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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秘书小姐在众人的催促下,硬着头皮跑过来,“出什么事了吗?” 林兆琛摆摆手,又转过头对陆汀说:“我今天还有要紧事,不能多耽搁,改天找个地方,我一定好好招待一下陆先生。” 秘书脸上维持着冷艳,瞪着的眼珠子却泄露了她内心的吃惊。 她们董事长是多威严的一个人,别说是对公司里的员工,就是对自家孙子也没这么和颜悦色过,更遑论这态度中还带着几分明显的讨好。 “好的,您先忙。”陆汀笑眯眯的看着老人。 林兆琛受宠若惊,陆汀看了一眼死死盯着这头的宏德光,谨慎的提醒道:“那位宏先生您要多加防范才好。” 宏德光身上的气味代表着死亡和不祥,即便是冯茜茜的疯癫和他没有关系,他也一定碰过不该碰的东西。 林兆琛忙说:“我一定注意。” 就在宏德光快要忍耐不住的时候,林兆琛终于回到了大楼门口。 宏德光态度自然的问道:“刚刚那位小青年和您认识?” 林兆琛一到这些人面前,态度就冷却下来,他向来不喜欢旁人打听自家私事,当即没给对方好脸色:“怎么,宏先生和我们集团合作还附带打听他人?” “当然不是。”宏德光赔笑道,“是我唐突了。” 林兆琛目不斜视的越过他进了电梯,宏德光急忙跟进去,电梯门关闭前下意识看向陆汀站过的地方,青年已经走了。他心里并没有因此而松快,相反,他十分介意,怀疑陆汀是不是跟林兆琛说了他的坏话,否则老东西怎么对他这副态度? 可转念一想,林兆琛作为圈里的大佬,又好像对旁人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态度。 宏德光揉了揉额角,心绪起伏,好像自从青年出现之后,他就开始疑神疑鬼,总觉得陆汀要坏他的好事。 可他查过了,陆汀不过是陆家的一颗弃子,穷到得和别人合租。大概就是因为这个,他前段时间还和陆啸为了争抢祖宅房产,闹得不可开交,最后陆啸不知什么原因住了院才消停。 宏德光看向前方那道威严的背影,暗道这次的合作决不能被破坏。只要能搭上森源这艘大船,他的宏德就能从行业中脱颖而出,跻身顶尖行列。 —— 陆汀离开后找到一家快餐厅暂做休息,两手握着冰凉的可乐杯贪凉,面向着窗外,一抬眼就能看见宏德大厦的正门出口。 林兆琛的态度太诡异了,思忖片刻,他给李管家打了一个电话。 李管家在陆家忙得焦头烂额,陆啸今天刚从医院回来,整个人就像吞了炮仗似的,哪里都不对,哪哪都不爽,到家至今已经三个小时了,整栋别墅上下的佣人全都在为他一个人服务。 听见管家的手机响,陆啸就阴阳怪气道:“没想到李管家业务这么繁忙,是不是爷爷死了你就不想干了,忙着找下家。” 李管家还是那副温和的表情:“您误会了。”说完没做其他解释,拿着手机去了花园。 他回拨过去:“二少爷。” 陆汀没有无聊的寒暄,直接问道:“爷爷和森源集团的林家有来往?” 李管家仔细一想:“有,但不多,每年大年初二老爷都会抽时间去林家拜访,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来往。” “每年?”陆汀隐约记得,小时候还住在陆家的那几年,的确每到初二爷爷就会消失半天。原来是去了林家。 陆家经营的运输公司和林家这种实业大亨相比差了不少级别,而且据他所知,陆家和林家并没有商业上的往来。既然这样,老爷子每年都去林家干什么?难道在陆家发迹前,陆家和林家就已经结识,正如投资部的小领导所说的那样,只是“故交”? 两人说完,还没来得及挂电话,陆汀便听见话筒里传来一阵响声,随之便是李管家的叹息声。 陆汀顺嘴问道:“出什么事了?” “是小少爷。”管家忧心忡忡道,“他前两天突发疾病去了趟医院,身体一直很虚弱,却什么也查不出来。他在医院里待烦了,今天一早就吵嚷着回家。到家之后却各种不满,不是吃住不合适,就是光线刺眼……家里上上下下快被他砸光了。” 被自己的恶咒反噬后必定元气大伤,查不出原因很正常,因为那并不是脏腑肉|身上的损伤。如果他安安分分,做好事多给自己积点功德,时间长了,身体会慢慢好转的。他若是反其道而行,只怕身体状况会越来越糟糕。 陆汀自知干涉不了陆啸的选择,淡淡“哦”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管家看着手机忍不住又长叹一声,老爷子在的时候这个家还能维持平和,老爷子一走,陆家就开始被小少爷搅得鸡犬不宁,一个个佣人见了小少爷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而且他最近隐隐听下面的人说,会不会小少爷才是灾星,之前只是被老爷给镇住了。 可不是吗,老爷子一走,小少爷脾气大涨,还得了怪病。回到家时,那副病容惊得众佣人大气都不敢喘,胡子拉碴,眼睛凹陷,肤色病态,说话的声音也不如往日洪亮,带着点古怪的沙哑。和之前判若两人。 而且最近也不知是谁谣传出去,说陆啸生病前去挖了埋过病死狗的泥巴,得病也是因为沾上邪物。下人们看上去对小少爷恭恭敬敬,实则恨不得离八丈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