,很粗心大意么。 简徵内心嘀咕,但依旧很开心,没想到易辞当时也想跟他继续。 “话说回来……” 易辞站起,忽然一步步靠近简徵,步步紧逼,将简徵逼到浴室的角落。 简徵背靠浴室的墙壁,有些冷,但易辞总有办法让他热起来。 易辞不紧不慢地说:“我今天需要随时为急诊做准备,衣着必须整洁,不能陪你,但不是不能帮你……” 简徵不合时宜地想着如果事情进行到一半,急诊电话忽然打来,他不上不下地吊着。 “按摩要适度,下次再给你按摩。” 简徵最后听到易辞这么说着。 几分钟后,简徵捂脸,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太丢人,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台钢琴,易辞的手指灵活地操纵琴键,弹出许多不同音调的旋律,从轻缓到高亢…… 什么急诊电话忽然打来,就他这几分钟还用担心急诊电话? 急诊电话要是真的能在这短短几分钟内打来,他应该考虑去买彩票了。 他明明记得自己从前没这么没用的,怎么现在就这样了。 易辞洗干净手后对他说:“刚拆线不易过度使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