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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实:“调查过了,张太太是个很干练的女人,但他的丈夫平时有点碎嘴,喜欢说他人是非。” “我现在就过去。”陆汀挂了电话,趿着拖鞋跑到小阳台,对隔壁阳台喊,“小叔叔,你现在有空吗?” 林归在客厅里看书,听见声音后没有立刻回应,故意磨蹭,假装自己很忙。他垂眸看着表盘,等到秒针走过几个刻度才姗姗走出去。 他站在阳台上,偏头看向隔壁,“怎么?” 陆汀:“赵队那边有点事情,我要过去一趟。你要一起吗?” 等待回复的过程,陆汀有些忐忑,林归在幽灵古堡住了三夜,将古堡中淤积多年的怨气吸了个干净,陆汀不确定两人能不能分开行事。 见男人点头答应下来,陆汀心想,看来还要继续当连体婴。 一直悬着的心落下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松口气,好像能和林归一起出门是件值得期待的事。 从将花盆抱回家那天起,他们就没有分开过。 习惯果然很可怕,哪怕对方是个男人。 林归径直回到房间,从衣帽间中取出几套衣服摆在床上。 林一眼皮子一跳,习以为常。最近每次跟陆少爷出门,先生都要重复类似的行为。在他看来完全没有必要好吗,反正都是衬衣西裤,只是颜色略有不同而已。 他静静地看着,在林归蹙眉的那一刻恭顺地走过去,帮忙提出意见,“先生,这套就很好,衬得您肤色更白。” 林归结束了纠结,利落的脱掉家居服换上。 林一紧紧跟上,在门口时被林归一手拦住,“我自己开车,你留下。” 林一顺从道:“好的,先生。” 陆汀换了身衣服,路过床头柜时将林归的小牌位拿上,一如既往地挂到脖子上。说来也奇怪,随着小叔叔力量增强,木牌的质地也跟着发生变化,越发的通体漆黑,隐隐散发着某种植物的气味。 具体无法描述,像是春日的青草,又像是夏日里红艳的花,更像雨后茂林。 警局门口,王家和、邱实、田芳三人一起守在门外,这个点除了加班的人,其 他人早就下班了。 感觉有点凉,田芳将衬衣口子系好,抬头望向路边飘着树叶的老梧桐树,“时间过得真快,马上又是秋天了。” 邱实:“是啊,我们田芳马上又要老一岁了。” 田芳举起拳头砸向邱实的肩膀,“你嘴欠是不是。” “我错了田姐。”邱实抱着脑袋连连求饶,王家和看了他一眼,骂道:“活该。” 玩笑间,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他们面前。 陆汀推门下车后,林归将车开进大门停好。 田芳迎上去:“陆汀好久不见啦。你的节目我看过,太棒了,整体感觉偏向电影《xxx档案》。” “我也看了。”王家和道,“虽然和其他综艺风格不同,更偏向纪实类型,但正是这种才让人有带入感。就是镜头偶尔太晃,让人头晕。” 陆汀:“你们不觉得害怕吗?” 邱实上前道:“怕,我都没敢在晚上看。” “他怂得要死。”田芳笑道,“只敢在白天看回放。” 说说笑笑的一起进了警局大楼,陈队因为其他案子带人出去了,暂时不在。临走前他跟尸检部打过招呼,法医只看了几人一眼,没多说直接放行。 两具尸体缝合完毕,静静躺在解剖台上,等张漾明天来签字办完手续就送往殡仪馆。 陆汀歪了下头,好让视线和张老大的脸保持水平相对,那是一张看上去憨厚老实的脸,因为突遭凶死,面上浮着新鲜的死气和戾气。 另一具,张太太的脸却没那么平静,她的眼睛已经闭上,但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一直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但实际上,她身上没有任何不好的气息,就像是在死前,所有东西都被带走了。 陆汀的视线宛如实质,估摸着他观察得差不多了,邱实往前一步跟陆汀站到一起,“陆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陆汀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望向林归,“你觉得呢?” “她身上太干净。”林归道。 邱实一怔,“你说哪个?” 陆汀解释道:“张太太,刚死的人身上多少会有死气弥留,可是张太太身上没有,就像是已经死去很久了一样。” “这不可能。”邱实道,“邻居昨天还看见她下班拎着菜回家。” 陆汀:“所以才奇怪。” 田芳喃喃:“我就说嘛,事情不对劲。”再看向尸体,她莫名的有点畏惧。鬼神之事说不准,万一解剖台上的尸体突然诈尸呢。 “胆小。”王家和见她后退嗤了一声,扭头问陆汀,“那她吃舌头这件事,会不会跟精神状况和激情杀人没有太大关系,而是中邪?” 陆汀也说不准,人已经死了,尸体又干净成这样,没办法提出一个立得住脚的猜测。 他摇头道:“我暂时无法给出明确的答案。” “既然给不了就赶紧走。”随着一声不耐烦地斥责,一道高大的身影迈入众人眼帘。 是二队的赵队。 赵队眉头紧皱,厌烦的看着屋子里的几人,坐在外面办公室的法医匆忙跟进来,尚未开口解释,就先被劈头盖脸的狠狠骂了一通。 “法医室是什么地方,你怎么能让人随便进?!老高,你从业这么多年,连这点基本的规章制度都记不住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