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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湖:“……” 在深水区里抱着充气跟屁虫就不丢脸了吗?!说起来沈家人的脑回路都经常使人无法理解…… 赛道泳池已经有相当厉害的业余选手在比赛了,阮湖走向了深水区,先坐着探进脚试了试水温,发现沈孟桥也坐到了他身边,大脚丫子晃啊晃的,溅了他一身水。 阮湖总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努力闲聊:“沈总,其实我不怎么会游泳的。” “没事。”沈孟桥冷冷道:“我特别会。” 阮湖:“我好像只会蛙泳。” 沈孟桥:“阮叔叔会的我都会。” 阮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啊?” “……”沈孟桥侧过脸看他,神情有些莫测:“当年是阮叔叔一起教我们的。” 阮湖噎了一下,在他沉沉的视线中没来由的有些心慌。 好几次了,从很久以前的养老院义工开始,沈孟桥就表露出他的确就像阮霸天所说,年少时光和阮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阮湖从小到大的人生却似乎完全与他隔绝开似的,就连一丁点记忆碎片也未曾残留,他的回忆里没有沈孟桥的影子。 他认为这是一件非常伤人、也非常不礼貌的事情。所以每当沈孟桥说到年少的事情时,阮湖都很愧疚。 沈孟桥话音落下许久,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僵硬,阮湖顿了顿,刚想说“对不起”,沈孟桥的嗓音就从耳畔传了过来:“阮湖,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阮湖:“……” “一点也没有?”沈孟桥有些执著地问:“一点点也没有吗?” 阮湖的心头涌上一股似曾相识的心虚,就像是把面对沈小萌兴师问罪时的感觉放大了一百倍一样,结结巴巴的,话都说不利索:“这、这……”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直静静待在一边的沈孟桥突然扑通一声跳下了水,水花四溅开来,阮湖的面前顿时一片模糊,他被迫闭上了嘴。 沈孟桥攀着岸边浮起来,撇了撇嘴:“算了。” 阮湖浑身湿淋淋的,甚至还没开口,沈孟桥就把他一把拉了下来,自顾自蹬着腿腿游开了。 阮湖:“……” 这是生气了吗,好幼稚哦……他小学才干这种事。 阮湖想追上去解释,但沈孟桥倏地就没影了,看来说自己特别会游泳是实话。 他自己在深水池里来来回回地蛙泳,两人来得急,就买了泳裤,泳帽和泳镜一样都没买,阮湖又在水里睁不开眼睛,怕撞到人,于是就悄悄游到外面人少一点的地方去。 阮湖缓缓向外头游去,到地儿的时候才发现,沈孟桥就在那等他呢。 看样子是气消了。 “沈总,”阮湖有些气喘,“刚刚是不是忘记买泳帽和泳镜了……” “不要那个。”沈孟桥揣着手理直气壮道:“多丑!” 阮湖:“……哦。” 确实,别的款式还好说,外头的这些的确是挺难看的。 他握着一旁的浮标,浮在水面上,沈孟桥眼睛转了一下,面无表情道:“要不要学其他的。” 阮湖愣了一下,明白了他什么意思:“不用了,之前我爸教了我特别久……” “真的不学?”沈孟桥冷声道:“我可以手把手教你。” 阮湖迟钝的脑袋从这个“手把手”中品到了一些微妙的意思:“真不用了,谢谢沈总。” “哦。”沈孟桥不屈不挠:“那你看我吧。” 阮湖一开始对游泳就没有多大兴趣,纯粹是陪这三大只来的,于是也顺着他的意思,趴在浮标上看他游。 不得不说,沈孟桥不论是姿势还是速度,乃至于肌肉运动时牵扯出来的线条,都没有任何可以指摘之处,且体力拔群,来回几次依旧精神奕奕,对阮湖道:“自由泳。” 阮湖在旁边捧场:“沈总厉害!” 沈孟桥又一个来回,对阮湖继续道:“蝶泳。” 阮湖继续鼓掌:“好看!” 他在这里奋力划水,阮湖在旁边奋力捧场,顿时这片人比较少的小区域变成了个人的表演会,沈孟桥精神抖擞,立志要让阮湖瞧见自己最漂亮的瞬间! 最后一段回程,他啪啦啪啦划着水,在阮湖面前恰恰止住,从水中抬起头来,在心里给自己的表现打了个满分后,对上阮湖弯弯的眼睛,就像突然忘记了其他事情,很开心地笑了。 阮湖睁着眼,看沈孟桥湿淋淋地从水中升起,甩开挡在额前的软发,眼睛弯弯,鸦羽般的睫毛沾着水珠,唇角上扬,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 阮湖第一次见他笑得这么开心。 他往常一直紧紧绷着脸,喜怒哀乐都很难在他脸上如此鲜明地体现出来,不论是生气还是开心,脸上的神情都比常人来说无波无澜许多,但此时这样开朗地一笑,阮湖才发现原来他的右脸上有一个浅浅的小酒窝,笑起来时沈妈妈的基因就显现了出来,灿烂得像花一样。 阮湖头一次觉得自己心脏漏跳了一拍。 迷迷糊糊中他还在想,牙医说得对,沈孟桥的牙口还真挺好看的,多标志啊,怎么平时都藏起来了。 沈孟桥还没笑多久,就顿觉自己失态,连忙把一口大白牙收起来,严肃道:“我还会仰泳。” 阮湖被他的话语拉回神,下意识说道:“很厉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