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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淮忽然问:“你为什么难过?” “啊?” 孟习微微一愣,到嘴的松饼停在了叉子上。 “我想到一些以前的事情。”他不是很想解释这些,避重就轻地说,“也没什么,就是一点小小的情绪,我马上就调整好了。”宋淮闻言,却皱起眉来。 孟习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握着刀叉的手更加不敢动了,一双圆眼睛无辜地看着对面的人。 “真奇怪。你坐在这里坐了五分钟,露出那种……我不太明白的表情。我很想去推算你的情绪逻辑,可是却一无所获。” 宋淮微微前倾,目光里露出一丝困惑,“我想知道,你刚才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的表情难得认真,带着探究的意味。 孟习本来还以为他在说笑,可是看着宋淮的神情,他嘴角的笑意就顿住了。 “这又什么好追寻的?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难过就难过,想失落就失落。这些不都是正常人的情绪吗?” 他说完后又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搞懂宋淮问他那些话的意义。 婴儿生下来就会哭,有人哄有人逗就会笑,玩玩具的时候会开心,做作业的时候会烦恼,被人打了骂了会生气愤怒。 这些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有什么值得去研究的吗? 宋淮听完他的话,微微一愣。 半晌后,他收回了目光,又恢复成往日淡漠的语气,“没什么,是我钻牛角尖了。” 确实没什么值得研究的。 他喝了一口摩卡,浓厚的巧克力味和鲜奶油混在一起,甜得发腻。 宋淮不禁微微皱了皱眉,放下杯子,“写作业了。” 孟习瞅了他一眼,没动作。 “……”宋淮在他的注视下,忍不住说,“我真的没事,就是想到一些事情,一时钻了牛角尖。” 感情您还知道自己爱钻牛角尖啊? 孟习忍住吐槽的欲望,他想了想,忽然说,“你知不知道有句俗话叫做,女人心海底针?” 宋淮:“?”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呢,女人的心思你是琢磨不到也捉摸不透的。” 孟习说,“很多女孩子都是感性的生物,或者说很大一部分。她们看见小猫咪会忍不住抱,看见熊猫幼崽会说可爱,你知道为什么吗?” 宋淮想了想:“大约是因为天性所致,母性光辉吧。” 孟习继续问:“可是这一部分女生里又有厌恶结婚生子,甚至选择终生不孕不育的丁克族,你又该怎么解释呢?” 宋淮回答不上来了。 “人性是很复杂的。”孟习说,“有句话不是说了吗,不要考验人性,因为它脆弱且不堪一击。” 他忽然想起什么,眼底浮出一丝不痛快的情绪,但很快又被他强压了下去。 “总之,你这么聪明的好学生,不要搞这么复杂的课题啦。”孟习扯开了话题,笑着安慰他,“数学物理生物,哪一个不比你刚才说的有意思?而且你这么优秀,将来说不定是真的要当科学家……” 他唠唠叨叨地开始画饼,宋淮本来很烦这一套说辞,可是看他蠢兮兮地连科学家这个总称下的具体条目都不明白,不知为何,想说的话又慢吞吞地咽了回去。 吃完点心饼干,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写作业。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赵玉兰忽然打来了电话。 “淮淮,你现在在家里吗?” 她像是在事务所,身边还隐隐有同事和客户交谈的声音。 宋淮顿了顿,不禁抬头看孟习。 后者察觉到他的视线,手里握着一支笔,疑惑地投来目光。 那眼神很专注,还很澄澈,甚至可以看到他浅浅的倒影。 “……”宋淮偏过头,“什么事?” “也没什么。就是我一个文件落在家里了。” 赵玉兰不喜欢麻烦儿子,但是毕竟工作要紧,眼下忙得她头都要痛了,根本□□乏术,“本来应该让小张去拿的,但是今天出门我忘记带钥匙……” 都这样了,宋淮站起来说:“我回去拿,你把文件名发给我,大概二十五分钟后到。” 挂了电话,宋淮开始收拾东西,一边收一边歉意地说:“抱歉,我现在有急事……” 他话没说完,但孟习善意地打了个手势,“你快去吧,不用管我,我给我爸打个电话,马上就回家了。” 宋淮也分不出精力管他,只让他到家后给自己报个平安,然后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孟习坐在椅子上,撑着下巴透过玻璃追踪宋淮的背影。蓝白色的校服和温暖的夕阳余晖柔和在一起,匆匆穿过一盆盆绿植,颜色交杂掺糅,最终造化出的成品美得不像话。 他看着宋淮的背影消失在巷子的拐角处,终于发现从一开始就有些不对劲的原因了。 宋淮他——很多时候,都不像个小孩。 他不像是刚十七八岁,会吹牛会打屁、会喜形于色的孩子,反倒像是个洞悉一切的‘大人’。 · 宋淮回到家,熟练地打开一间书房的密码锁,然后按照赵玉兰所说,从书桌第二排最左边的抽屉里取出了一份包裹好的文件袋。 他锁上门,匆匆往外走,还没换下的球鞋经过一间封闭了很久的房间,短暂地停下了两三秒,很快就又抬起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