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讨好计划,启动!
冷长老看着云扶月弯下的腰,不为所动,声音冰冷:“你就是在京城把东坤打成重伤的那名女子?” 云扶月抿了抿唇:“是我。” 闫东坤是钱长老最得意的大弟子,他受伤一事,想来学院里的几位长老都已经知道了。 看样子,因为这事,她给这位冷长老留下了个坏印象。 云扶月低头看了眼陷入昏迷的小宝:“闫东坤三翻四次羞辱我儿子,身为一个母亲,任谁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我可听说你让他毁了容,昨晚在别的长老的救治下,他才彻底脱离危险。”冷长老眼底微光闪烁,若有深意,“他只是羞辱了这孩子,你却差点要了他的命。” 两相比较之下,不少长老都觉得云扶月身为女子,太过心狠手辣了些。 本以为云扶月会因此道歉,谁料她突然冷笑一声,毫无悔过之意:“不过是个下三滥的小人,如果不是有钱长老在后护着,我早就一剑将他杀了,一了百了。” 云扶月说完这句话,转身往外走:“多谢冷长老救了我儿子,若是您想为闫东坤报仇,那我只能奉陪。” 她刚走出两步,身后的人慢慢地开了口:“不,你做的很好。” 云扶月一愣,回头。 月光下,冷长老僵硬的脸庞上竟然扯出一丝微笑,她年岁三十左右,脸上却已皱纹横生,如今这么一笑,愈发显得惊悚。 “你不怪我?”云扶月停下。 冷长老向前几步,与云扶月并肩而行,声音淡淡的:“我为什么要怪你?若说怪,也是怪你没有直接将他杀了。” 这下,云扶月彻底晕了。 在她看来,未央学院的老师应该都是互相认识的,怎么会…… “闫东坤入学一年,按照他的成绩早就可以毕业了,可他一直留在学院里,你可知为何?”冷长老冷笑一声,言语间颇为不屑,“他为的就是物色年轻入学的女子,好骗她们谈情说爱。” 这一年,被闫东坤祸害的女子不计其数,如果不是他身后势力庞大,冷长老早就一剑将他杀了。 “这么说,我阴差阳错还干了件好事?”云扶月松了口气,将往下滑的儿子向上提了提 冷长老扫了浑身是泥的小宝一眼,声音重新恢复寒凉:“我这么说,并不是在夸你,连一个孩子都看不住,生下来却没有能力让他平安长大。你这样的人,我冷无心一样不喜。” 话落,她直接大步离去,徒留一脸懵的云扶月。 等带着小宝回房,打好热水,云扶月还在想方才冷长老的一举一动。 “冷无心?这名字可真够让人无语的。”扶着小宝进了浴桶,云扶月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瓶子,放在小宝鼻下。片刻后,小宝悠悠转醒,看到云扶月,一下抱紧了她,奶声奶气的,“娘亲,呜哇哇,娘亲你怎么也死了?” 云扶月给了儿子一个暴栗:“说什么胡话呢?” 小宝大大的眼睛眨啊眨,喃喃道:“还会打人,难道娘亲没死……” 话落,他低头看了看小小的浴桶和混黑的洗澡水,总算反应过来,小嘴一撅,委屈得不行:“原来小宝也没死,呜呜呜,娘亲你要给小宝报仇,他们太过分了,竟然想把小宝扔进泥潭里淹死。” 具体情况,云扶月已经听冷无心说过了,此时见小宝清醒,她握住儿子的肩膀,直视着他:“儿子,是武堂的冷长老救了你,害你的人是谁,你可记住了?” 小宝抽抽搭搭的,好不容易稳住了情绪:“是秦家那个丑八怪把我带出去的,后来泥潭边还有那日被娘亲打倒的男人,他们把小宝摁在泥潭里。” 说到后面,小宝眼底划过一抹不甘:“娘亲,都怪小宝以前没跟夜叔叔好好习武,才会被坏人撸了去。” 这孩子,云扶月怜爱地摸摸他的头,替他洗着满身的泥巴:“你夜叔叔没用,娘亲答应你,很快就会帮你报仇。” 小宝受了惊吓,洗干净身上后很快就再次入睡,还死死地拽着云扶月的衣角,生怕她不见了。 云扶月一面拍着小宝的后背,慢慢眯起了眸子,眼底浮现出滔天的杀意。 秦露霞,闫东坤。 看来这两人还是觉得自己活得太长了。 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窗外响起少女们叽叽喳喳的声音,早课的时间定在辰时三刻,少女们又正是花样年纪,早早起来梳妆打扮,盼着能在第一节课上给长老们留下个好印象。 云扶月懒得和她们争,窝在次房里炖了一锅鲜香浓郁的香菇粥,等小宝起床后,带着他吃了早饭,将那粥盛在食盒里。 “一会娘亲去上课,你带着这食盒去出门右拐的第三个庭院,找到冷长老,把粥送给她,知道了吗?”云扶月嘱咐小宝。 小宝知道冷长老是救了自己的人,满口答应,倔着屁股从箱子里翻出一件花里胡哨的衣服穿上:“娘亲,小宝穿成这样,冷姐姐会不会夸我?” 他深知抱大腿的重要性,心里盘算着讨好这个冷长老,以后也有人给娘亲撑场面。 云扶月不由失笑,冷长老都三十多岁了,小宝叫冷姐姐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不过转念一想,哪有女人不喜欢被叫年轻,也就任由小宝去了。 等到上课的时辰,学生们整齐排好,站在大草场上,云扶月去的晚,一进院子就引来不少关注的目光。 和畅公主忙对她招手:“云姐姐快来,我给你占了位置。” 她来得早,正站在正中间。 云扶月大步走过去,站在了和畅公主身边,周遭的人顿时不满。 云扶月挑眉,声音很冷:“看什么看?” 离着她最近的女生用帕子掩着嘴,一副不屑的样儿:“还真是粗鲁,自己来晚了,不过是沾了别人的光。” 和畅公主顿时不乐意了,大声道:“我来得早,我愿意给云姐姐沾光,你管得着吗?” “你。”那女子一甩帕子,又往左移动了两步,“真是不可理喻。”