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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天御川定定的看了一会眼前这把似乎是太刀摸样的付丧神, 良久轻嗤了一声,对于某只心思不明的狐狸留下的小把戏有些不屑,但他心中丝毫没有想要把这些纠正过来的意思。 这样,不是很有趣吗?就像那只鹤说的那样,若是如出一辙没有惊吓的人生,也是不完整的不是吗? 说到那只鹤……天御川颇有兴致的散发神识,去鼎中世界看了一眼, 发现某只搞事鹤正无聊的在沙滩上打滚,他挑了挑眉, 体贴的给他再多加了一层难度, 以免对方因为实在太过无聊而真的‘心先于身体死去’, 那可就罪过了。 天御川心思百转,瞬间又转回到面前这把顶着他未来厨师壳子的薙刀身上。原本属于烛台切的温柔金眸中此时渐渐蔓延起了深深的血色,那样不详的气息中带着些许疯狂和绝望的感觉,让天御川忍不住微微皱眉。 真是无趣的家伙。天御川这样想着。 因为失去了心爱的同伴就痛苦万分,自我折磨,甚至折磨无辜者,以至于入魔极深。就连被特意更换了一个完全没有太多黑暗气息的身体也没办法将他入魔的趋势减弱,甚至有可能会侵蚀这具本来干净的身体。 是因为绝望了,所以不再抱有任何希望,自暴自弃,折磨自己和别人吗?可是这样的你,在希望最终到来之时,你又该怎么办呢?吾很期待啊…… “今剑。”天御川敛眸,那双给人以温柔错觉的蓝色眼眸中闪过一抹趣味,他转身,扬声呼唤起了正待在门外的银发短刀。 银发的小天狗正一脸忧愁和沮丧的坐在岩融的肚子上,愁眉苦脸的思考人生。 要怎样才能让主人放过岩融,不把他和岩融撵出去流浪呢? 还没等今剑思考出一个结果来,他就听到了自家主君熟悉的呼唤声,小天狗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他飞快的从岩融身上爬起来,蹦蹦跳跳的跑到了手入室的门口,大大的红眼睛亮晶晶的看进去 “唉唉?是主人在叫我吗?”银发短刀探头探脑的扒在手入室的门口,期期艾艾的目光全然放在天御川身上,“主人~我很能干的哦!有什么任务就尽情吩咐吧。” 站在今剑身后的压切长谷部抽了抽嘴角,他目光略有些呆滞的看着门内的景象,沉默的看了一眼过于兴奋而完全没注意周围的今剑,并没有提醒他。 算了,反正如果是岩融的话,他绝对不会伤害今剑的,如果是烛台切就更没问题了……那家伙宠溺短刀们的程度几乎快要比得上一期一振了。 压切长谷部安心的站在门口,不动声色的准备看戏——难得会看到烛台切那个总是耍帅的家伙这副狼狈的样子,不看个够本可是不对的。 “发生了……什么?”五虎退悄悄躲在鸣狐身侧,紧紧的抓着白发打刀的衣角,紧张的看着刚刚发出动静的手入室内。 “烛台切先生……为什么会说自己是岩融殿呢?”奶白色卷发的小小孩童不解的拽着小叔叔的衣摆,困惑的咬着嘴唇。 “明明…岩融殿就在这里啊。” “……”鸣狐摸了摸五虎退的头发,没有接话,但是他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眼地上的岩融,特意在他手腕上系着的一块黑布上顿了顿,然后移开了目光。 只是错觉吧…一定是的。 怎么可能呢?烛台切和岩融……他们差得也实在太远了点吧。 和烛台切差得相当远的岩融此时正张大了嘴,眼睛瞪得大大的,太刀青年那张俊美帅气的面容扭曲成了一团,看的站在门口的长谷部差点笑出来,但是他忍住了。 必须忍住啊长谷部,你可是要将看戏进行到底的男人!加油长谷部!不要放弃!即使是岩融用烛台切那张脸作出再蠢的表情你也不能…… “噗……”长谷部再也忍不住的别过头去,一张脸因为憋笑而扭曲,他微微张着嘴喘着气,试图压抑住自己想要豹笑的冲动。 主啊请原谅我的冲动吧……我居然在有生之年看到总喜欢耍帅的烛台切那张脸露出那副表情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报应吧光忠。 岩融馅的烛台切光忠丝毫也没注意到自己现在的形象有哪里不对,他在看到今剑的第一眼就怔住了,一双近乎于血色的眼睛红的骇人,他几乎是踉跄的几步跑过来,一把就抱住了站在门口的小天狗。 “今剑!”岩融馅的烛台切光忠惊喜的几乎忘记自己现在是在哪了,他一把抱起了一身甲胄的今剑,动作极其熟练的把银发短刀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失而复得的惊喜让他欣喜若狂,以至于完全没发现自己现在哪里不对。 “咔巴。” “咦?这是什么声音?”作为短刀耳聪目明的今剑第一个听到了这个声音,他有些不解的东张西望,晃了晃双腿。虽然说烛台切先生突如其来的热情让他有些难以招架,但是烛台切先生一向和他们关系很好,这样也没有太出格吧? 今剑下意识的忽略了烛台切光忠的不对劲,他不自在的扭了扭身体,正准备从太刀付丧神的身上下来——比起岩融和石切丸的宽大肩膀,烛台切先生还是太瘦了一点,坐上去一点也不舒服。 “咔巴咔巴……”随着今剑的动作,声音响的越发欢快起来,小天狗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然后就看到站在主君身旁乖巧等待的堀川国广以拳锤击掌心,一脸恍然大悟的道,“我知道是什么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