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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常华飞抽过一张卫生纸,按住又流血的伤口,“爷爷您放心,我可是您最疼爱的孙子,不可能干犯法的事。” 常老爷子冷哼一声,看了眼小孙子额角被染红的纸,又看了一眼,终究是心疼了:“看到有东西扔过来也不知道躲躲。” 常华飞舔舔唇,挑眉道:“我这不是想让您消气吗。” “让你妈去给你好好处理一下。”老爷子一脸心烦的赶人,实则是担心伤口感染。 离开那间书房,常华飞的脸色转冷,额角被血染红的卫生纸被扔到地上,铮亮的皮鞋从上面碾压过去,留下灰色的脚印。 早早等在门外的二房夫人一见儿子冷肃的眉眼,就知道老爷子又骂了儿子,黑着脸诅咒道:“这老东西怎么还不死,成天骂这个骂那个,怎么不见他去骂大房的!” “大房已经搬出去了,你舍得搬出去?”常华飞冷嘲,见他妈的手伸过来,偏头躲开了。 大房和二房本来都搬了出去,可是前不久为了讨老爷子欢心,又搬了回来。林芸啧了一声,娇声说:“别躲,让妈妈看看。” 她一边走,一边拉着儿子进自己的房间,又让阿姨送来了医药箱。她用生理盐水轻轻擦拭伤口,心口直疼,“这下手也太狠了!” “不狠他消不了气。”常华飞感觉不到疼,刺痛带来的快|感让他兴奋,让他想起了新找到的猎物。 林芸见儿子眼神不对,轻轻推了下他的脑袋:“想什么呢。” “妈,我最近发现了一个好玩具。”常华飞两的舌头刮过犬齿尖,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有节奏的敲打着,眼神尖锐,瞳孔放大。因为过于兴奋,他的腿一直在抖。 林芸停下手,恍然间意识到什么,身上立刻竖起一根根刺,警惕地攥着儿子的胳膊说。 怕人听到,她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压低声音质问:“你上次说这话的时候,乔安死了,你这次又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常华飞掐住他妈的手,拇指上的指甲深深陷入腕骨,林芸吃痛被迫松开,惊恐地看着自己儿子。 常华飞仰头冲她邪笑:“就,玩玩。” 林芸丢掉染血的棉签,又给擦碘伏:“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常华飞无所谓的摆了下手,随即便听他妈说起了大房那边的事。 “黄凤娇运气可真是好,也不知道哪里找来的人,居然发现宠物门有问题!”林芸气得牙根直痒,“还有公司那件事,真没想到,那么隐蔽都被找到。” 常华飞眯起眼睛:“这样才够有趣,不是吗?” 林芸看着儿子充满邪性的眼神,心知又要出事了,这儿子从小就不服管教。 别人上课他逃课,课后辅导能拿家庭教师气得半死,后来出去留学,要不是她跟出去陪读,这小崽子早就闹出人命了!林芸心口发慌,声音染上一丝颤抖:“儿子,你听妈妈一句话,现在不是以前,现在的监控技术多厉害,你能不能老实点,千万别再做让妈为难的事。” “很为难吗?”常华飞歪着偷看她,轻笑一声,“就算我真做了什么,你也必须保我。我爸在外面养了一个,还是两个?哦,好像是三个。你不仰仗我,还能指望谁?” 林芸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下,她的丈夫成天花天酒地,根本靠不住。而常家两个孙子中,老爷子最爱的就是小孙子,将来常家肯定是她儿子的。 只有保住儿子,才能保住如今的荣华富贵。 常华飞从常家离开,十指顶开鼻梁上的墨镜,看向别墅外的面包车,他对着车里的便衣做了个打枪的手势。 王家和沉着脸,抱着胳膊跟身边的小张说:“其实常华飞这种性格对我们来说,未必不是坏事。他越嚣张,越自大,越容易出现纰漏。” 小张静静看着那辆从院子里开出来的黑色轿车,拍拍驾驶座上的同事,快跟上。 他们一路跟回公司,正巧十一点半,只见常华飞将车钥匙丢给门口的保安,解开西装扣子,阔步朝公司对面的高级餐厅走去。 小张用力拍了下座椅:“一上午这人什么都没干。” “未必。”王家和说,“他在常家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们并不知道。” 与此同时,钢铁厂那边有了重大发现。经调查发现,钢铁厂的王总和常华飞的一个助理自两年前开始,一直有巨大的资金往来。 警方立刻对秘书和王总进行了强制传唤。 审讯室里,王总态度谦和,问什么答什么:“两年前我公司遇到了困难,常总拿了自己的私人资金来帮助我,我一直感激不尽。后来公司渡过难关,想要还钱,常总就说将那部分钱作为投资,协议买下了我公司百分九的股份。至于过后的这些资金,全是因为常总看我工厂效益好,进行的追加投资。” 陈队端正坐在桌前,“他追加投资后,所占的股份并没有改变。” 王总笑着说:“是常总善良,说股份算我欠他的,等往后我地位更加稳固再谈股份的事。” 陈队:“他就不怕你赖账?” 陈队点点头,将桌上的资料翻了一页,问:“xx年9月10日那天,你凌晨两点回到家,你的保姆当时看到你身上沾着血,这件事情你怎么解释。” 王总脸上僵硬一瞬,无辜地耸了耸肩膀:“当时那么晚了,保姆被我突然吵醒根本没看仔细,那根本不是血,而是番茄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