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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希望我怎么做呢,不介意他趁虚而入,不介意他发请柬骗我,不介意你们接吻……”我看着闻路明,轻声问,“还是刚才乖乖等在外面,听他对你告白,再看你们表演一场师徒情深?是不是只要你说一句问心无愧,我就必须要体谅这一切,必须要大方地祝他前程似锦?” 闻路明垂眸看我,过了很久,低声说:“你果然还是在意那个吻。” 听到他亲口提起,我终于还是没能控制自己。 “对!我就是在意!”我发了疯一样破罐破摔地冲他大喊,“凭什么你能那么容易开始新的生活?凭什么只有我走不出来?你知不知道我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在想什么,我想你说分手那天我就应该把你绑起来!结婚,谁他妈的都别想结!这些天我忍着不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觉得我爱你所以你怎么样都可以,你还敢让他上门给我脸色看,你以为我没有脾气是不是!我告诉你闻路明,把我逼疯了你和你的学生都他妈别想好过!我管你什么责任什么心血,关我屁事!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这辈子除了我再也看不到别人!” 我从来没有对人发过这么大的脾气,除了气急的头昏脑胀,更多还有发泄的快.感。 我甚至想,言颂骂我软弱是对的,去他妈的伏低做小,我早应该把闻路明绑起来关在家里,不喜欢我怎么样,不原谅我又怎么样,我让他这辈子睁眼闭眼只能看到我,到死都和我在一起。 发泄完之后,空气里只剩我断续的喘息。闻路明没有我预想中的生气或失望,而是平静地看着我,问:“舒服点了吗?” 我怀疑自己气坏了脑子,怔怔看着他问:“什么?” “忍了这么久,说出来好点了吗?”他向前一步,阴影将我笼罩在身下,目光仿若月光下温沉的暗河。 我还没有来得及想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下一秒,闻路明捏起我的下巴,吻住了我的嘴唇。 我瞪圆眼睛,条件反射地想要推开他,而他似乎看出我的意图,先一步按住我的双臂,将我死死困在怀中。 感受到他的舌头试图敲开我的齿关,我又气又急,冲动下狠狠张口咬下去,血液的腥甜瞬间弥漫在口腔,闻路明眉头一皱,嘴唇也不得不松开。 “谁他妈让你亲我的!”我死命挣扎,甚至抬脚向他踹过去,“你亲过夏奕,以后别想再碰我!……” 想到夏奕,想到他们那个吻,我胃里止不住的翻涌,甚至差点想要干呕。 闻路明生生受了我一脚,然后用更大的力气将我按倒在沙发上,抓起我两只手腕禁锢在头顶,曲起膝盖把我两条腿也困住。放在以前我或许可以和他拼个鱼死网破,但现在我虚弱疲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你他妈的放开我……”我挣扎着对上他幽深的目光,只一晃神,便被他掐着下颌吻了进来。 这次的吻更加凶狠,好像在惩罚我出言不逊。我的脸被掐得酸痛,舌头和嘴唇也被吸得发麻,口腔每一寸内壁都留下闻路明侵略过的痕迹,那股呕吐的欲望在达到顶峰后开始缓缓衰退,最终被亲吻的酥麻取代。 闻路明将我笼罩在身下,始终直勾勾地看着我,不放过我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我的愤怒渐渐变成委屈,眼角逼出泪水,要掉不掉地挂在睫毛上。 终于他放开我,低低地问:“不让我亲?还是不让我碰?” 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和他争吵,拼命忍住流泪的冲动,说:“你混蛋……” 话没说完,嘴唇又被他封住。 我没有接过这么漫长的吻。 我被吻到缺氧,濒临窒息才被允许短暂呼吸,随后又接着继续,每一次都吻得缠绵而痛苦。 好像故意要让我记住一样,闻路明不许我闭眼,不许我反抗,一遍又一遍地用行动告诉我,现在是他在吻我。 最后我还是哭了,生理性的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滑落,从激烈的挣扎到被动的接受,最后变成半推半就的迎合。 克服心里那道障碍,我甚至从他的亲吻中品尝到苦涩的爱意。 “我知道你有脾气,也知道你不好欺负。所以为什么要忍?”闻路明温热的手掌覆盖在我脸上,轻轻擦掉我眼角的潮湿,“我说过你不用为了我变成这样。” “我不知道还能怎么挽回你……”我看着他,心底泛起酸涩的难过,“你好像不像以前那么喜欢我了。” “言乔。”闻路明的语气很少这么严厉,“你总说我不相信你,但是你有认真听过我说话吗?我问你,你到底是爱我,还是只是想弥补自己的遗憾,挽回我,得到我的原谅,然后继续过你什么都无所谓的人生?” 这次我听懂了,摇了摇头轻声说:“是爱你。” 闻路明看了我很久,到底没能再说什么重话。 “爱我为什么不肯对我坦白?”他的声音像一声叹息,“吃醋就是吃醋,生气就是生气,没有人不允许你生气。你这样一直逼迫自己隐忍,是为了让我担心和自责吗?” “不是。”我急忙打断。 就是为了不让他担心,我才试图自己消化。 “我知道不是。”他的亲吻落在我额头上,像轻柔的安慰,“我只是想告诉你,既然选择重新开始,有问题我们就要一起解决。我要的不是你事事退让,我要的是一个平等的爱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